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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晰的說出這句話,不僅清晰,而且堅定。
“你早已知道我心中對你的怨恨,所以,我早已不值得你如此。”
這句話,簡短,但,說出口,要用多少的力氣,只有她自己知道。
每一個字,都從心底撕開的那處傷口滲出,是最殘忍的措辭。
然,她還能怎麼說呢?
做為帝王,她知道,要他說出這句話,同樣是不易的。
亦正因此,她寧願只當他是酒醉半醒間說的,她若當了真,以後,或許會傷得更深。
酒醒,夢醒,他能回頭,她卻再無路可回。
“我,不在意。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在意這個。當初,就是你拿著劍朝我劈過來,我也不曾在意過!只要你是傅嫣柔,我就永遠不會在意你心中對我的恨!”
不在意?
現在不在意,難道真的永遠會不在意嗎?他們,難道能懷著一刻永遠暗中互相仇恨怨憤的心,一直白頭偕老嗎?
連她自己都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何況他呢?
夠了!
就算是甜言蜜語肆無忌憚,也不能被他說成這樣,不能!
她尚且還有幾分自知之明,深知沒有真的顛倒眾人到,讓一個帝王說出這樣的話,哪怕,她還有幾分姿色。
但是,也只是幾分姿色罷了。
“我看你今晚的確是喝多了,這酒去讓李公公給你去熬醒酒飲來。”
她轉身,說完這句話,從他的身旁,擦肩而過。
又一次地,擦肩而過。
番外:皮影戲
正月初一,新帝生辰,天地同賀。
就在這日,一紙奏摺遞到阿柔的手上。才一開啟,她便自己先是吃了一驚。
“這個時候,她怎麼想到要回來了?”
手中的紫毫因這一滯,蘸得慢慢的硃砂墨汁便滴漸在明黃奏摺上。宣紙上,那一點的紅迅速蘊開,將那批覆的空處,沾染上觸目的豔紅。
“太后娘娘容稟,柳太后之所以上奏求請回京探親,皆因柳家接連有人去世,說是患了一種罕見的心病。柳太后這才按捺不住,想趁著新帝春秋大典時,一來回宮向太后娘娘賀喜,而來探望自己的親眷。奏摺中說的很清楚,出了正月,她便再度回行宮修行,此生再不回京。”
“既是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哀家要是不準,豈不是要遭人口舌非議?罷了,就讓她回宮幾日,也算天家一聚天倫了。”
回神,就著那蘊開的豔紅,龍飛鳳舞地批了一個‘準’字。
柳蘭心,一別經年,而今,你再度回宮,所為何來?
放下手中的硃砂筆,依舊端莊的坐在桌旁,身上著的,是最珍貴的金絲蟬衣,輕若羽翼,又薄透得襯得肌膚玉骨隱隱若現。
“不管你是想什麼,總之,如今的我,都不會叫你如願的。”當年,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就是這樣悽慘的死在了柳蘭心這個女人的手上!這一切,若不是她從前對她還有心無力,她又豈會真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仇人如此逍遙世外?
柳蘭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既然如此,哀家若不好好招待你一番,豈不是要愧對自己那無辜死去的孩兒?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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