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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去,沒撈到工部郎中的肥缺,只得了水部郎中,如今又不肯幫我多說幾句好話,十足的廢物!”
待到管笠罵罵咧咧走遠了,陳正則卻仍愣愣地站著,手心因為緊張而浮起的汗意由了秋風一吹,便是陣陣的寒涼,手心涼便也算了,溫水裡浸一浸自是能暖過來的,只怪自己還太年輕,不懂得官場險惡,如今真真切切是眼見其景,只覺得心裡頭是涼得厲害,所謂官場險惡,只怕此種情狀,卻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梁王府,江承宇怒氣衝衝地闖進了書房,奕渮正在書案旁(www。kanshuba。org)看書吧文書,聞得他風風火火進來,皺了眉頭道:“江大人似乎不懂得敲門,還是不知道本王在這裡?”
江承宇咳了一聲道:“王爺錯失大好良機,卻在這細枝末節上較這些功夫麼?”
奕渮微微一笑,緩緩站起:“本王一早跟你講過,本王最信任的人便是你,那麼,江大人可否明明白白告訴本王,所謂金匱之盟,到底是出自你的猜測,還是你編出來的套子?”奕渮在江承宇面前站定,身子微微前傾,只把一雙烏黑如墨丸的眸子迫住他微有閃避的眼神。
江承宇有些惶恐不安,後退兩步,想了想仍是難以壓住心頭的懊悔:“畢竟是難得的機遇,倘若微臣能效仿陳橋驛為王爺黃袍加身……”
奕渮截住話頭道:“本王這個時候選擇不出手,自有本王的道理。本王且問你,虛名與實權,哪個重要?”
江承宇一凜,忙道:“自然是實權。”
奕渮輕輕頷首:“如今本王身擔監國之責,滿朝文武,何人不看本王的眼色行事,就算來日玄淩登基又如何?黃毛小兒,有何能耐與本王對抗?”
江承宇微一思索,已然明白過來:“王爺的意思是,只要王爺大權在手,琳妃必然要獲取王爺的支援才能問鼎帝位,王爺不需一兵一卒,就能牢牢把控朝政。琳妃為求帝位,自然得許給王爺諸多利益,這可比皇上託孤、諸臣制衡來得更為自在!”江承宇面色一喜,轉而卻又被憤恨取代,“但是,要王爺對弱母幼子行叩拜之禮,微臣依然心有不甘!”
奕渮緩緩轉動玉扳指,淡淡一笑:“無妨,可仿照前朝設立攝政王一位,只怕來日玄淩見到本王,還要恭恭敬敬稱一句‘皇叔父攝政王’!”
江承宇會意笑道:“能使得天下至尊的皇帝對自己俯首帖耳,王爺是大周朝第一人不說,後世諸人也難以逾越王爺的地位。”江承宇哈哈一笑,又道,“那麼,王爺只等著那位琳妃求上門來吧。”
奕渮徐徐轉身,只看著桌上處理好的一疊文案,這些文案,如今只缺一枚玉璽朱印,遲早有一日,自己要將這生殺予奪的大權握於掌中!
“你不必擔心。”奕渮忽而一笑,眸光澈亮,如利劍的鋒芒,“對這位琳妃娘娘,本王最有把握!”
隱月閣,傅宛汀坐在床頭,正拿了比翼鳥的圖樣比劃,卻聽得寒玉進來稟道:“小主,琳妃娘娘來了。”
傅宛汀一愣,便欲起身行禮,朱成璧卻幾步上前,一把按住她,笑盈盈道:“傅妹妹這是做什麼,既然有傷,便好好坐著吧,難不成還跟本宮拘這個禮數麼?”
傅宛汀怯怯道:“嬪妾惶恐,娘娘不怪罪便是。”
朱成璧掩口一笑:“妹妹一個月之內連升數級,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物,本宮又如何會怪罪妹妹?只希望妹妹好好養著,早日好起來罷了。”語畢,笑了捧過竹息端著的金絲燕窩,盈盈笑道,“皇上知道妹妹需要靜養,又兼之朝政繁忙,回宮之後也沒能親自過來看妹妹,特特囑咐了本宮給妹妹送些補品,也是皇上與本宮的一番心意。”
傅宛汀接過金絲燕窩,訥訥道:“多謝皇上、娘娘厚愛。”
朱成璧瞥見床頭的比翼鳥圖樣,不由含了笑意:“妹妹是打算做些刺繡嗎?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既是妹妹親自做的,皇上一定會喜歡。”
傅宛汀眉眼低垂,低低道:“娘娘取笑,嬪妾笨手笨腳,如何能得皇上的眼緣。”
朱成璧心裡有數,卻只淺淺一笑,揮了手讓一旁的宮人下去,又柔柔一握傅宛汀的手,輕輕道:“我知道你心裡不情願,但你已是妃嬪,你得寵也好,失意也罷,萬萬不能喜怒形於色。”朱成璧略略一頓,“你在關雎宮的事,本宮也有耳聞,你不必怨恨皇上。”
傅宛汀一愣,急忙分辯道:“嬪妾沒有,娘娘,嬪妾能有今日,也是十分知足的。”
朱成璧一按傅宛汀柔軟的手心,莞爾笑道:“那麼,這比翼鳥的刺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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