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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氛所染了,一時間竟然被那沉重的壓迫感震懾得不敢再言語,只那樣各個面色凝重,冒著冷汗地站在那,悄悄觀察著眼前這位讓人琢磨不透的君主的心思……
巫醫們口中所說的糟糕的情況,沒有一件不讓白起頭痛的,縱然如此,他到底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還不至於將怒火波及到這些無辜的巫醫之上……他們的確是無能,但這一件事……
白起將目光淡漠地掃向了那位一直坐在這座大殿下首的位置上,卻沒有發表一個字的微生。
論醫術,就是這些巫醫們也知道,微生大人的確是在他們之上,為此此刻微生大人會出現在這,也早在他們的意料之中,而這件事,也的確是棘手。
微生雖眼瞎目盲,卻也知道此刻白起大人正等著他說話,思及此,微生也是苦笑連連,只好起身,滿臉的無奈和凝重:“此事,果然蹊蹺……微生或有得罪,欲在白起大人面前,問上一卜,還請諸位大人先行避退。”
眾位巫醫聞言,當即面面相覷,微生只好若無其事地攤了攤手,一本正經地微微笑道:“治病救人,微生不如諸位大人,但問卜行巫,卻是微生的老本行。”
白起不知微生在搞什麼名堂,但見他說得一本正經,便點了點頭,開口道:“既然如此,諸位如微生所言,照辦吧。”
“白起大人……是。”這些巫醫雖然也很好奇微生解決此事的法子,但既是白起開口,他們自然不敢不從,便只能紛紛行禮稱諾,退了下去。
這大殿之內,很快便只剩下了白起與微生二人。
微生仍是若無其事地站在那,面色平靜,帶著欺世惑人的溫柔微笑,白起看著他,臉上也沒有一絲表情,只是湛藍色的眼瞳如汪洋大海般深晦不可測。
微生在白起面前,難得地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許是請罪之舉:“白起大人,如您所想的那般,那來不及焚燒,舌蟲爬滿的堆積如山的屍體,或許個個都是青夏大人的後塵,此事……蹊蹺。”
白起的眉宇驀然一皺,藍眸裡是突然間凝聚了一股寒意的,那湛藍的寒,猶如化為深邃海底的一柱冰山,但很快,那張俊美如斯的臉龐上又恢復了日常的淡漠,君主,一貫是能把情緒控制得極端冷靜理智:“果真……如此嗎。”
那一瞬間,縱然微生看不見,也能猜想得到白起大人面色的變化,他的神情也是微微有些閃爍不定,然後在尚未得到白起大人允許的情況下,便擅自拔出了自己腦後束髮用的髮簪,右手取下,頃刻間那腦後的銀白長髮便如雪一般傾灑而下,那畫面有些詭異,微生右手拿著簪子,尖銳的那一端在左手掌心中一劃……
白起微微凝了眉,也沒有阻止微生這樣算得上是無禮的行徑,只將目光移下,落在了微生面前,那嘀嗒嘀嗒墜地,然後詭異地流淌開來的血紅色的畫面,白起見狀,也只是沉默不語,深邃的眼眸中有淡淡的光輝,似乎在思考什麼,
那畫面的確有些奇異,微生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袍跪坐在白起面前的大殿之下,那失去髮簪固定的銀白長髮也肆無忌憚地傾灑而下,而他的身形未動,右手仍然握著剛才那根簪子,左手卻是握成了拳,平舉在了面前,任由那鮮紅的血從拳心中間的縫隙淌下,嘀嗒嘀嗒地往下滴落,落在了微生鋪在面前的白袍上。
那鮮紅的血出現在那纖塵不染的白袍上,很是鮮明,而那鮮紅色的血,好像有了靈性一般,詭異地在那白袍上爬著,最後竟是歪歪扭扭地拼成了一個字:生。
“生。”低沉悅耳的嗓音落地,白起已是起身,那深邃的藍眸變得越發的深沉,沉澱著智慧與威嚴,他站在那,身形高大而俊挺,眉宇之間是讓人無法忽視的耀眼光芒,王者的氣魄。
微生聞言,卻並不來得及欣悅,他的手仍然維持著剛才的動作,而那手心滴落的血液仍未消失,嘀嗒,嘀嗒,直到,在那生字的末尾,又蜿蜿蜒蜒,扭扭曲曲地爬出了另一個……象徵著死亡的圖形。
直到此刻,微生方才收了手,若無其事地在自己的身上抽出了一塊帕子,動作優雅地在手心上繞了幾圈,方才起身,向白起俯身行了個禮道:“很遺憾,看起來這並不完全是一個讓人欣喜的好訊息,但至少……這一次,並不是青夏大人的災難。想必您也看到了,青夏大人真正的災難,並不是眼前這件。”
微生對於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這也正是他早就料到的,九夷女巫縱然強大,但那蠱毒不會令夏聯盟瓦解,孟青夏的災難,也不會是與這蠱毒有關的一切……
雖然他對於如何能夠解救孟青夏當前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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