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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明月如玉,清冷微涼。窗內薄紗如夢,似幻亦真。修業睡不著了,乾脆起身想去找幾本書看。
這已是試驗的第三種方子,應該可以說是完美了。修業一直在等待她的甦醒。可是一直失望,王爺現在依舊高燒不退。是方子錯了嗎?還是要等待更久,都怪他當初只好毒物藥石這等易學的保命殺人之技。修業嘆口氣,他可以趁這個機會逼著自己好好學點東西。
好冷啊,先起身關窗,窗外,窗外,修業驚住了。窗外樹林裡隱隱有火光,這個偏僻山野被他確認為絕對安全的小客棧四周,黑色的陰雲在慢慢靠近。走向門口,走廊裡飄來一股奇異的香味,似乎已經貫穿了整個客棧,除了這件還開著窗戶的。誰也想不到有誰會在大冬天還有風的情況下開著窗戶睡覺?確實有,不是他修業疏忽了,而是師傅曾經教過病人的房間要時常通風,以免自己被傳染。修業將要與拉到有風的窗戶邊上,起身去看,果然其他人都已睡如死豬,連同客棧的夥計和老闆。看來某些人是抱著寧錯殺一千步放走一人的態度在做事了。果然狠。
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嗎?修業想起以前聽過的關於端親王的傳說嘆了口氣,王爺,你確實是命硬,只能剋死他人吧。
該怎麼辦呢?如果現在帶王爺走,一場大火燒了這個樓,那些人會認為目的已經達到,王爺救絕對安全了。可好那些一起來的兄弟姐妹呢?用她們的命換王爺的命?誰叫她們不小心,中了迷香,修業從包袱裡拿出一把藥粉灑在走廊裡,樓道中的香味立刻減淡了許多。已經被吸入肺中的那些不知能否被他的萬能解毒藥粉化解。即使能,看樣子也要花一兩個時辰了。修業抓著姚宇衣角的手有些顫抖,最後還是一狠心,多撒了一把藥粉,就準備走了。
修業傷心地嘆氣,抱著姚宇,“王爺,修業太自信了,這次損失很大。我救不了她們,也許誰也救不了她們了。王爺你快醒吧,醒來,我們好趕路。”
“你,回來,”修業突然聽到耳邊的聲音,有些乾涸的嗓音沙啞著,似乎呻吟般低訴了這麼幾個字。
修業回頭就看見那一隻連夢裡也睡不安穩的人此刻居然開了眼,一雙潭水樣的眼睛睜看著他,面帶笑意。修業驚喜的角落一聲,“王爺。”
“是我啊,修業我醒了,這麼多天了,我終於醒來了。好冷啊,修業,你想凍死我啊,”姚宇笑笑,虛弱蒼白的臉上勉強的嵌著幾分笑意。修業給她披上一件衣服,只是不小心觸到了她,姚宇身子一側,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好冷啊,別害怕,讓我抱一會,就一會。”姚宇倚在他身上,修業眼睛有些溼潤,咬著自己的拳頭,最後低低說了聲,“王爺我們走吧。”他準備帶著姚宇離開了。姚宇點頭爬到窗邊,突然隱隱的火光讓她的心突然醒了過來。在夢裡她就聽見,誰再說,要用幾十死士的命來換她的命。她的命果然那麼值錢嗎?
“修業,讓我們累把所有能救得人都救了吧,本王已死,我們的命沒那麼值錢。”姚宇虛弱的笑著。一場驚夢,她的所有猶豫的偽裝都崩散了,原來所有的等待都是虛妄,所有的執著的變得可笑。及時行樂,到再也不用費盡心機偽裝自己的年齡。她曾經怎麼就不曾想開呢?
“要是端親王肯定會不顧一切的保全她的性命哪怕犧牲再多的人也不會在乎。她自私自利,狂躁暴力,很少真正的關心過別人。偶爾關心一下也是別有所圖。那個人她該死。”姚宇低聲訴說著,頓了一秒,蒼白的笑著告訴他,“修業,那個姚宇已經死了。活下來的是大姚明天最光輝的女兒。姚無雙。”
“所以······”
“所以,讓我有生之年用盡力量做我想要做的事情。不拘小節,不拘一格。不再偽裝,不再遲疑,不再時候後悔難過。好好的精彩的活一場。去救所有人,來吧,此刻我的命和你們的是平等的,並不值得誰用自己的性命去換。”
“王爺,”修業一嘆,姚宇已經顫抖著爬了起來,其實是非要這樣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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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知書問他,在他看來那樣的情形差不多是死定了。敵人帶著大隊人馬圍困,屋內迷煙尚未消散。兩個人,天真的想要救近百號人,幾乎是只能等待奇蹟了。
“然後出現了奇蹟,”修業慢慢說,後來的日子他於知書成了朋友,不知不覺的親近著,有了聊不完的話,講不完的故事。
“救兵突然而至?”
“不,是自救啊。我和王爺一起用本來要用來給王爺清晨沐浴的冷水潑溼了幾個人。仔細尋找發現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