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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脆弱,還是我在牽強維持對官然那份愧疚?
“如玉……聰明如你,你竟未明白嗎?父母之命,我怒難抗拒,所以,請給我時間,在此期間,請相信我,請你不要離開……”他痴迷地撫著我的臉孔,眸中星星點點的灼意,嘶啞著俯首期待地看著我:“……如玉。”
他焦慮的模樣實是讓人心疼,只道是我誤會了他,心臆間感慨著這感情來之不易,如彼此間需要一個殷切的擁抱,那便給彼此一個溫柔的慰籍,於是我毫不遲疑地懷住他,承諾道:“我會信你……一直一直信你,便是你趕我走,我也不走……就算我無恥臉皮厚的賴定你了!”
官然唇邊綻開一朵燦爛地笑容,如破陰雲般的曉旭,奪目的閃耀,發此赤裸裸地情意,我又怎會感受不到,官然心中果真有我,我釋然一笑牽著他道:“段淳兒一早便要說與我同用早膳,你也這般早,定是與你父親一起食用,我們快去罷,莫讓他等久了……”不然,段淳兒那丫一定得說三道四,在人前說我不是。
“不會,萬事有我。”他反牽住我,撫著我的發:“這髮絲未梳理完,衣衫也未換,你便這樣去嗎?”
“……呃。”我尷尬地笑,還不是為你與段淳兒的事傷神,略作思量,決定從簡,將髮絲盤成一束朝上挽去,騰出一隻手來在錦盒內翻來覆去,官然替我尋出一支簪子,瞥了一眼不經意道:“這蝶簪好生精緻,與你肌膚分外相配。”
蝶簪?我緊蹙了眉瞧他掌中瞄去,本平靜無波的眸子被那寶藍色的蝶簪刺痛了雙眼,我幾近瘋狂地推卻那簪子道:“這簪子不好,我不戴它了……”那是莫冉樓贈送的唯一物品,我早已將它連同我那微不足道的感情深藏,此刻突然瞧見,尤如瞧見我膚淺的感情,那般的面目全非,遂匆忙道:“除它之外,其它都可。”
官然略有疑惑地瞧著我,半響若有所思地將那簪子放回原處,自鏡前尋了幾支珠花替我插上,似有似無地輕笑,卻並未說話,只是灸炎的眸子此刻陡變的有些虛無,似看透了我的心思。
“如玉……”他輕輕喚我,我慌亂應了聲,不敢抬頭。
“這個送你。”他身後遞過一隻雪色的物品,鮮紅的唇角描繪濃厚的笑靨,居然是那個晴天娃娃,依稀記著,他將此物如寶貝般寵愛,那日我幸得偷窺正想觸碰,便被他眼神瞪回去了,此時要送我,莫不是當真作定情物?
“為何送我?你不是很珍愛此物,誰人都不可觸控?”我已猜中了七八分,卻明知故問。
“……”官然微微俯首,面色微紅,卻不說,只將淡香的晴天娃娃硬塞入我手中,故作鎮定道:“要好生收藏著……知道嗎?”
“……不知道!”我故意與他唱反調,瞧見他漲紅的俊面,嚶吟一笑,正想再逗逗他,便聽梅寶在門外焦急地催促:“如玉姐怎還未去,龍老爺已等候多時了,那段小組尋機說些可有可無的話,梅寶是婢女,只能忍了,莫要說到龍老爺心坎裡,到時可就難推脫了。”
我暗暗瞥了官然一眼,發現他正凝視著我,眸光一瞬未瞬,將我略有些無奈的表情盡收眼底,頃刻攥住我的手:“勿須思及過多……一切有我。”
喉間乾澀,一句許也未說,只嗪首點頭,壓卻心中那抹異樣的情愫,這場局似乎因為我的闖入而混亂了,似乎我做了人人憎惡的第三者,連我都為之不屑的第三者。
“這會才來,可知龍叔等候了多久,晚輩竟讓長輩等候,當直是無禮!”段淳兒美目瞥見我與官然相握的手掌,不甚滿意地發出妒語,妙目一溜轉,轉眼便落蓄了淚指著我委屈道:“龍叔,我可是然哥哥的未婚妻,這個女人憑何霸佔然哥哥,你替我趕她走!”
龍在青莫測高深的俊顏並無多大波動,只微勾唇角示意我倆坐下,心中忐忑不安地隨官然坐了,拘謹坐在一旁,此著滿桌的糕點,卻一絲味口也無,此刻的我被那小妖精盯著,尤如穿著皇帝的新裝,當眾裸奔,周圍坐了一堆看猴戲的。
“昨日裡見你臉色差,也不曾多問,今日瞧了稍鮮明許多,定是精神好了,你與然兒關係若此,我便也不多問,只是你姓甚名誰?家道何處?”龍在青狀似不經意問起,唇間茶澤輕抿,水潤光澤。
我家道何處?說了你未必會信,難道說我是小二的人?官然慘遭滅門亦與小二脫不了干係,如我著實相告,定會震驚全場,忍受眾人白目咒罵,我非但無言相對,還會被逼滾蛋,再不然亦會被滅口,就算官然已知曉不介意,但龍在青定不會放過我,隨後父子反目,我便成了名副其實其實的渦水,再得說我是翠傾妓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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