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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的長髮,手腕和腳腕處彌補層層疊疊的傷疤,還有新鮮的傷口,應該是才脫下鐐銬。只見他健步走到武器擺放的地方,熟練地穿上一套鎧甲,選了一杆長戟做武器,對侍僕舉起長戟表示‘可以了’。
中間的柵欄緩緩放下,柵欄的另一面放出一頭脾氣暴躁的鬥牛,一衝出籠子,就開始四蹄飛揚,那牛角頂著中間的柵欄,似要突破這一層阻礙,將對方直接穿刺。
“那個人叫杜豹,原來是禁軍的一個小教頭,後來殺了人,就被判了死罪。去年在圓場擊殺過關,出去了。結果今年,因為一語不合又把人殺了,呵呵。”蕭暮晚解釋著,眾人露出瞭然的表情,難怪渾身都散發著噴薄的氣勢。
在人獸鬥中,就算是十惡不赦的囚徒,只要能夠過三關,就能夠特赦釋放,這簡直比皇帝的免死金牌都還有用。蕭暮晚能夠肆意釋放死囚,可見其已經是權勢滔天,只離頂峰只有一步之遙。
只是,這一步是何其之難!蕭暮晚要推翻的是自太歷以來就存在了的六國之一的夏氏日夏,六百多年來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要在百姓中改轉,除非夏氏犯了天怒人怨的大罪。既便如此,皇位也不一定能落到蕭暮晚的身上。
柵欄被侍僕們緩緩吊起,還沒完全取出,巨牛猛撒四蹄,低著腦袋衝著牛角奔向圓場中的人。就在牛角將要刺入囚徒的胸膛之時,杜豹一個閃身,巨牛撲了個空,一時沒停得下來,繼續往前衝。
哪知杜豹粗臂一伸,將牛尾攥住,雙腳腳跟著地,愣是把牛止了下來。巨牛吃痛,‘哞’地嚎叫一聲,杜豹不等它反應過來,狠命地將牛尾拽下,接著腳踏牛背,快速地將牛頭用長戟看了下來,瞬間鮮血噴湧。
“好!”看臺上的哈吉不由拍掌叫好,吩咐著下人將金子撒了下去;杜豹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算是致禮,將金子踢到一處。就連一向沉悶的秋破迦也露出讚許的目光,有勇有謀,這種人的確不賴,只是品行不端,不容易壓制啊。
倒是個不錯的鬥者,平日裡賞玩消遣,堪稱極品。鳳尋暗暗讚歎,蕭暮晚倒是利落,直接拿出這麼一號人物,盡興,盡興啊!不過,蕭太后母子的臉色更加差了,不知道蕭暮晚盡興沒有。
接著,杜豹又殺第二關的野狗群。到了第三關,這時候的杜豹身上沒見半處傷,精神更加亢奮,眼神越來越興奮。鳳尋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為了來狩場而去殺人了。
“不夠好玩?”蕭暮晚輕聲詢問,鳳尋只笑不答,就聽見蕭暮晚低沉緩慢地說,“把我的弓拿來。”
雲秋立刻遞上了金弓,該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蕭暮晚單手拿起大弓,搭上一枝金翦羽箭,輕鬆滿弓,只見一道金光從高臺射出,直接釘入了杜豹的肩胛骨。蕭暮晚將弓放下,拿過手巾擦了擦,妖嬈地笑言:“陛下們放心,沒有傷到筋骨,本王不過是想讓血腥味更加刺激到野獸,也好留個懸念。”
眾人禮節一笑。蕭暮晚輕展紅裳,娉娉婷婷地回了座,對上如今綻顏燦笑的鳳尋,耳語呢喃:“好狠心的丫頭。這下子,可高興了。”
淡眉微挑,蝶翼般的睫毛忽扇忽扇地閃著,清澈的血瞳漾著乾淨笑意,眼角別有他意地瞟了一下蕭太后所在地方位,清清甜甜地回道:“也如了你的意呢。”
“呵呵。”蕭暮晚慵懶地回身靠坐,桃花眼迷醉朦朧,魅惑地看著圓場。
中了箭的杜豹將金箭猛地拔出,帶出無數血肉,拿裡面破碎的囚服將金箭揩乾淨,將它小心地放於哈吉賞的金子一處。這時候柵欄放下,對面放出了兩隻猛虎。猛虎受到了新鮮的血腥味的刺激,變得暴躁不安,在柵欄邊四處遊走,雙眼冒著綠光,恨不得現下就撲過去。
杜豹也不收拾傷口,手中的長戟緊緊握住,全身貫注地看著對手。柵欄被拿走了,猛虎低俯著巨大的身軀,分別在他四周遊走,準備伺機而動。杜豹就靜靜站立著,觀察著,戒備著。
“啊嗚”,老虎狂吼,齊齊騰空躍起,分別撲向杜豹的面門和後背頸部,十分合作。杜豹不躲反攻,長戟生生擋住前撲的老虎,同時猛跨前幾步,後面的老虎便撲了個空。而負責前撲的猛虎則被杜豹長戟撂倒,腹部朝天。杜豹瞬間前膝抵在老虎頸部,猛地收戟,瞬間斬下,紅豔豔的鮮血濺了他滿頭滿臉。
這一系列動作,快如閃電,乾淨利落。
後面的老虎見杜豹背朝自己,就猛撲上去,卻被杜豹一個回勢揮戟,從腹部劃開,一時間五臟六腑都稀稀落落地掉了出來,猛虎轟然倒地,沒一會就沒了氣息。
“好!”這會就不是哈吉一人,高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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