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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凌薇招供的麼?”
和妃搖一搖頭:“凌薇被賜了板著之刑,她的話也未必能盡然作數罷了。如果,是琳妃自導自演嫁禍給廢后的話……”和妃倒吸一口涼氣,到底是沒敢說下去。
慧語聞言也是大驚失色:“不可能吧?琳妃娘娘並非神機妙算,四殿下自己也會摔傷,琳妃娘娘如何忍心?”
和妃微微思索著道:“只要太后還未山陵崩,皇上就不會輕易廢后,也算是顧全了夏氏一族的顏面。但是,倘若廢后自己又做了蠢事,而且是再一次威脅到舒貴妃母子,那麼,廢后就勢在必行。”和妃壓低了聲音,似有幾分遲疑,緩緩道,“其實,我總是疑惑,琳妃並不是胸無城府之人,這一年來,睦嬪、玉厄夫人、密貴嬪、妍貴嬪、媃嬪,一個個的都沒了,真的只是湊巧而已嗎?況且,琳妃的地位如今越發地穩固,她手握六宮大權,到底是否甘心屈居於舒貴妃之下,將太子之位讓與六殿下呢?”
慧語低首不言,片刻只道:“如果琳妃娘娘意欲奪取太子之位,必會與舒貴妃娘娘勢成水火,娘娘協理六宮,到時候又該如何抉擇?”
和妃沉沉嘆氣:“我既與琳妃同氣連枝,便沒有坐山觀虎鬥的道理,況且琳妃自己也說過,她最是容不得背叛之人,倘若我有一絲支援舒貴妃的可能,不,哪怕僅僅是作壁上觀,自身難保不說,更要連累了汾兒。”
慧語眉心微蹙:“那麼娘娘得做好準備才是,琳妃娘娘要對付的可是寵冠六宮的舒貴妃。”
“琳妃與舒貴妃情同姐妹,即便要奪取太子之位也不會堂而皇之的下手罷了,她做過什麼、想做什麼、會做什麼,咱們都不要管。”和妃啜飲一口廬山雲霧,“我們要做的,就是看顧好六宮,提供給她一切需要的情報與支援,即便舒貴妃母子再得寵,廢后的例子放在那裡,誰擋了琳妃的路,只有死。”
神機營,朱祈禎皺著眉頭看完一份文書,清清嗓子道:“你都處理得不錯,其實不必來問過我。”
孫傳宗懶懶地坐著,只是把玩案頭的空谷石頭壎:“你是知道的,如今皇后被廢,紫奧城裡可不太平,前幾日冷宮裡有個不知好歹的瘋女人差點把冷宮給燒了,說是要給皇后送行。”孫傳宗說著便是撲哧一樂,“結果呢,愣是把自己給燒死了,你可知道是誰?”
“誰?”
“就是從前的媃嬪,現在的羅氏羅更衣。”
朱祈禎咳了一聲道:“好歹她也曾是皇上的寵姬,你別在背後亂嚼舌根子,提防著被有心之人聽了去。”
孫傳宗不以為意,只道:“你那位姑母現在甚得皇上的信任,前不久舒貴妃宮中撤換了一批侍衛跟宮女,便是琳妃娘娘親自挑的人。”
朱祈禎眉心一跳,忙轉了話題道:“且先不說這個了,前幾日送給你的紫薯糕味道如何?”
孫傳宗手勢一滯,似笑非笑道:“木棉的手藝的確不錯,不過我倒好奇,她給你做紫薯糕,難道是因為你為她吹壎的緣故。”
朱祈禎微微尷尬,忙笑道:“你知道了?”
孫傳宗打量他幾眼:“前幾日在紫奧城值夜,閒著無事,故而沿著太液池走了一圈,剛巧遇見罷了,未免你覺得尷尬,但又貪著壎聲,聽了片刻而已。話說這太液池倒也是個奇怪的地方,密貴嬪跟八殿下淹死在那裡,四殿下與六殿下又在那裡差點從假山上滑下來,朱大人若是想為木棉吹壎,倒不如騰個吉祥點的地方,以免水鬼、冤魂什麼的都從太液池裡爬出來,為你的壎聲傾倒。”
朱祈禎越發尷尬,又無言以對,只能低低斥道:“越發渾說了,哪有拿著宮裡的娘娘和殿下亂開玩笑的……”
孫傳宗不以為意,只撇撇嘴道:“倒是難為朱大人肯為一個小小的宮女吹壎,怕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互生傾慕。只是壎雖好,失了篪,到底音色偏了商秋之音。”孫傳宗垂下雙眸,似在沉思,“紫薯糕我也吃膩了,日後她再做,你便自己吃吧。”語畢,收拾了文書拔腿便要走。
朱祈禎急道:“剛剛不是說一起用午飯嗎?”
孫傳宗頭也不回:“朱夫人日日送了親手做的飯菜過來,好像只是兩人份的,我還是走的好。”
注:錢糧衚衕,明朝屬仁壽坊,稱錢堂衚衕,因明時錢局設此而得名。清朝管理財政的機關叫戶部,下屬寶泉局管鑄錢。寶泉局有四個廠,東廠在東四四條,西廠在北鑼鼓巷千佛寺街.北廠在北新橋三條,南廠就在錢糧衚衕,因此地鑄錢以發放薪餉為主,清代管薪餉又叫錢糧,所以就把南廠所在地稱錢糧衚衕。民國時曾作過內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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