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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六歲了,還未訂親,聽說是家中窘迫,其母便將她送進了溫家長房來做客,這一做客便是多年。
溫家長房富裕,也不卻這一口吃食,便是溫毓珠其母也性子寬厚,待這位內侄女也還不錯,只是不曾為她張羅親事,那女孩兒雖然居大宅,但寄人籬下,每日心中也是憂愁不已。
她身邊的那丫環乃是當年要進溫家之時,其母拿出嫁妝咬牙替女兒買下來的,為著怕女兒在溫家沒有一個貼心人。那丫環名喚小芬,年紀比這位小姐還要大上一兩歲,主僕兩個往日只陪著溫毓珠,但溫毓珠近日已經訂親,她這次問顏氏要的花樣子,便是要往嫁妝之上繡的。
何秀蓮這些日子只愁溫毓珠要是出嫁了,長房別的小姐都是旁人所生,到時候這位堂姑母將她送回家去,也不知道她要落入何種境地?
小芬見得溫毓欣與柳明月,便攛掇著何秀蓮好生巴結這兩位。這兩位不拘其中哪一位,只要能幫她說句話,或者替她設想一二,說不定她的終身便有著落了。
因此今日何秀蓮便格外殷勤的奉承柳明月與溫毓欣,又帶著十分的豔羨:“我這樣的人,也沒福氣去瞧一瞧京城的樣子。欣姐兒與柳妹妹皆從京中而來,不如講一講京中風物,好讓我們也開開眼界。”
溫毓珠見她奉承巴結的樣子,心內不喜,故只拉著溫毓瓊說話兒,冷眼旁觀。
柳明月長年在京中生活,對江北水鄉的生活反倒好奇,嘻嘻笑道:“我瞧著京中還不及江北有趣兒呢。我瞧著你們出門,各家都有舟子,可隨意坐著船去看風景,昨兒我還看到外翁家後門口有人撐著一船的瓜果鮮蔬來賣呢……”
溫毓珠見這位相爺獨女對江北並無一絲不豫,且還有幾分喜愛之意,唇邊笑意漸濃:“柳妹妹若是喜歡坐船,改日姐姐請你與欣姐兒坐船出去玩。”
柳明月拍手稱好,溫毓欣駭笑:“這丫頭坐了大半月的船,居然還未坐厭?”
何秀蓮原是想招得柳明月多說說話,好藉此拉近彼此的關係。倘若一般富貴人家,你贊她家富貴,她也許會忍不住炫耀起來,到得那時,她再多贊幾句,不怕她不會滔滔不絕的講吓去。
偏柳明月只覺京中生活十分平常,並無可講之處。況她交好的那些女子,何秀蓮一個也不識,又與她只是初見,實沒必要講起,倒也並非故意冷落。
何秀蓮好端端一番心思,竟然白瞎。
溫毓珍乃是長房嫡次子溫昉的女兒,最是活潑大膽,直接嚷嚷:“大姐姐既說清欣姐姐與柳妹妹去坐船,今日天氣這般的好,不如我們稟了長輩,坐船去玩?”
她極得祖父母喜愛,當下便跑去請示溫老太太,得了她的允准,又有一幫撐船的婆子丫環護著,幾人分乘兩隻小船,從長房後門而出,沿著河道緩緩而行。
慈安鎮中河道密佈,溫氏當年建祖宅,前門可容馬車而行,後門卻留著水道,可容舟輯而行。
一行少女坐著舟子出了溫家老宅水道,漸往水勢開朗處而去,眼瞧著身後不緊不慢又跟上來的小舟,船頭站著數名少年,皆是容貌俊傑之輩,引的船上少女皆嘰嘰喳喳,議論不止。
柳明月被溫毓欣扯著往船尾去瞧,頓時歡呼:“是寒雲哥哥與表哥他們……”起身向著那小舟上的人招手。
自進了溫家三房後院,這些日子她都未曾瞧見過薛寒雲,心裡十分記掛。
溫毓欣也笑嗔道:“大哥二哥也真是的,今兒明明是為了慶賀他們高中,他們不在席間陪著長輩,卻跑來河裡胡鬧,也不知道回去阿翁會不會責怪?”
溫毓珠倒還罷了,已經訂親,何秀蓮卻瞧的眼都直了。
何氏自她進了溫家,便謹守門戶,生怕這位堂侄女在自己身邊出錯,無法交待,因此這幾年何秀蓮雖然在溫家吃穿皆十分的好,比之自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但卻全無自由,多時在內院,哪知道今日能有機會見到這麼些俊傑少年?
落水
四十章
長房前院酒席之上;只因溫友思溫友年及薛夏四人被同輩紛紛湧上來灌酒;薛寒雲還好,酒量甚為不錯;但夏子清早已經有了七八分酒意;溫友思溫友年也有了四五分酒意。溫友年見勢不妙;毫無義氣的丟下溫友政應酬;與另三位找藉口尿遁,陸續離席。
前院人太多,四人都朝著後院而行,溫友年小時候沒少在長房大院淘氣,便帶著三人從後門乘舟;才進了河道便瞧見前面兩隻舟子。
薛寒雲這幾日也未曾有機會見到柳明月,心下正自懊惱,到了江北,反不及在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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