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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蟹宴(2)
這日下起了一陣微寒秋雨,因是氣節交替時分,人也分外容易受涼。
剛好羞花臺那邊的華姑娘據說是染上了風寒重症,也就是俗稱的“打擺子”——終日介的,滿樓四處都可以聞見一股子濃重的藥味。
滿西京城有名的大夫都來看過了,都是留下一張藥方,說是熬得過這個冬天就好。
言外之意,竟是難以把握。
華眉正當妙齡,原是明月樓撐得起檯面的一顆搖錢樹。她若不在了,那麼,意味著明年的選花大會,就會有兩位姑娘同時勝出。
薛夫人急是直跺腳,連連嘆息近些日子總是不太平。連影梅庵的尼姑都請了好幾撥進來誦經做法事。末了,還是紅袖提醒,此症或有傳染,各院都不能再往羞花臺進出。
一時間明月樓上下都安靜了,因著下雨又是轉秋風的季節,薛氏族傳令,叫院好生休養,這幾日不必練舞,只拿些唱評課業出來消磨時日。
嫣柔見秋風蕭瑟,難免有些興致不高。紫婷就更是愁悶,兩人整日呆在這間屋子裡,紫婷繡花,嫣柔練聲,一日三餐飯菜都有人送進來,這樣呆了兩天,都是覺得分外的沉悶。
這日又是陰雨綿綿,嫣柔睡醒午覺起來,正要披衣走到窗前看看外頭的天色,聽得有人從對門走出來,彷彿是玉容的聲音:“姑娘,既是歆月姑娘邀著出去,不管下不下雨的,您都去應個景嘛!”
嫣柔一聽,心中一個“咯噔”。略微思索一下,連忙喚趴在圓桌上迷糊的紫婷起來。
“快,給我換衣衫,我要去歆月姐姐那裡。”說罷,便趕緊走到梳妝檯前,拿起梳子開始梳理一頭微微散亂的青絲。
兩人撐著傘,小心的拎起裙襬,冒雨前去歆月那裡求見。
“來的正好,我才叫清風回去時給你帶話呢,想不到,你這麼快就趕來了。”
歆月一副慵懶嬌媚的姿態,斜斜躺在屏風前的軟榻上,一頭青絲飛雲洩瀑一般,只在頭頂簪了一根白玉福字簪。
身上隨意穿著一身薔薇色萬福同春隱花絲緞長裙,再無半點珠寶首飾搭配,卻是星眸如絲,說不出的風流媚態。
嫣柔心中微微一冷,暗道,她何曾來我屋裡知會一聲?
溫柔鄉
轉念,也罷,就算自己當面抖開來,以她的玲瓏,總有搪塞的藉口和理由的。指不定,最後落下不是的,反而是自己。
於是滿心惱怒且先按捺下來,先謝了歆月的座,而後便順著她的話道:“不知道歆月姐姐是想去哪裡散散心?阿柔也好回去準備準備。”
歆月呵呵一笑,一手纏了些許青絲在頸子間,一手搖著那柄價值連城的翡翠玉扇。
“八月初一是西京城中淑女名媛的紙鳶會,我近日觀了觀天象,那一日應是晴天。我想著秋風送爽,很是適合去郊外踏足遠行,妹妹可有興趣隨我一同出去?”
嫣柔畢竟是少女心性,一聽可以出去郊外遊玩,哪裡有不想去的道理?
不過一瞬之後又是籌措,望著歆月,她不安的說道:“可我這副樣子隨姐姐一同走出去,豈不是要嚇壞了人 ?'炫書…3uww'”
說著,又伸手去撫摸自己的臉頰。
歆月呵呵一笑,雙眸流露出狡黠的意味。她道:“你且彆著急,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你躲也躲不過。”
嫣柔與她對視片刻,忽然感覺,這次的郊遊,只怕不是那麼單純的一次遊玩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從歆月屋裡告辭出來,紫婷早早撐起紙傘在簷下候著。嫣柔抬頭,眼見天邊一團暗灰色的雲團緩緩遊離向前。
天色陰霾,秋雨濺落在雲綢薄衫上,冷風嗖嗖襲來,嫣柔禁不住趕緊抱住雙臂。
才不過初秋的一場雨,哪裡就覺出這樣的冷意了呢?
再說這邊,西京攝政王府。
一場秋雨,卻澆的王府四處硃色大盆內的掐絲海棠愈發的嬌豔欲滴。有護花的工匠,擔心這雨水過急將花兒澆落了,於是帶人連夜搭起錦幄——十金一匹的矜貴薄綢,四角用竹竿撐起,然後束緊。再讓繡娘在邊上綴滿銀鈴。
秋風乍起時,只聽滿院銀鈴泠泠作響,伴著那風聲雨聲,淅淅瀝瀝傳入醉臥溫柔鄉的主人耳中。
溫柔鄉(2)
醉春閣,胭脂染塌,七八個衣衫暴露絕色女子,正橫七豎八的躺在塌上,居中而臥的,便是那上身赤裸,肌肉健壯俊美的攝政王蕭錦彥。
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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