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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眼梢微挑，少女冷哧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呵……歷史只會記住成王的輝煌，敗寇的黯淡。若最終，你我踏上了東影至高之處，歷史怎麼寫，還不是聽憑我們高興。暮晚若不願，無需託辭。”

聞言，蕭暮晚回身落座，手支下顎打量著鳳尋，含笑不語。少女亦不示弱，微笑回望。兩個人相視而坐，空氣中流動著淡淡的桃花香，茶盞中的茶水漸漸轉涼之時。蕭暮晚呵呵笑了起來：“還是小鳳兒瞭解我。只是我怎麼覺得，正在被小鳳兒牽著鼻子走呢。若是照你這一來，我好像不但不能動你，還要為了你和秋破迦撕破臉來，怎麼看，我都是被逼的，便宜全讓小鳳兒佔盡了。”

鳳尋不以為然，“這是日夏，自然是暮晚說了算，肯定不是我。我說過，若是暮晚不願意合作，大可將我殺之後快。而我，只是讓暮晚另有了一個選擇的機會。”

“你真讓我為難了。”蕭暮晚垂眸，笑容淡了幾分，“你是這個世界最合我意之人。明明自己是殘暴嗜血、無情無義的人，神態氣質卻乾淨得能讓滿身罪孽的人，生起回頭之念。那麼美好，那麼純澈的存在，是這一片汙穢之地唯一的清明……”

鳳尋微笑聆聽，不置可否。就算他的殺氣已經讓她有些窒息，但是讚揚，誰不樂意聽呢。

“秋破迦，我和他純粹是基於利益結盟。而小鳳兒和我，還有重要的交情在裡面。”驟然間，讓鳳尋隱隱皺眉的殺意隨風消散，不留半毫痕跡，桃花眼閃爍著璀璨光芒，“這麼看來，感情上我該選擇小鳳兒。只是，從軍事上，向來講究遠交近攻。和小鳳兒合作，卻是反其道而行之，我大概是要被上昏君的罪名了。”

見鳳尋斂眉沉思，他又道，“再比如，你我將望輝攻下之後，又該如何劃分望輝國土。挽鳳橫亙在日夏和望輝之間，我便是再大的能耐，也做不好隔界治理。更何況，攻打望輝，日夏大軍勢必進駐挽鳳，小鳳兒睡得可會安心？”最後一句，明顯帶了調笑的味道。

鳳尋沉默，隱沒了笑容，想了一會才道：“暮晚說得極是。讓日夏軍進駐挽鳳，我自然是很放心的。只怕朝中的大臣會誓死抗拒，這樣讓我們的合作產生隔閡，是極不明智的。而且，攻下望輝之後，即使一分為二，對於日夏來說。的確是很麻煩治理。但是，不代表不能夠解決，我現在想問一句，暮晚，是真心想要和我合作嗎？”

“這是自然，小鳳兒開了口，暮晚怎麼拒絕得了。日夏很有誠意和挽鳳合作，不惜自毀信譽，望輝毀約。”蕭暮晚望著少女堅毅的血眸，微笑著回答，慵懶的姿勢圍繞著認真的氣息。

“果然。找暮晚是最好的選擇。”少女露出無比單純的微笑，梨渦淺淺，血瞳透徹晶亮，“嘿嘿，我便知道，在暮晚心中，我自然比秋破迦重要的。”蕭暮晚愜意地享受著誇讚，極為受用的樣子。

少女說道：“為了不讓兩國百姓不安，日夏可以不派兵支援，挽鳳可以應付得來。況且單獨以挽鳳的名義討伐望輝意圖謀害我，也算師出有名，日夏也不會背上不好的名聲。日夏只需駐守離城之外，那麼，挽鳳傾舉國之兵攻望輝，在勝利之前，我的命一直會在暮晚的手上。”

蕭暮晚笑著聽著少女給出的豐厚條件，看著她乾淨無暇的臉上露出純淨的笑容，甜糯的聲音說著覆滅侵略這樣冷酷的話語。

“為了避嫌，我會在東影宣佈望輝將成為你我二國的附屬地，有日夏來代理附屬地的事務，我便可脫去侵略的嫌疑，日夏又可名正言順地得到附屬地所有權。駐紮屬地的軍隊可以全部來自日夏，望輝每年國庫進賬，也全部教給日夏處置。”幾乎不假思索，鳳尋便給出這樣的條件，最後微微一笑，“我只要秋破迦的命，和善良的鄰居。”

蕭暮晚聽後，妖嬈地換了一個姿勢，微抬眼眸看著鳳尋，低沉地道：“小鳳兒打算憑一己之力，攻下望輝，讓日夏坐享其成？條件太豐厚，會讓人心有不安的。”

“暮晚多慮了。以暮晚對我的瞭解，難道不知道我是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不擇手段的嗎？”鳳尋坦然一笑，憨然可愛。“當年六國盟會的那一戰，我只是為了一個人的加官進爵而已。如今，覆滅望輝，只是為了秋破迦的性命而已。”

“不過，若是望輝全是日夏的兵，那麼挽鳳便被日夏完全包圍著，豈不是岌岌可危。小鳳兒難道沒有想過這一點？”蕭暮晚低低一笑，眼眸亮若星辰，“小鳳兒既然知道我的心思，難道不會擔心我吞了望輝之後，轉向挽鳳。”

少女的臉上浮起慣有的微笑，點點頭，“想是想過了，但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