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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她的話,不無冷厲的說道:“姐姐說錯了,嫣柔只是一介青樓妓女,從前大秦國的高華公主,早已死在國破家亡的戰亂中。姐姐以後,萬萬不可再說起這話。”
這一刻,她由衷的怨恨起自己這曾經擁有過的一切。尊貴,榮華,美貌,萬千寵愛,睥睨天下……原來,都是假的,空的。
錦王夜宴(18)
不過數日,便是八月十五中秋月圓夜。
錦王此次得勝凱旋而歸,自是春風得意,志得意滿。再加上馬上就要迎娶美人而歸,最近西京城裡,傳揚最多的,便是關於此次明月樓設下的慶功宴會。
西京中秋,又正是菊黃稻香蟹肥時節。
薛夫人一貫喜歡附庸風雅,自承接了這場萬人矚目的宴會之後,無一刻不是絞盡腦汁在籌謀著,如何將明月樓的豔旗豎的更高。
這一日她與紅袖、姚金幾個人在一起,也不知是誰突發奇想,提議將此次宴會辦成一個品蟹賞菊之風雅盛事。
這主意一經提出,四下都是紛紛叫好。風、雅、趣、又是精緻新奇,果然是個絕妙的法子。
薛夫人這頭定下主意來,便急忙派人去知會歆月。歆月正幫著錦王過目那日請來的賓客名單,兩人一聽,便都是笑意盎然。
錦王此時正是盛年,三十有四的年歲,他指著名單與歆月一番合計,想的是請一請素日的至交好友,以及朝中貴族世家一同歡慶中秋。
大家聞香品茗、飲酒食蟹,歡賓樂主,逸興遄飛。
“二郎,那就即刻吩咐他們去辦採買之事吧!”歆月細細一想,也覺得,品蟹賞菊這主義委實不差。
如此吩咐一下來,明月樓上下都不敢怠慢,當天便出城去周圍農家莊園裡頭採買用度。
嫣柔聽得訊息,也是莞爾一笑。
她如今是不再頂著那一層梅灰斑痕行走了,明月樓中諸人見過她的真顏色之後,無不咋舌驚歎於其美貌天成。
最咬舌的莫過於之前那個大話連天的綠鳶,她如今被歆月驅使到了廚下幫傭,每日專司給大腳廚娘挑水劈材,過的十分辛苦。
那日嫣柔與紫婷去南醺水榭散步,三人只是遠遠的會過一面,眼見嫣柔如此的美貌驕矜,她恨的將手裡握著的葫蘆水瓢往水桶裡一丟,咬牙切齒道:“不就是仗著一張臉生的俏嗎?再俏也是個出來賣的貨!”
錦王夜宴(19)
這話叫正好經過的廚房管事趙娘子聽見了,她當即兩手叉腰,狠狠的呸了綠鳶一口:“你有本事也去到後院混個姑娘來做做!我趙娘子洗乾淨雙手給你提鞋去!整日價只曉得賣弄風騷,正經功夫一點也做不來!一大早的出去幽魂,這麼半天才挑這麼一點水回來,你當我趙娘子是陪你打發日子的啊!”
說著,一口濃痰照臉吐在綠鳶的面上。
“不許擦!可勁的挑著這擔水回去!柴房裡還有一堆的乾柴等你劈呢!”
嫣柔遠遠掠過一眼,嘴角微微抿起一絲快意。想當日,綠鳶兜頭唾自己時何等得意?
只可惜,她的命數,如今也不過如此而已。
“姑娘,這綠鳶就叫做惡有惡報!以前她總喜歡背地裡跟姑娘們挑事,滿心以為自己能得了歆月姑娘的青睞,將來也是四院裡的姑娘之一。如今,可瞧她這副形容……”。
紫婷年紀尚輕,在嫣柔面前自然少不得有時會神色輕狂。說了幾句,見自家姑娘面色如水,當下也低下頭,不敢再說。
嫣柔心中有事,走了一段路,卻又突然折轉身來。
歆月那日對她說過:“堤防樓清風……。”。是了,自己怎麼將這一出給忘了?
當下便帶著紫婷,徑直往廚房這面而來。
“姑娘,您這是要……”一般輕易無事,身嬌肉貴的姑娘們是不肯來廚房這樣的地方的。煙熏火燎不說,就是那股子油煙氣,都怕把雪白的面板給燻黃了。
“紫婷,你去把這個給趙娘子,只說,自己有事問綠鳶,叫她出來一下子。”
一錠五兩紋銀,約是廚房裡頭低等廚娘一月的月例銀子了。
紫婷不知來由,不過,見姑娘一臉凝重,知道耽誤不得,立馬便應了一聲去辦。
嫣柔選了一處陰涼的樹蔭,背靠在柳樹上,微微閉目養神。
打量了一下四下,確定應該無人留意到自己的到來。她想了想,最後心中定下一計來。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或許,她的血液裡,天生就有擅長於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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