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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庭院,發現賞月所需的糕點、水果都備好了,主子和子安也在那邊坐定了。初冬的晚上,夜色清冷,月光霜冷,雙生子有些不解夜陽的哪來的興致,不過主子都賣面子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一直到銀鉤西斜,期間滄瀾清夜主僕四人只是喝了喝茶,閒聊了幾句,文若文心看獸獸一臉渴望的看著他們,便隨手給了它桌上的水果,什麼糖水雪梨片、葡萄、柿子都有。
不一會,獸獸“嗷”地一聲,奔向遠處的茅房;一刻鐘後,獸獸回來,還未走到夜陽腳邊,又是“嗷”地一聲,奔向茅房,如此反覆……
雙生子和子安看的莫名其妙,倒是滄瀾清夜一臉淺笑,道:“夜兒,它可是奇珍異獸,你別玩死它。”
“若是主人是誰也分不清,再珍貴,對我來說,也是一文不值。”夜陽笑眯眯的看著癱軟在一邊的獸獸說道,血色的瞳眸在清冷的月光下流轉,妖冶殘忍。
這時候的雙生子才想到,今天準備的水果和螃蟹都是相剋的,可是夜陽小姐是怎麼知道的?
無論經過怎麼樣,結局就是,獸獸自此以後,再也不敢吃除了夜陽以外的人餵食的食物了……
鳳入東影 第十八章 帶你去看海(上)
初冬的一天,天朗氣清,整個吟竹行宮一派綠意。雖然吟竹行宮是夏宮,但是過冬的設施一點也不遜色與一般的冬宮,炭爐、裘衾等應有盡有,再一次展現了滄碧的富庶。
流螢院的圍廊上,一位雪發少女外披白色狐裘,踏著金絲軟履,拿著一根五彩翎毛逗著一隻雪白的小獸,身形比貓大一點,似虎似獅。小獸毛茸茸的爪子不停地去抓那根翎毛,卻總是抓不住,不一會,似乎是放棄了,躲在一邊不再理會,但是細心的人就可以發現,它的灰藍色的眼珠還是隨著翎毛轉啊轉。
夜陽知道獸獸使詐,故意上當,裝作意興闌珊的樣子,自顧自的玩著翎毛,也不再逗弄它。哪知道原本垂頭喪氣的獸獸忽然一個縱身,飛躍起來,一把咬住翎毛。
得逞的獸獸叼著翎毛得意洋洋的炫耀,昂首挺胸,翹著尾巴繞著夜陽走大步。
誰知被夜陽飛起一腳,踢得老遠。獸獸翻了幾個筋斗,利落地跳起身,本能的豎起毛,灰藍色的眼睛冒著兇狠,胸腔發出低低的怒吼。
夜陽血眸輕輕一掃,嬌叱道:“蠢獸!衣服都被你抓破了,若不是穿的多,早就被你抓傷了。踢你怎麼了?”
獸獸的氣焰一下子就被澆熄了,委屈的看著夜陽,心虛地挪到夜陽腳邊,那前爪輕輕碰了碰夜陽的鞋子,嘴裡“嗚嗚”地發出撒嬌的聲音。
“主子找你。”一道黑影忽然飄至眼前,平漠沒有起伏的聲音中止了獸獸被摧殘的人生。
子安和夜陽說話從來不帶稱呼。他不能像主子那樣親暱的喚“夜兒”,又不想像雙生子那樣喚她“小姐”。不過,雖然這樣,但並不妨礙交流,因為子安除了主動和滄瀾清夜說話以外,就只有夜陽了。
“滄瀾,什麼事呢?”夜陽嘀咕,倒不奢望子安能夠主動回答。
滄瀾清夜似乎一直都很閒,就好像是隱居人士,最喜歡做得事情就是品茶看書,偶爾調整一下房內擺設。最近還迷上另一項活動,就是笛子,不過滄瀾清夜從不吹笛,他只是用各種竹子做笛子,做完以後就交給雙生子,似乎是送人的。
夜陽轉入滄瀾臥室的附屬書房,書房擺設以竹為主,盆景也以雲竹等居多,此刻的他身著淡藍金邊長袍,墨色長髮被一根淡藍色綢帶鬆鬆地綁在後面,聽到夜陽來,凝眸淺笑,恬靜閒散。
夜陽暗歎,每次見到他總是清雅如水,溫和似月,似乎沒有什麼事可以觸動他。
揚笑上前,夜陽半個身子趴在書桌前,隨手抄起滄瀾面前的信匣,並不看,用它一下一下敲著桌子,血眸乾淨清澈的看著滄瀾清夜:“滄瀾,叫我有什麼事啊。”
“呵呵……”鳳眸半闔,“看來你的禮儀學的還不到家。”
“哼,禮儀是做給外人看的,對滄瀾,不需要。”
“夜兒,我帶你去看海,好不好?”
“好!”
夜陽以為最快至少也要第二天才出發,誰知當天晚上就整裝出發。
雖然可以說是突發事件,吟竹行宮的人處理得倒是有條不紊。送行時,全體宮人齊齊跪在宮門口,把頭埋的很低,吟竹行宮一向鮮有主子來,一住又是這樣長久。雖說服侍主子總有些忐忑,但是碰上這麼好脾氣的主子也算一生無憾了。
對於夜陽,這位他們自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