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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的通透。“以他的個性,他若是懷疑你了,定會痛下殺手,因為只有死人對他才是最安全的,他竟然沒想要殺你,只是把你幽禁宮中兩年,然後送往吐蕃,他對你算好了……”
李奴奴一驚,抬起頭盯著翠兒,“三叔也沒殺你不是嗎?他應該還沒有這麼狠心吧!”難道她易容是為了躲三叔的追殺?雖然沒見到翠兒之前自己認定三叔殺了他,可翠兒如今出現了,自己以為三叔終是不忍心殺她呢!這畢竟是和他同床共枕甚至生了寶兒的人呢!
翠兒苦笑一聲,“事到如今,你不是還想著他吧?總是把他往好的地方想!”又想到李奴奴到底年幼,女子懷春的年紀,便釋懷的嘆了口氣,“他也真看的起我,竟然請了宮裡的大內高手來,如果不是我多心提前到了那裡檢視,不知道箭手的分佈,我也逃不出來了。”
她說的輕描淡寫,李奴奴聽的卻是心驚肉跳,心底生出一股寒涼,慢慢的把自己的整個身體凍結。下手出其不意快狠準,不給敵人一絲喘息的機會,這是三叔的作風,要麼不做,做就做絕。
只聽翠兒繼續說,“想當年他在長安城遇到我,見我功夫還過得去,就費盡心思追求我,我到底年輕,竟沒有想清楚我這麼一個醜女,怎麼會有公子哥來追求?跟了他以後,他卻把我送進宮來做了宮女,想來那個時候他已經知道我有孕在身了,這一步步棋都是他算計好的,把懷有身孕的我送到宮裡,只是為了分離我和兒子,他好拿我兒子當人質來要我的忠心,只是我萬萬想不到他竟然狠心到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疼愛!這麼些年了,我竟看不清楚,直到他要殺了我,直到臨死才明白,白白害死了我的寶兒!”說到恨處,翠兒竟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李奴奴輕拍著她的脊樑,心裡無限感慨。“這個世道,女人不過是男子的附屬品,是他們利用的工具,這是我們的命。”
翠兒又哭,李奴奴也跟著哭,兩個女人,一個十歲一個三十幾歲除了痛哭自己的遭遇以外,竟沒有半點法子。這真是這個年代女人的悲哀!
“奴兒,今天我看你聽到要去吐蕃,竟嚇到失魂。我到覺得去吐蕃未必比留在這裡差,我小的時候跟師傅雲遊,去過一次吐蕃,那裡的人們豪爽真誠,肚子裡只有兩道彎,不想我們唐人肚子裡有幾十道彎,你永遠也猜不到他們的心在哪道!”翠兒性子倒是樂觀,卻也悲觀,“既然這裡沒有轉圜改變的餘地,我們何不去到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這幾個月我隱姓埋名,雖然寶兒不在了,可是我卻也脫離了任人宰割的日子,到也逍遙自在,只是放心不下你,才在長安迂迴。這下你要西去吐蕃,我們何不趁機逃了,開始浪跡天涯!”
李奴奴被說動了心,浪跡天涯是個多美好的詞!
只是,心思一轉,開心轉瞬就消失殆盡,“我不能逃啊,我現在逃了,這府裡上上下下都逃不了了!雖然他們待我沒有多好,可也不能因為我喪了命!”
“傻瓜!奴兒還是這麼善良,我們自然不是現在逃,等送親隊伍出來大唐邊境,我們在吐蕃境內再逃!那個時候就不會傷害這府裡的人了!”
李奴奴一個勁的點頭稱是。
“你明天就進宮了,就像當年文成公主和親一樣,宮裡必定要教你各種學問禮儀,其他的也就算了,問傷看病你最好學一學,功夫易容這些小把戲我都沒問題,就是不懂看病,上次雖然從李隆基箭下逃過一劫,卻中了一箭,差點折騰死我,幸虧劫持了個郎中,要不這條小命也沒了。縱使郎中天天悉心照顧,我也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呢!”
李奴奴點頭應下。
次日,天還沒有亮透,嗣雍王府就忙碌起來,盛裝的李奴奴端坐榻上,王妃欽點了幾個老到的丫頭嬤嬤一一帶進來讓她挑選。
李奴奴瞥了一眼,只道:“吐蕃路遠,你們若隨我去了,以後可能就與親人永世不能見面了,你們之中可有無父無母的?可有自己願意跟我去吐蕃的?”
半晌,除了田嫂自動出列以外,一綠衣小丫頭也走過來跪下,“回公主,奴婢喜弟自幼喪父喪母,願隨公主前往吐蕃!”李奴奴微笑著點了點頭,這個丫頭自己還有印象,整天被二哥纏著做小,她倒也聰明沒讓二哥沾著什麼便宜!又是一個不能與命運抗爭只能遠遠逃走的人!
只是,誰說逃走不是抗爭命運的一種?
辰時,宮裡接人的儀仗隊到了嗣雍王府。
李奴奴望著自己的父親母親剛要跪下拜別,卻見父親伸手虛擋一下,攜母親和王妃齊齊跪了下來,“臣(臣妾),恭送公主進宮!”眼中一熱,李奴奴趕緊一一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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