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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暈,好像也沒什麼異樣,便淡然輕笑:“沒有啊,我身體好的很。”
“沒有病臉色還這麼差,定是這地牢陰潮寒溼,我這就去找大夫來看看。”說著,人不由分說的跑了出去。
呵呵,這丫頭,說是風就是雨的,不過心中卻實有絲甜蜜。
大夫即刻便請了來,卻是個女子,一身紅衣,額前髮絲遮住一半臉,異樣的嫵媚,那個,那個女人?我全身繃緊了,猝不及防緊攥了她的衣袖道:“那個你,你知道那次我,我有沒有被那個人渣……”話間亦是顫顫噤噤,咬著毫無血色的唇,緊鎖住她的眼臉,滿臉期盼,怕一不留神便會被她打入地獄。
四周一下噤若寒蟬,所有思緒都戛然而止,心中只想聽她說是或不是。
她稍稍瞥了我一眼,冷冽如寒風在我心頭劃過,我怔了怔,難道,我真被……強佔了嗎?身子猛一顫粟,忍住惶恐顫著嗓音:“我果真被……真的那樣了嗎,你怎麼可以不救我,怎麼可以,你知道,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你知道嗎?”
“如玉姐,你是怎麼了,誰將如玉姐如何了,若水大夫,到底是怎麼回事,如玉姐在說什麼?”清幽見我傷心,眼圈微微紅了,似乎要哭出聲來。
“殷小姐尚未失了清白,那人已死,殷小姐便無須隱忍。”這若水似是耍我一般,這幾分鐘帶我自地獄到天堂跑了一趟,我幾乎想撲上去將她暴扁一頓,好好教訓她一翻,耍人很好玩嗎?
“什麼清白,如玉姐,若水大夫說的什麼,我尚未聽懂。”清幽睜大雙眼努力想從我口中套了什麼來,我只是笑了笑,這又不是何得意之事,就無須說了罷,當下敷衍道:“沒什麼,小事情而已,先讓若水大夫替我瞧著身子,你瞧,我頭暈了。”說著,果真扶了腦袋,眼珠卻偷瞄她。
若水便撫上我的脈象,許久,秀眉略一皺,凝眸顧我,便又低了頭去,細細摸索,眉頭越攢越緊。
“若水大夫,如玉姐怎麼樣了?”見若水不甚好看的臉色,清幽焦急的幾乎要跳腳,滿眼擔憂,一滴細汗自額際滑落。
思量之間,不過就是蒼白了點,可能多夢且少眠吧,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的,但見她如此皺眉,我心頭也竄出了一絲焦慮,不是我的身體真的哪裡有問題吧:“如何了,若水大夫?”
女大夫凝神看我,眸中有一絲稅意,沉聲道:“是喜脈。”
我凝視著,微微發怔,驀地粲然一笑:“怎麼可能。”心臆之間又是好氣,又是發笑,怎麼可能,這種事情能隨便說嘛,真是庸才,庸醫!虧我剛剛還那麼佩服,真是滿口胡言亂語!可是心臆之中卻又無比驚惶,如果……如果……不對,決沒有如果。
清幽已然嚇傻,綢繆地擁上我的手臂,手指在輕顫著,盯著我的雙眸一片迷茫:“如玉姐,如玉姐……”
“脈像算弱,但確為喜脈,約莫月餘了,只是殷小姐身子偏弱,須尋一處風水寶地好生安養才是。”若水瞅了一眼髒亂的地牢,意有所指。
月餘?……我腦中如雷擊轟鳴,月餘,這麼說來,我佔據了殷如玉身體時,她已經有孩子了……荒謬,荒謬!
我雙目微瞌,眼中的愴然和落寞肆處漫延,頭痛欲裂,我想罵她是胡言亂語,唇角微微拉出一絲弧度,微微翕張,終究是什麼也說不出,胸口似被什麼捆綁,束縛的我不能呼吸,不對,不對,我奮力搖著頭,騙人……騙人……
第40章 誰借我一把刀抹脖子
回首歲月已潰散,悄然墜落淚無聲,我在這亂局中孤苦飄浮,無依無靠,還不夠悽苦,信任的人都離我遠去,我想信任的人都被扼殺,現在又有人來告訴我,我有喜了……這哪是幸福,根本讓人生不如死!乾脆再來一隻什麼阿貓阿狗,讓我神精病發,讓車輪再壓扁一次。
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思緒,心中悲憫久久籠罩,不能言語,我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居然就要做母親了……哈哈……耶路撒冷,這就是你所說的幸福?我哭笑不得,抱著自己拼命搖頭,身體突然被緊緊鉗制,清幽在耳畔帶著哭嗆:“如玉姐,如玉姐……”
我悲痛的難以自持任她摟著,溫潤的淚,溼了我的襟……
許久淚溼無聲,我仍在我身後啜泣,我心中一痛,剛止住的淚又溢位眼眶,我狠狠咬了自己的食指,痛意將淚珠逼回,我強忍著,暗打精神:“清幽。”
見她仍自顧自的落淚,便自作堅強,扶了她道:“別哭了,讓人笑話。”周圍那些憎惡我的人,看到此刻哀痛到不能自己的我,該是如何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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