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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冬衣以勉強撐過冬季,運氣不好,冬季對於奴隸而言,就意味著死亡。
相比這些奴隸,這些禹康王城裡奴隸們命運則顯得好多了,白起大人對待奴僕一向寬厚大方,至少他們總不會被餓死或是凍死。
可這些奴隸裡,還沒有誰待遇是能比得上那聽說正被白起大人寵得無法無天,甚至吐了白起大人一身後還沒有受到懲罰小奴隸,此刻孟青夏正睡著白起大人床榻,因為擔心她凍著,寢殿裡甚至還點了爐子,暖和得猶如春天。
孟青夏大概並不知道外頭女奴們有多麼羨慕她所獲得待遇,這其中苦楚也只有她自己能說得清了,三天兩頭受傷便也算了,因為吐了白起一身,她被白起丟進了水裡,險些窒息而死,這麼一折騰,她傷口倒是沒有出什麼事,只不過一來一回間不免又染上了風寒,迷迷糊糊了好幾天,如今神志才稍微清醒一些,據說這幾天湛硬著頭皮來給她看病,耽誤了不少公務,如今湛醫術大概都可以和那些巫醫媲美了,就為了格外容易出狀況孟青夏,湛都要把自己鑽研成一個了不起巫醫了,若非如此,白起大人也不會回回都點名讓湛料理孟青夏狀況。
孟青夏醒來時候,正是太陽正暖和時候,今日天氣還不錯,寢殿內又有爐子點著,孟青夏倒是感受不到寒冷,只是這幾天,她著實被風寒折騰得不清,迷迷糊糊燒了好幾天,差點把湛都急壞了,他並不是擔心她,只是怕這小奴隸出了什麼問題要連累自己跟著遭殃罷了。
好今天一早,湛辦法起了效果,孟青夏燒也退了,精神狀態也好轉了不少,睜開眼睛時,孟青夏還稍有些糊塗,神情迷茫,病了幾天,臉色也沒有前些天健康粉嫩了,屋子裡除了她,一個人也沒有,孟青夏呆呆地撐開了眼睛,睫毛微顫,黑色眼眸還隱約氤氳著些剛剛醒來霧氣,她身上衣服早被人換過了,孟青夏也沒功夫去顧及是誰為她換衣衫,她記得,她失去意識前,分明還水中掙扎,後呼吸不上來,嗆了整個肺部水,便這麼暈眩了過去,不省人事……
怔怔地睜著眼睛,孟青夏還不大清醒,神情迷糊,但也大致知曉自己身處哪,身上蓋著軟軟皮毛,就連屋子裡也暖和得不行,她都差點被暖處了一層薄汗了……
後來事她也隱約有些印象,只是記不大清了,大概是她生病了,總有人給她灌難喝湯藥。
腦海中似乎有什麼重要東西忽然閃過,那冰冷藍色眼睛掠過危險又莫測資訊,好像一道雷突然從孟青夏天靈蓋劈下來一般,剛剛醒來還有些迷糊孟青夏突然想到了什麼,渾身一顫,驟然清醒過來了……
是了,她印象告訴自己,這幅身體主人姬姜女本該是會泅水,似乎還是個泅水能手,可她孟青夏不會啊,情急之下,身體沒有展現出任何會泅水本能,她不僅被嚇著了,還慌亂得不行,越是慌亂,反而水中掙扎得越厲害,還險些將自己溺死了……
孟青夏黑眸一凝,心底也跟著一沉,白起那諱莫如深又銳利得讓人無處遁形目光她腦海中揮之不散,孟青夏有些頭疼,也不知道白起是否生了疑心?倘若他問了她,她倒也可以用一時被嚇壞了藉口搪塞,可若他不問她,她又不好自作主張開口多說,這種感覺糟糕透了,她總感覺自己置身於危機之中,而那個藍眼睛男人,就是能決定她生死人。
這一通下來,剛剛才恢復意識孟青夏已是疲憊不堪,口乾舌燥,畢竟是大病初癒,孟青夏還是感覺自己虛弱得很,又緩了好一會兒,才積攢了些力氣,支撐著身子試圖要起身為自己找些水來喝。
大概是她折騰出這些動靜引起了正要從外入內人注意,門被開啟了,進來竟然是這時候本該仍被關石牢裡昆白,只見昆白也已經將自己收拾出了個乾淨模樣了,此刻手裡正捧著本來要灌孟青夏喝下去小米湯補充體力,只是令昆白沒有想到是,已經迷迷糊糊睡了好幾天孟青夏居然已經醒了,昆白愣了愣,然後面色一喜,趕忙將東西放下,她笑起來時候,紅撲撲笑顏十分燦爛,就像今日暖和陽光:“阿夏,你醒了!太好了,你總算醒了,你呀,要嚇死我了!”
孟青夏神情仍是有些怔忡,原本要下榻動作也停止了原處,她眨了眨眼睛,露出意外神色:“昆白?”
昆白嘻嘻一笑:“阿夏,當然是我啊,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
果然是昆白,她以為自己眼花了……
“你怎麼……”孟青夏仍是感到意外,神情也有些糊塗,她雖然想與白起談論昆白事,可後來意外接二連三,她還沒來得及說這件事,怎麼如今白起已經大發慈悲地釋放了昆白嗎?這可不像一貫鐵石心腸白起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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