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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小心的伺候著,今日的薛若芙也喝了不少酒,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麼,似乎有些失態。一杯接著一杯,好像有無數的愁苦。
她怎能不愁呢?那個人還坐在皇位之上酣飲,鬼穀人的魂魄都不知道在何方,如今只剩自己和御安然兩人。御安然又身受重傷,想要復興鬼谷,何其之難。
揚起一個微笑,這條路註定佈滿荊棘,但她不後悔。
一切的因都是自己種下,後果自然也是要自己來承擔。
“多謝姑娘那日出手救我部下,我答允你的一個條件,姑娘可想好了要我做什麼嗎?”一個渾厚的聲音從身後傳了出來,薛若芙暗暗吐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便轉過了身來,正對上蒼海的那一雙瞳孔帶著一些藍色的眸子。
“還沒有,待我決定之後,自會告訴你。那日我只知道你是燕照國的人,倒是沒有想到你是燕照國的使者,更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燕照國的九皇子。”
醉酒的薛若芙臉色帶著一種不正常的紅,卻也顯得煞是可愛,蒼海笑笑,不置可否:“我也沒想到你的事蹟那麼傳奇,竟然讓你們大興的皇帝和王爺反目成仇,為了你竟然不要江山。”
薛若芙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那又如何?江山是他們的,他們自己不要,與我何干?外界早就傳遍了吧,薛國公的四女兒是個禍水,人人得而誅之。”
“哦?是嗎?”蒼海驚訝道:“那為何我聽到的,卻是薛國公的四女兒,傾國傾城,人人都想一睹她的風華?更想擁她入懷?”說完,蒼海向著薛若芙伸出雙手,就勢準備將她擁入懷中。
“九皇子說笑了。”薛若芙淡淡一笑,一個迴旋,往後退了一步,讓蒼海撲了一個空,薛若芙的酒也瞬間醒了大半,冷聲說道:“九皇子請自重,上次的教訓難道忘了嗎?”
蒼海並不因此而惱怒,也沒有半分難堪,相反笑著說道:“本皇子倒是很好奇,堂堂大臣的女兒,為何會使用毒術,會解斷腸草的毒。”
“閒來無事,研究研究罷了。”
“是嗎?”蒼海仰天一笑,眸子裡帶著一絲玩味的表情:“我聽聞,你們大興國現在的皇上還是皇子之時,曾經娶了一個女子,那女子乃是鬼谷的聖女,精通各種練毒方法,那年大興和燕照國打仗,那女子幫著上官南陽以毒術勝了我燕照國,自此我燕照國便再也沒有侵犯大興,就是因為忌憚那女子,為何我覺得你用毒的做派和她有些相似?”
聞言,薛若芙心中一緊,莫不是他發現了什麼?
果真不愧是蒼海,看來自己猜的不錯,恐怕他真的不像自己那日在街上遇到他表現的那麼簡單,若是他真的發現了什麼,恐怕這個人便不能留了——
眼底一片平靜,薛若芙的表情淡淡的,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蒼海在說些什麼,答道:“你說的那名女子我也聽說過,只是在皇帝登基之時,她卻病故了,我素來喜歡鑽研這些毒術,若是真如你所說的話,今生未能和那位王妃切磋,倒真是我一大遺憾了。”
蒼海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問道:“她竟然病故了?”
“怎麼您不知道嗎?”薛若芙越發搞不懂蒼海想要做什麼了:“這件事情大興國人盡皆知,王妃已經病故。”
“怪不得,”蒼海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惋惜道:“我剛剛還在想,那皇帝明明已經有髮妻了,為何還要立新皇后,原來是她已經病故了。不過,這樣也好。”
“也好?”薛若芙的眼底滿是不解:“此話怎講?”
“我燕照國兵強馬壯,這整個大興在我們眼中猶如探囊取物,就是因為那女子的毒術,每每快要取勝之時,都會給我們致命一擊,那女子已經去世了,也就是說,若是我燕照國要要攻打大興,豈不是等於沒有阻礙?”
薛若芙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詫,問道:“你竟然直接當著我的面兒說燕照國要攻打大興?你可知我是大興的子民?若是我將你的話告訴當今的皇上,他必定會藉此將你軟禁以作威脅,你不怕?”
“哈哈——”蒼海又是豪爽的一笑:“若是你會告訴他,就不會現在這樣問我了,況且——”蒼海的話說了一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況且什麼?”薛若芙下意識的問道。
“如今暫時不能說,但終有一日,你會知道的。”
看著蒼海往席間走去,薛若芙陷入了深思,今日的蒼海才是真正的蒼海,自有一番決斷卻也有獨屬於自己的計謀,闊別多年,如今的他似乎比前幾年在戰場之上的那個他更加的沉穩,做事更有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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