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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容輝跟上問:“什麼事?”
瀟璇睃向那美婦,見她在哄弄兒女,這才說:“此事關乎師父名譽,他的名譽就是我的名譽,你斟酌去辦。”目光冰寒,好像在說:“你懂的!”
容輝隨她看去,那婦人穿了套半臂仙裙,帶著赤金頭面。香絲錦繡,彩徹輝煌。身姿豐盈,嫵媚含羞,果然是個美人。“看來掌門真人在她身上沒少花錢,現在叫我來,就知道沒什麼好事。莫非要我殺人滅口,莫非也是在考驗我?”他心中苦笑:“這樣的姑娘,哥要不起!”深吸一口氣,悄聲反問:“我這一去,再難通音信,你的話都做數嗎?”
一語雙關,瀟璇聞音知雅,微微點頭。兩個人會心一笑,容輝又去牽騾車,瀟月提給他一隻食盒,鄭重囑咐:“這是糕餅和涼開水,夠你來回用的。”
容輝道謝接過,才來得及看那遊車。五尺圓蓋,兩層圍簾,罩著一方藤椅。雖然狹小,卻極愜意。他鉤好布幔,留下一層紗簾虛掩,才牽過騾車,請那婦人座乘。不知那婦人是怎麼哄的,兩個孩子雖然憋著嘴眼淚汪汪,卻不鬧了。
容輝牽著騾子,從專走馬車的花徑出了“太極門”。車伕過來接手,他便不好同乘,於是氣行全身,跟在一旁,直下山去。
朝陽燦爛,風光迤邐。山路崎嶇,車行悠悠。荒山野嶺中,車伕載著主母穿行,微覺尷尬,索性找容輝搭訕。無非是:“今年多大?”“家裡是幹什麼的。”“怎麼上得山,上山多久了。”“平時幹些什麼,練武苦不苦。”“以前去過哪裡。”……
容輝在山上呆久了,覺得天氣驟熱。出山裡許,已是輕汗勃發。他隨口應承:“家裡是山下農戶,去年上的山,跟著萬管事看藥房,只練了一套入門拳腳。”句句屬實,查不到的一概沒說,心裡卻提著十二分警惕:“這些話聽似平平,卻足以探明一個人的身世、閱歷和功夫深淺。看來這主僕二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那婦人聽容輝上山不到一年,瞥眼打量,見他滿頭大汗,顯然根基尚淺。微微頷首,似也信了幾分。三人一路向西,車伕找容輝說話,有一搭沒一搭,待到七驛鎮上,已是中午時分。
三人恰好在秋月酒樓打尖,張大力應聲出來喂牲口,兩個人正好碰上。容輝重回故地,再見老友,喜不自勝。那婦人微微一怔,看了容輝一眼,獨自去了樓上雅間。容輝向車伕解釋:“這是山上的門面,我從前就在這裡跑堂。”和他在樓下拼桌。
嚴良和趙明圍上來問候,自有一番說笑。容輝又去給蕭老問安,只道是:“那位女施主捐了不少香油錢,我奉命送她回家!”眾人見他上山學武大半年,還落得給給人跑腿,均是一陣唏噓。
蕭老又讓廚房給容輝加了兩個小菜,一壺白酒。容輝向車伕勸酒:“一路顛簸,您不來點兒,鬆鬆經骨解解乏?”說著給他斟上一盞。
“使不得!”車伕滿心激動,忍俊不禁:“我坐在上風口,要是燻著夫人,可擔待不起。”還是拿起酒杯,“吱—”,一聲虎抿,啜了慢慢一杯。
容輝一瞧這番架勢,就知道他不是吃素的主,又給他倒了一杯,微笑勸說:“眼下起的是東南風,驛道筆直,我們一直往西走,正好順風,哪裡燻得著?”
車伕樂得眉開眼笑,一面端起杯子,又勸容輝:“你一路走來不容易,別光說我,你也來。”又飲一杯,才動筷吃菜。
容輝心裡苦笑:“你坐在車上,哪裡知道這一百里山路難走。想當初哥徒步上山,累得雙腿抽筋,躺了幾天才好。若非哥潛運她的‘玉女功’,氣生丹田,‘手太陰肺經’上散出陣陣清涼,既解疲勞,又通內息。縱然能到這裡,這一坐下,就再也走不懂路了。”雖然不累,著實渴了。一面腹誹,一面以茶代酒,連灌兩盅,又給車伕倒酒。
車伕見他面有難色,以為會意,笑著擔保:“放心,接下來是驛道,你也隨我坐在車上吧!”卻罰不責眾,兩個人都坐前面,夫人縱然不樂意,也得忍著!
婦人細嚼慢嚥,未時才下來。容輝正和趙明說話,車伕趴在桌上打盹,見夫人下來,趕緊去牽騾架車。那婦人目不斜視,徑直踏著腳蹬,坐進車裡。容輝稍事檢點,也隨車伕並排坐下,瞥眼見那婦人鼻頭微皺,臉上升起一抹煙霞,顯然聞到了酒氣,眉宇間竟溢位一抹春意。
“原來還是個不安分的!”容輝心中冷笑:“異地分居,暗度陳倉,難保她不會勾搭上別人。那對兒女相差一歲多,也不見得全是她和掌門生的。瀟娟和瀟月見到她還點個頭,瀟璇對她毫無顏色,怕是早知道她的底細,留下她一對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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