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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道:“有的,少夫人你想吃什麼?要不奴婢直接吩咐廚房去做就可以了。”
“不必了。”許小福擺手,“以後院裡的小廚房就備些食材,說不定有用得著的時候。”
“是,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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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許小福依舊每日去給白氏請安,依舊還是連白氏的面都看不見就讓丫鬟打發走了,白氏怕是覺得連見她都覺得是一種恥辱。最主要的是連沈嬌媚都沒再來過了,許小福樂的個清閒,每日待在住的院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平日沒謝端逾的時候許小福的姿態就隨意了許多,只不過謝端逾一回來,她就得坐的直直的端著架子,連笑容都是中規中矩的笑不露齒,說話聲音也是高低適中,不溫不火。
這日吃了晚飯,許小福接過山茶遞過來的茶水漱了口,又瞧見對面的謝端逾也放下碗筷,這才笑道:“將軍,我想請個女先生來教導我讀書寫字,您看可好?”
謝端逾擦了嘴巴,恩了一聲,“山茶,明日就去尋個女先生過來。”
許小福心中大喜,面上繼續笑不露齒,“謝謝將軍了。”想了想,又道:“將軍,明天就是初一了,有家宴,您明天會不會在家?”謝家每逢初一和十五都會有次家宴,謝家所有人這一天都會在一起吃飯,明天也是許小福第一次參加謝家的家宴。
謝端逾很認真的想了想,漆黑的眼睛看著許小福,“若是營中無事我便回來。”
許小福回望那幽深的眼睛,笑道:“那我在家等著您,好不好?”
那家宴她根本不想去,只是不去也得去,是謝家的規矩。一想到明天晚上要面對謝家人上下打量的眼光,許小福便覺得渾身不自在,只盼著眼前這男人能夠陪同她一起去。不知為何,許小福總覺得這人至少會護她周全,不會任由謝家人欺辱她的。
“不必了,我若是回來自會去的,不會來你也不用等我。”謝端逾說著站起身來,“我去書房了,你早些歇息。”
“好。”許小福有些洩氣的應了聲,低頭不語。謝端逾站在她的對面,看著許小福低垂的頭顱,腦海中似乎就能想象出她面上的沮喪,不由的頓了頓,抿了抿唇,道:“明日我會盡快早些回來的。”
許小福抬頭,笑眯眯的看著他,“好。”
謝端逾瞧見她面上的笑容,這才踏步離開了房。
看著謝端逾離去的背影,許小福沒由來的心情好了許多。
謝端逾進了書房,山茶送來一壺茶水便退了出去,只留下謝端逾一人在書房練字,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躍於紙上。
許小福知道謝端逾吃了晚飯會在書房練字看書一個時辰,也沒打算等他,跟荷花玩了會就沐浴休息了。她的睡眠一直很好,幾乎只要挨著床頭就能睡著,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房門開啟的聲音,還有杜鵑壓低的聲音,“將軍,少夫人已經休息了,您可要去浴房沐浴更衣?”
“恩,去備水吧。”
不多時,許小福便感覺床榻下沉,鼻翼聞著屬於謝端逾特有的味道,許小福說不清楚那是什麼味道,只覺得聞著便會心安,伴隨著這味道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夜裡睡得太早的關係,不過寅時她就醒了過來,翻轉了個身子,這才發現謝端逾還沒起身。透著窗外的微光,許小福瞧見近在咫尺的男人,鼓鼓的喉結,剛毅的側臉,挺直的鼻樑,狹長的緊閉著的眼睛。正盯著謝端逾的眼睛看著,猛不丁的那眼睛突然睜開了,男人側頭看向許小福,眸光幽深,眼珠子又黑又亮,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許小福一點也沒有偷窺別人被發現的覺悟,衝男人笑了笑,“將軍,早。”
“恩,早。”謝端逾的嗓子有些沙啞,說著坐起身子,下床取過旁邊的墨色錦服穿上,大步離開了房間。
許小福從頭到尾盯著謝端逾穿衣離開,這才掩著嘴巴打了個哈欠,外頭就想起山茶杜鵑的聲音,“少夫人,您起了嗎?”
許小福應了聲,兩個丫頭這才端著銅盆進來伺候許小福梳洗。說是梳洗,其實不過是幫著她梳梳頭罷了,其它的事情許小福覺得自己又沒缺胳膊少腿,不需要別人幫忙。
看著銅鏡里正幫她盤發的杜鵑,許小福開口道:“將軍的嗓子怎麼回事?”
“將軍以前喉嚨受過傷,雖好了,但晨起的時候嗓子依舊會有些沙啞。”
許小福哦了一聲,衝山茶道:“山茶,你去吩咐廚房早上弄個涼拌白木耳,涼拌芹菜,給點醋,清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