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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毓欣見識了柳明月的學武之處,羅瑞婷又覺得她性子極好,極易相處,便索性請了容慧米妍,還有賀家一對姐妹花賀黛茜,賀黛倩來羅家做客。
眾女如今已經與柳明月極其熟悉,自重陽之後,也有過兩三次的相聚,暗地裡都道柳相雖然寵女兒,但這位柳大小姐卻是為極可愛的女子,全無嬌揉造作之意,如今見得她的表姐更是端莊大方,溫柔沉靜,與之相處卻令人如沐春風,萬事周全妥貼,更是喜歡,便接連數日做東,宴請溫毓欣。
如此折騰數日,待到溫毓欣也藉著相國府做了一回東,謝了諸位姐妹盛情,便是七八日過去了,今上的病情也趨於穩定,薛寒雲終於得著空兒了,柳明月便提出要他陪著她們去京郊探望萬氏。
薛寒雲數日未曾見柳明月,不想柳明月卻從夏惠嘴裡聽到一則笑話,正準備親口問問他呢。
說是那日從夏家回來之後,薛寒雲唇角一直帶笑,坐在書房裡發呆。他本來不常笑,且是這種木呆呆的笑,直嚇的連生以為他中了邪,內心打鼓。前半夜薛寒雲還枯坐著,到了子夜時分,該入寢之時,他卻又興奮莫名,在院子裡打了半夜的拳,直到東方發白,才沐浴換衣去宮裡值守。
待得他前腳剛走,後腳連生便竄進了柳明月的院子裡。他也不敢親自去問柳明月,只讓小丫環琴兒偷偷將夏惠叫了出來,探問她薛寒雲在夏家可是遇上了什麼事兒。
夏惠見他神色詭異,想了想便將夏溫氏侮辱薛寒雲的話原樣講了出來。
連生是個忠心的,當即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破口大罵夏溫氏,思及薛寒雲昨晚的異狀,不由跌足嘆道:“壞了壞了!我說少爺怎麼昨兒夜裡神色怪異,呆坐著傻笑了半夜,後半夜在院子裡打拳,一夜未睡,天色發白才去了宮裡……難不成是被夏太太刺激太過?”
夏惠抿嘴一笑,也不告訴他柳明月在夏家那番話。
彼時連生還在二院門口,哪裡知道薛寒雲聽到了柳明月那番話。
“少爺……會不會被夏太太刺激的厲害了,他那般枯坐,會不會是想到了報復的法子?”
京中人口密集,各種案件層出不窮,那些震動京師的大案子,若深究起來,背後多半隱藏著這種“當初她看不起我得勢之後我定要加倍討回來”模式的社會慘案。
而這個她,可作泛指,親眷長輩父母或者痴心愛慕的女子,更甚者,勢利眼的鄰居等等諸人……
夏惠氣的在連生腦門上狠敲了一記:“說不定雲少爺還巴不得夏太太能刻薄他幾句呢……”能換得小姐的迴護之語,這種機會可不多得。
連生愈發不解,可是腦門上捱了重重一記,又不敢再問夏惠,只得怏怏而回。
好不容易等薛寒雲從宮中值守回來,見他進門便提著許多小玩意兒,順手接了過來,尋思一會送到柳明月院裡去,窺著薛寒雲面色平靜,全無前些日子那種磣人的傻笑,這才小心翼翼安慰道:“少爺,前些日子夏家太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橫豎老爺從不曾那樣瞧你……”
哪知道他這幾句話惹的薛寒雲面色一變,抬腿便將他踹了一腳:“滾!”
連生被踹出門去之時,扭身去瞧,恍惚瞧著自家少爺的耳根似乎紅了……難道發怒也會令人耳根乃至耳垂都變紅?
又或者是他瞧錯了也未可知!
柳明月聽到夏惠悄悄轉述這些,一臉笑謔,柳明月臉未紅,非常淡定的瞧著夏惠,反將夏惠瞧了個大紅臉。
夏惠在她澄澈的秋水明眸之下幾乎落荒而逃:“小姐……小姐為何這般看著我?”
柳明月清咳一聲,一本正經:“本來寒雲哥哥便是這世間難尋的好男兒。”這句話發自肺腑,倒露出幾分誠摯來,“但是……實在靦腆了一些。”想當年司馬策與她定情之後,無不動手動腳,便如那貓兒見了魚一般,雖然未曾做到最後,但好些手腕,她如今想起來,也只能感嘆一句:不虧是姬妾成群,又有專人教過的,那樣調——情的手腕……
夏惠瞪大了雙目,俏臉紅透:“小姐你……”怎麼會有這般大膽的想法?
許多年後的今天,她才能明白,那並不是深愛。可是寒雲哥哥……也讓她摸不透,在他心裡對她到底有著幾分情意?亦或只是因為自家阿爹親自撫養了他,恩情難卻,這才不得已接受了這門親事?
哪怕,他對她稍微有所表示……比如除了拉拉小手之外還有別的行為……至少也讓她能稍微確定一點,他確實對她有意。
現在看起來,或者寒雲哥哥一直拿她當親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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