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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初那些如今喜歡奢華驕矜的如花美人,誰又能想到,自己那用百花精油秘煉香膏精心養護出來的一具曼妙身軀,最後會落得一個橫死懸樑的下場?
閉上眼,彷彿依舊還能感受到哪白綾絞在自己頸間的窒息。
嫣柔緩緩的點點頭,道:“你說的,都沒錯。我就是秦國公主傅華,宣武皇帝之掌上明珠,凌皇后的唯一愛女。”
只聽歆月亦是緩緩從容說道:“很好,果然不愧是堂堂皇室貴女,承認的也算痛快!”
頓一頓,她又說道:“既然你並不對我隱瞞,好吧,我也來講一段故事給你聽。這個故事,是關於你臉上所用的梅花影憐的由來…”。
關於沈昭容的故事?
嫣柔忽然覺得,眼前的歆月,或許,真的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的女子了。
錦王夜宴(6)
“我知道,你所用的梅花影憐,原本就是出自秦國清平香翁世家沈家的絕學。普天之下,知曉這個配方的,除了我,便只有一人。”
明月樓的午後,靜謐的花落無聲。雨後初晴,卻綻放出意想不到的一輪紅日籠罩。那光影似劍,穿透厚重的樹蔭,將滿地落花的庭院鋪滿一地金粉。
沉魚軒,一室微涼的秋風吹落廊外桂花樹,紛紛揚揚,灑落一地細碎香蕊。
床前羅帳被秋風拂起,銀花帳鉤簌簌輕響。
歆月身著杏黃鸞紋織金裳,額前鳳墜搖曳,說到此處時,金光映出她眼中淚意晶瑩。
嫣柔沉默以對,她此刻不知道該如何遮掩,亦或者,從來,她就沒有立場在歆月面前遮掩那樣驚心動魄的往事。
沈昭容之死,她隱隱知道,或許,並非那樣簡單的暴斃。
只是她是母后凌瀟瀟的女兒,年幼的她,當年只能選擇沉默和刻意的遺忘。
歆月轉身,雲髻峨嵯,綽約婀娜,卻是回首含笑凝視。
“你真不想問問我是誰?又或者,是你不敢追問我是誰?”
嫣柔低下頭,只輕輕道:“沈昭容從前待我很好,她,是一個極好的人。我宮裡的宮女太監們,都喜歡和她來往……”。
嫣柔低下頭,只輕輕道:“沈昭容從前待我很好,她,是一個極好的人。我宮裡的宮女太監們,都喜歡和她來往……”。
說著,一行淚珠悄然滾落下來。她,並非是在歆月面前做戲,而是到了這時,才真正領悟,原來欠下的債,都是要還的。
不管是她欠下的,還是母后欠下的,現在,都要由她來還。
歆月看著她淚落如雨,不知不覺間,她眼底的憤怒悄然隱退下去幾分。
“我的故鄉,便是秦國汾陽郡縣清平鎮,我家世代以制香為生。歷經十代人的努力,終於成為香界聖手。我的外祖父,生有一女,名為沈薔。”
************抽啊抽,這系統,唉,到底啥時候才能正常呢!
錦王夜宴
嫣柔放在裙裾的雙手不禁一抖,沈薔?是了,那便是沈昭容的閨名。
那麼,歆月,她是沈昭容的女兒?
這——怎麼可能?
歆月深深吸氣,彷彿亦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流露。她在窗邊矗立許久,最後才輕轉臻首。
行動之間,滿堂高華錦繡,她獨立於異彩流光的中央,所有光華,彷彿都彙集於她一身。
迎著嫣柔的目光,歆月微微揚起臉龐,孤獨而驕傲,無依而自豪。
是的,她的面容氣度,隱隱帶著沈昭容的當年優雅。那樣的內斂而沉穩,超越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有的心胸見地。
“你一定想問,為何我的母親生下我之後,還能入宮為妃?”
“說起來,這一切,都是託你母后的洪福!傅嫣柔,你欠我沈家的,你欠我母親的,你欠我的——這一切,而今都要讓你自己親手來償還!”
歆月的聲調揚高,明眸之中冷光迸裂,精心敷上胭脂的絳唇亦是微微色變。
“不!你撒謊!你母親進宮,關母后何事?當年秀女大選之事,並非內宮可以決斷得了的!”
雖然說自己心底對沈昭容的死感到疑惑,但,畢竟只是揣測,毫無憑據。
嫣柔如何能容忍她言語之間詆譭自己的母后?當下就忍不住出言相回。
“不關你母后之事?呵呵呵……凌瀟瀟果然養了一個好女兒,便是到了今日國破家亡,還會為她她這寡廉鮮恥的名聲力爭到底。”
嫣柔雙眉一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