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部分(第4/4 頁)
彩濃郁或蒼茫慘淡的一切,漸漸在心底沉澱下去,變成一汪水,漸漸的凍結成冰。
她的半生,彷彿只是驚鴻一夢。
恩怨、羈絆、痛恨、糾纏、相助、攜手、生死、重逢、掙扎、欣喜、別離、惘然……
每走出一步,她的眼前都會浮現出一幅畫面、一處風景,每一幅畫上都承載了太多沉重的東西。
有國仇家恨,情愛糾葛,有萬欠愧對,有執著思念,有多年來的壓抑和隱忍,有幾欲衝破桎梏的激烈和盤旋。
那麼多的情感充溢在心底,終於被那首平鋪直敘的歌詞,一一挑破,激烈的順著指尖蔓延而出。
她就是一汪碧湖,用理智和冷靜為自已結上一層薄冰,將所有她覺得不對的情感都壓抑下去。
一年、兩年、好多年。
或者,終其一生,亦只能沉默如此了吧?
月光照著她單薄的身影,孤單的面容,在銀輝下,更顯皎潔憔悴。
而就在後宮偏遠的一角,也有人,為了今日上林苑中之事,徹夜不眠。
這是一處雖然偏遠,卻精緻整潔的宮殿。
殿後後山的一處幽潭之上有一座小亭,木質的亭子已經有幾分敗落,侍女卻很有心的在亭下種了幾棵杜若和紫藤,細小的花盤順著藤蔓蜿蜒的爬上去,將柱子一圈圈的纏繞,別添了幾分素雅的幽靜。
月光淡淡的照在前面青碧色的深潭之中,一彎圓月灑在水波中央,雪白的一輪。
蕭錦彥一身淡紫色長衫,隨意的坐在亭子下的臺階上,一條腿曲著,一條伸直,背靠著脫漆的柱子,有幾絲墨髮從鬢角滑脫,落在臉畔。
番外:傷離別(3)
他的模樣仍舊是極清俊的,只是,與往日不同的是,他此時正手拿一隻青綠色的竹笛,吹著極動聽的調子。
原來她聽到的那首笛音,不是司徒雲秋所吹,卻是他。
只是她心中以為是司徒雲秋而已。
沒有幽怨的痴纏,沒有凌雲的壯志,就像是普通少年吹奏的鄉間謠曲,時而輕快,時而舒緩,有調皮的杜若芳香遊蕩在他的身邊,像是頑劣的孩子。
今日,他在暗處,看著她在亭中的一舉一動。
他看見,司徒雲秋走後,她仍然靜靜的站在那,無聲無息,風吹過她淡綠色的披風,薄紗浮浮,像是早春的柳枝。
她的眼神是極請亮的,不是曾經那份洞悉世事的憂傷,她靜靜的望著他,靜靜的笑著,就像夢裡的很多次一樣,眼睛裡沒有其他雜質,沒有其他人的影子,只有那一個人。
燻暖的風順著微微飄起的紗簾吹迸來,像是母親溫柔的手指,天空一片澄碧,隱隱有高飛的店遙遙而去,穿越雲層,遠離塵埃。
而她立於天地之間,身形孤寂,卻又堅韌無比。
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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