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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你廢盡心機仍是躲不去……你可知道這蝶子的來由及功效,怕是你知道了一定不能接受……我說是不說呢?”
我尚未聽懂她在說些什麼,但那句可憐我卻是聽的分明,微一咬唇,狠狠瞪起眼眶冷道:“不用你的可憐,也不用你那絲憐憫,你若是憐惜我,何必傷害梅寶,你若是不再憎恨我又何必告訴我,你的心思實是難猜,思緒也是怪異,你說了些麼些費話就是要告訴我,我快死了,活不長久了,那又如何,我已死過一次,早看透這些,這蝶嬰是怎麼回事也不再重要,只是,不要傷害梅寶……她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孩子!”狠瞪著她,指甲深深鑲到肉裡,確不覺得的疼痛:“不要再動她,我會隨你回去,別再傷害我的人。”
她好似未曾聽聞,喃喃著答非所問道:“你當真不想知道?”她瞥著我,下一刻又不問自答道:“此毒為蝶嬰,說是毒不如說是春藥的一種,此蝶嬰有一個功效,量少可提升情慾,若是量多,只要行過房事,女方必能受孕……只是,服了此藥卻不曾行房便不妙了……”
“……怎麼不妙?”我心緒激盪,莫冉樓竟猜對了,這蝶嬰當真這般神奇?心中七下八下,卻不知作何感想,只能順著她問道。
“……此期間,蝶嬰初凝腹壁,會有假孕現象,在此內若是行房,身子也會無事,若是不曾,待蝶嬰擴散至四肢,會自腹部左右顯現紅紋,至此只需服些藥物便可痊癒,只是殷小姐似乎也不曾……”她若有所思地望著我:“往後,蝶嬰至下而上擴致肺腑,紅紋便逐漸長全,待蝶紋雙翅豐滿,服藥之人便會全身潰爛,吐血至死,到時,便是華佗扁鵲再生,也無力迴天……”她盯著我不能置信地眼眸苦笑:“我雖是恨你,卻不曾想過要你死,只想讓你難受,嚐盡我所受相思之苦……若是那時你應了王爺,做了王妃,也可自保無事,而你卻不願,竟擅自逃離……莫非這是定數,是天要你死?”
我陡然一驚,側過臉,努力調勻著呼吸,卻是喉中哽咽,不能置信地撫著腹腔,那裡曾有胎動,應該孕育著一個小生命的,怎會有蝶嬰這種藥呢,實是聞所未聞,這腹中當真不是生命,只是蝶嬰做崇?我不信,不信……若這孩子不是小二的,為何他不承認,以他的個性決不會要私生子,決不能容忍自己的人背叛他……騙人,一切都是騙局……
“為何不再言語?是不信,還是不能接受?”她俯下臉來細望著我,怕我不信又道:“你最好是信我……這腹中當真是一無所有,只是蝶嬰釋放地瘴氣,那胎動也是瘴氣攥動,決不是胎兒所為,我現下當真不恨你,只在憐憫你……王爺對你無意,卻還以剩餘的歲月利用你……”
沒有……什麼都沒有,我仍是一無所有,接受這個孩子時曾讓我費盡心力,好容易與它融為一體,現下卻有人對我說,沒有,沒有孩子,心中劇烈地扯痛,只緊緊搗住嘴唇,難掩悽惶地盯著自己的腳尖,目光呆滯一瞬也未瞬。
“你都快性命不保了,又何苦在傷心,只剩下約莫兩月了……便是你再堅強也決計挨不過的,不只蝶嬰做崇,還有……我不說也罷,你節哀順變,先隨我回去乖乖待王爺回來處置,只要你順從,我不會讓你死的痛苦,一絲一絲毫也不會讓你痛!”她似是想安慰我,卻只將我的傷口愈撩愈疼,心中無力地想哭,卻死死咬住嘴唇不肯流一絲淚來。
見我紋絲不動,她語間頓時冷冽開來,先前淡淡地憐憫剎那全無,冷冷牽扯著我的衣襟道:“無論如何先隨我回去!”我只呆滯地望著微凸的小腹,神情黯然,如木偶般被她攥著朝房外步去,幕色幽靜,月如殘勾懸於夜暮之上,冷冷悽悽,慘慘淡淡,我任她牽著腳步虛浮在她身後踉蹌著……
“錚!”一絲銀光迎面向我倆刺來,我只來得及抬眸,那銀光已自若水臉側劃過,幾縷斷髮飄飄蕩蕩自她耳畔滑落,臉郟細微的血絲已開始滲出,她驚恐地攥住我盯著暗處吼道:“誰?”
迎著月光,自暗處隱隱現出一抹精瘦的修長身形,與幕色融為一體的黑衣,若不是外披一件無袖素色長袍,定不能瞧出那處居然有人,殷紅的腰帶越來越刺目,那人手執軟劍,緩緩舉握至身前,劍身銀亮地寒光印著那雙深遂的黑眸,臉側傷痕更添幽沉,冷戾之氣周身驟現倏隱,紅唇微翕道:“放開她。”
“你是誰?”雖是驚魂未定,若水卻勉力自持攥住我的咽喉道:“無論你是誰,我今日都要帶她離開,你若是上前一步,我不介意留她陪葬……你退後一步。”
“如玉……你怎麼了?”他焦慮凝視著我空洞的雙眼,眉目緊蹙卻又拿若水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