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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心中升騰起希望，原來不是小姐不要她，而是那隻叫“獸獸”的小貓不喜歡她，她會讓它喜歡自己的。正待江雪想要繼續懇求時，夜陽後面的一句話斷了她的所有念想。

“獸獸一生氣，可能會吃人，我覺得吃人不好，你走吧。”認真的下了結論，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江雪畢竟自小在酒樓裡賣唱，摸爬滾打數年還能遊刃有餘，內心決不像外表那樣柔弱無助。就算夜陽無意收她，也不會因此生恨，以卵擊石。她磕了磕頭，道：“江雪永遠不會忘記小姐的恩德。”

“不用，給你的銀子不過是我們之間的買賣罷了。”

江雪起身行完禮，抱著琵琶地走下樓去……

鳳入東影　第二十六章　遭遇馬賊

夜陽靠在几案上，手捧著一本書卷，馬車內一片寧靜。自那日浮萍酒樓後，夜陽便跟著滄瀾繼續北上，如今即將到達漠北的國境。

望輝那邊似乎有急事要辦，所以馬車不再像平常那樣悠閒散漫，而是一刻不停歇的北上。這半個多月，除了晚上在客棧歇息一下，夜陽就一直和滄瀾待在馬車內，滄瀾似乎習慣了這樣的奔波的生活，一派閒適安逸。

反觀夜陽，起先她常常開啟車窗，伏在窗邊看外面熱鬧的街道、荒蕪的原野，不過沒幾天就厭煩了，就一直在馬車內無所事事。後來滄瀾不勝其擾，誘導她看書，於是一發便不可收，夜陽這才發現原來書中除了那些什麼歷史典故、處君之道，還有民間傳說、鬼魂精怪之類千奇百怪的事情，也有山水遊記，風俗小札等。

相對於雙眼略略看過的世界，書中的世界更加生動、深刻。

寒冬的一個午後，北風呼嘯肆虐，太陽被風沙遮去了光芒，留下一顆橘黃色的紅球掛在天邊。一匹通身雪白的馬拉著一輛華麗雅緻的馬車，駛在日夏國的北面官道上，影子被拉著老長老長。

馬車上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著一身黑色勁裝，非常單薄，渾身散發的冷冽，都要把寒冬的帶來的寒冷比下去。

馬車內一片明亮溫暖，好像還在春意融融的江南。夜明珠懸在馬車之上，發著柔和明亮的光芒；馬車四角放著暖爐，升起一陣暖和。

“該到漠北了吧？”夜陽問道，這已經是今天她第八次詢問了。因為昨晚聽滄瀾說，今天就能進入漠北的國境了，夜陽很好奇那個以遊牧民族聚集起來的國家到底長什麼樣。

“小姐，快到了。”文若連連回答，他這是在撫慰夜陽，也是在說服自己。原本以為今年總算能夠在滄碧過年，去奇謀團那邊感染感染氛圍，哪知道望輝那邊又出事情，看樣子也趕不回去過年，但還是希望主子能早點到望輝，早點把事情解決了。

夜陽也知道文若的心裡根本沒底，這樣的次數多了，也不管他是自己的授業老師，很不給面子的不去搭理文若，一臉期待的轉向滄瀾那邊。滄瀾被夜陽盯得久了，無奈的把書放下，看了看一邊的沙漏，淺笑安撫道：“真的快了。”

果然不到一刻鐘，夜陽便感到馬車停了下來，隨即子安冷漠無波的聲音響起：“主子，日夏關卡到了。”

文心披上厚厚的披風，拿起文碟，起身出去，車門有一重帷裳擋著，所以冷風吹不進來。沒多久，文心便回來了，馬車繼續前進。

夜陽趴到窗邊，撥開一條縫，看到的還是身穿黑色鎧甲的日夏兵，起先有些不解，後來才想起，國與國的邊界，兩國都會設關卡，兩國在邊界上，各自設有關卡，兩個關卡大概是半里到一里的距離，中間的地帶就算是緩衝地帶，兩國都有權力管轄。

果然，沒多久夜陽便看到漠北的關卡，不同於日夏關卡部隊所帶來的肅穆嚴明，漠北計程車兵的衣著就比不上日夏，穿的是皮毛所織成的衣服，針腳很粗糙，一點也不規整。

過了關卡，就是真正的漠北土地了，已至寒冬，漠北草原一片荒涼，一眼望去，一馬平川，漫天風沙狂虐。由於漠北的西北面是塔瑪沙漠，所以到了冬季風沙災害尤為嚴重。每當冬季，大部分遊牧族都搬遷到東面月隱千山山底，那裡靠海，溫和溼潤，草木茂盛。

惡劣的天氣和地勢擋不住商人的腳步，雖然人煙稀少，還是有一些商隊經過，所以也不會有很荒涼的感覺。

行了半日，日落西山，沉沉的天幕很快垂了下來，寒風凜冽，沒有半點星光。也許今天有可能會徹夜趕路了，夜陽推測四周應該沒有什麼客棧，有點挫敗，漠北給她的感覺太不一樣，還以為能看到文心說的那種“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的景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