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腸,但是,在紫奧城裡,越是直爽,越是心無城府,往往就越容易落人算計。”
萬明昱端起一杯碧色盈盈的茶水,遞到容貴嬪面前:“你飲下去,再好好想一想我方才的話。”
容貴嬪依言接過,一飲而盡,不覺有些咳嗽,忙握著絹子拭一拭唇角:“茶水怎麼這樣燙?”
“過急,過快,往往思慮不周,達不成心裡所願,更會傷了自己。”萬明昱取過一盞茶,輕輕一嗅,微微啜飲一口,唇齒間方噙了一縷笑意,“雋永醇厚,真當是好茶。”
容貴嬪沉吟片刻,試探著問道:“姐姐的意思是,要想翻案,只能靠太后娘娘或者皇上。”
“那試問容貴嬪你,幾次三番將皇上拒之門外,又是否明智?”萬明昱取過紫砂壺,又為容貴嬪續了一杯茶,“此外,我還要奉勸你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壽安宮,芙蕖太嬪緩步而出,碧青色的裙裾帶起一抹冷風旋身而過,有暮色時分所特有的寒溼之氣裹挾而來,她淡淡吩咐寒玉道:“你們都下去,哀家有話要與朱大人說。”
朱祈禎候在宮外多時,見芙蕖太嬪出殿,忙上前拱手行禮:“芙蕖太嬪娘娘萬福永安!”
“免了,讓朱大人你多等了一些時候,是免得有人閒言閒語。”芙蕖太嬪抬手正一正髮鬢的蝙蝠紋銀簪,徐徐道,“紫奧城裡,到處都有各宮嬪妃安排下的眼線,至於壽安宮,哀家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朱大人你大可放心。”
朱祈禎低低道:“微臣倒不是懼怕六宮妃嬪,只怕會被攝政王與太后娘娘監視,引火於太嬪娘娘。”
芙蕖太嬪冷冷一笑:“攝政王不是已經信了你麼?你還擔心什麼?”
“攝政王陰毒狡詐,自然要多加防範,我擔心的是,若在我還未曾為傳宗報仇雪恨之前,自己就先為人所害,只怕來世也不得安生。”
芙蕖太嬪眸光一黯,長長嘆息:“我真的不知道,當初孫傳宗遇到你,究竟是他的幸,還是他的劫。”
朱祈禎的目光有一瞬的悵惘,旋即又凝成利劍般的鋒芒:“太嬪娘娘,宮外頭,微臣自然會造勢,宮裡頭,也請太嬪娘娘好生注意著,太后娘娘雖是不肯登時與攝政王撕破臉面,只怕心裡頭也是猶疑不定的,只要有人能添把柴,這火,一定會旺起來。”
“哀家明白,你也要萬事當心。哀家還是那句話,恨攝政王的,不只有你我二人,懂得利刃的方向扎向何處,才真真正正是致命之傷。”
“母后萬福金安!”
朱成璧抬一抬眸,淡淡道:“皇后跟嫻貴妃來了?坐吧。”
嫻貴妃落座後,雙手接過竹息奉上的一盞雪頂含翠,微微笑道:“謝謝姑姑!話說回來,本宮前幾日跟皇上提起過,姑姑服侍母后年久,勞苦功高,應該遵以嬪位的待遇。皇上已經答應了,說等到小年夜家宴的時候來向母后請示。”
竹息的眸中隱過一絲欣悅之色,她雖然一應待遇是極高的,但滿打滿算下來也不過是貴人級別的待遇,與鳳儀宮的掌事女官徵蓉、尚宮局的簡尚宮平級,不過因著資歷頗高,在六宮很有些威望罷了。如今,自己得皇帝親口承諾、遵以嬪位的待遇,是大周開朝以來的第一例,自然是無上榮光。
竹息忙屈膝道:“貴妃娘娘可是折煞奴婢了,嬪位的待遇,奴婢可是當不起的。”
朱成璧微微一笑,揚一揚手裡的蹙金撒松花帕子,示意竹息起身,溫然笑道:“既是嫻貴妃的好意,竹息你也不要推辭,等皇帝過來,哀家與他商量著辦即是。雖然只是嬪位的待遇,但也好讓六宮的嬪妃、宮人們知道,竹息你在頤寧宮、在紫奧城是何分量。”
竹息面露感恩之色,再度屈膝,先向朱成璧行禮,再向朱宜修行禮:“奴婢多謝太后娘娘,多謝嫻貴妃娘娘。”
朱成璧點一點頭,取過案上的玉輪慢慢按著臉頰,向朱柔則道:“今日叫你過來呢,是要商量除夕夜的宮宴一事,哀家有心讓你操辦。去年是因為哀家身子不適,除夕宮宴較為簡單,今年是要隆重而為之的。但哀家總有些擔心,如今宮裡頭的嬪妃就有十位,還有諸位太妃、太嬪、親王、外命婦列席,未免皇后你過於吃力,就讓嫻貴妃幫襯你,如何?”
朱柔則起身屈膝:“兒臣聽母后的。”
朱宜修亦起身屈膝:“兒臣願意協助皇后娘娘,辦好除夕宮宴。”
朱成璧輕輕頷首:“這段時間你們辛苦些,讓如貴嬪與湯容華好好服侍皇上,再不濟,容貴嬪也是好的,良貴嬪到了除夕夜也該解除禁足了,皇后你擇選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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