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篋墒親栽附�葴z交由淑妃撫育的,而昭慧是被算計,所以,鄭姑姑之事,萬萬不可讓奕渮知曉,而朱祈禎與奕渮來往甚密,要堵住他的嘴,只能在他身邊安一枚最好的細作。”
竹息輕聲道:“若是木棉對朱祈禎一往情深,不配合娘娘怎麼辦?”
朱成璧冷冷一笑:“不會,她的家人都在本宮的手裡,她萬萬不敢拿自己的家人玩笑。本宮不能失去奕渮的相助,但要徹底扳倒皇后,必須讓太后失去置喙的權力,要做到讓皇上不再顧及太后的養育之恩,就必須揭穿昔年昭慧之事,環環相扣、絲絲相連,哪一環都不能錯動、斷裂。”
竹息沉默片刻,慢慢思索著道:“如今之事,的確是無他法可為,娘娘與梁王,昔年……”竹息略略一頓,終究是沉沉嘆氣,“又怎知夾了這麼多事情進來呢。”
朱成璧有一瞬間的怔忪,卻見木棉捧了一盞蓮花紋亮銀盅進來:“娘娘最近胃口不好,不妨進些紅棗燕窩以作溫補吧。”
朱成璧見那紅棗燕窩熱氣騰騰,又見那蓮花紋亮銀盅上的如意佳偶的圖樣,不覺幽幽嘆氣,“如意佳偶……有的時候卻真是難以如意。本宮從小就期盼著能有一良人,一心一意,白首不分離,但事到如今,也算是明白,所謂恩情綿久,很多時候只是盡人事,聽天命。”
木棉手勢一滯,忙道:“娘娘雍容風範……”
朱成璧淡淡一笑:“就比方我從前在朱府,父親不重視,大娘暗地裡也有多排擠打壓,庶出的苦痛,心裡自是明白,也想著將來能為人正妻,好吐氣揚眉。”
木棉曉得觸痛朱成璧的痛處,只能越發順從:“但如今娘娘貴為三妃之首,攝六宮之事,也算是有得有失。”
“你說的也是。”朱成璧徐徐而道,“好比舒貴妃,是妾侍又如何,皇上鍾愛如斯,即便皇后是嫡妻正室,如今又是什麼下場?”
朱成璧轉眸看向面前恭定溫順的木棉,笑道:“話說回來,木棉你也二十二了,那麼,你是願意嫁與一不相愛之人為妻呢,還是嫁與一相愛之人為妾?”
木棉沒有防備,聞言便是一愣,臉色有些燒紅,低低道:“娘娘好端端的怎的問起這個?”
朱成璧只道:“你且回答便是。”
木棉忙跪下道:“奴婢認為,妻妾之分並不重要,難得的是能跟盡心傾慕的人在一起。”木棉微微一頓,光潔的面龐上有一絲絲明亮的光輝隱隱浮現,“奴婢身份卑微,只能嫁與平民百姓,不敢希冀遇到好的姻緣,只希望能過得安穩踏實便足夠了。”
朱成璧揣摩著木棉的神色,微微頷首:“好的姻緣是你自己爭取的,本宮只告訴你繩鋸木斷、水滴石穿的道理,你若刻意隱瞞內心所求,只願平安踏實的過日子便也罷了,只是他日想起當初的種種,不要後悔便是了。愛恨嗔痴這四個字向來不會形單影隻,世上也不會存在飽滿無暇的愛情,即便皇上那樣鍾愛舒貴妃還是要隔了許多女人進來。”
朱成璧似是唏噓:“自古以來,帝王的愛情從來不會專屬於某一個人,舒貴妃也會面臨色衰愛弛的風險,如果當初她選擇離開,或許也不會有種種的憂思煩惱,只是,若是離開自己心愛之人,恐怕也是心若縞素了。”
木棉有些發愣,只是出神地望著不遠處的綠釉狻貌香爐,爐裡焚了上品的暹羅沉水香,只見幾縷雪色輕霧悠悠逸出,清涼沉靜的芬芳悄無痕跡地在這寂靜的殿中縈紆嫋嫋、飛香紛鬱。
朱成璧輕輕道:“本宮入府八年,入宮十一年,從潛邸到這紫奧城,已經見過太多的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罷。”
見木棉慢慢退出殿外,竹息端過蓮花紋亮銀盅,輕輕道:“紅棗燕窩已經不那麼燙了。”
朱成璧以手支頤:“先放著罷。”
竹息好生勸慰道:“娘娘,木棉的事情,只怕暫時也急不得,她雖是一向的俏皮性子,但遇到這種事情,總是得好好思量著,況且朱大人成婚不過半年,也不合適過早納妾的。”
朱成璧有些心煩意亂,只是看著那幾縷薄薄的月光從窗幔中輕盈透進,到底是染上幾許疲憊的神色:“且先不談罷了。”
水光瀲灩晴光好,小荷初綻惹露來。和妃與恩嬪在太液池邊閒閒散步,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在乳母懷中兀自酣睡的玄汾,頗得樂趣。
和妃很有些興致,輕輕吟哦道:“彼澤之陂,有蒲與荷,彼澤之陂,有蒲與蕑,彼澤之陂,有蒲菡萏。”
恩嬪亦是含笑:“眼下雖還未到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之時,但見這小荷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