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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軍士中有人給了他一腳,他便慘嚎一聲,被軍士一個手刀劈在頸上,方才軟軟倒了下去。
這般大的動靜,柳厚依然醉的酣甜,他這些日子在宮裡委實勞累,夜半回來還要過問女兒婚事進度,勞心勞力,本來嫁女心頭便不甚痛快,如今喝的爛醉,索性徹底放鬆,沉入夢鄉。
為首軍官道:“既然尋到了相爺,我們這便請了相爺回宮吧……”說是請,卻是四名軍士上前將柳厚四肢抬著,只抬到大門外,丟進一輛馬車,揚長而去……
府裡的小吳管事與眾小廝上前去攔,被這些軍士**在地,狠踹了幾腳,只踹的家下僕人血汙滿面,那留下來的軍士方道:“今夜請了相爺去,是有一樁大大的好事送到他老人家面前,爾等蠢貨,非要自尋死路不成?”
柳厚黑天半夜被劫走,也不知道是京中哪路人馬,偏留下一隊人馬來,看守相國府大門偏門,想是怕府內走漏了訊息……
老吳管事早被打的昏了過去,小吳管事向來跟在柳厚身邊,此刻喚了府裡哆哆嗦嗦從熱被窩裡嚇起來的婆子丫環們來,將捱了打受傷的眾人抬回房去照料,他自己卻往後院去尋主子……
如今相國府內,溫老夫人與萬氏婦道人家,遇上這樣大事難免張惶,溫友思溫友昌眾兄弟們晚上去新宅喝酒未歸,醉了便睡在了客房裡,闔府除了溫老爺子,竟然再沒個壯年男子來主事。
溫老爺子早聽得外面喧譁,老人家睡眠少,披衣坐起打發了下人去瞧前面,還未探聽到什麼訊息,小吳管事已經渾身帶血的衝了進來,納頭便跪:“老太爺,不好了,相爺被人劫走了……”
老爺子早年做官,得罪過不少人,這種被綁之事倒也經歷過兩次,此刻眉毛都未抬,道:“說說,是被什麼樣的人劫走的?可曾報官了?”
據他想來,定然是有人趁著柳相嫁女,忙亂之中趁虛而入,只是不知來人是為尋仇還是尋財,但將主意打到了一國之相頭上,可見活的不耐煩了……
溫老夫人早嚇的哭了起來:“這……這……月丫頭剛出門子,怎的就出了這樣大事?”
小吳管事抬起頭來,鼻青臉腫,他先時被打的流了鼻血,前襟上面一片狼藉,又抬手胡亂抹了,袖上手上也是,瞧著很是駭人,溫老夫人身邊丫環媽媽們已經嚇的面色如土了。
“來的……據小人看,卻不是哪裡的劫匪,而是軍中將士,小人瞧著,竟然是五城兵馬司的服色……”
溫老爺子眉毛霎時立了起來,面上神色威嚴無比,連聲音也帶了些沉重之意:“你可瞧清楚了?”
小吳管事在柳厚身邊多年,這點眼力自然有,連連點頭:“小人瞧的清楚,那服色確是五城兵馬司……”
“難道……竟然是哪一位皇子要行大逆不道之事?”溫老爺子這下真憂慮了起來……
他離京太久,只隱約聽得當年太子與楚王之間明爭暗鬥,水火不容,近日陛下病重,楚王被刺,太子在東宮,朝中幾位宗親及重臣理事,這京中,竟然是風雷隱隱……
他這裡憂心柳厚安危,又聽得府裡被圍,愈加難安,只管在堂前走來走去,遣了個小廝從後園子高牆上面跳出去送信,哪知道人剛跳出去,只聽得一聲慘叫,便從外頭拋進來一顆頭顱……有膽大些的僕人上前去瞧,正是那小廝……
新宅之內,柳明月與薛寒雲並不知道相國府正遭受著的一切。
那幫少年鬧的夠了,見得夜色已深,總算放過了新婚夫妻,索性結伴去了客房休息。柳厚替薛寒雲買的這座宅子離皇城太遠,周圍多是些中等富裕人家,離各權貴重臣的宅子也極遠,並不知今夜有好些朝中重臣被人從熱被窩裡揪了出來,塞去馬車送進了宮裡……
皇帝寢宮裡,今上面色鐵青半倚在龍床上,琉璃宮燈將殿內所有暗角都照的亮堂,唯床前跪著一人,道:“父皇,您這是不給兒臣活路啊……”
他身後十步開外,一隊衣甲整齊的軍士們將十幾位重臣牢牢擒住,有吏部尚書崔正元,大理寺卿尹仕魯,禮部尚書秦瀚宗,兵部侍郎黃鎮離,還有太子妃之父,定國公韋世康等人……
今上雖面色鐵青,卻未破口大罵,只道:“我怎的不給你活路了?”
下面跪著的,原來是楚王。他抬起頭來,眸光極亮,彷彿燃燒著兩團火,激憤道:“父皇明知道太子不肯容兒臣,父皇如今還在,便要殺死了兒子,他日哪有兒臣的活路?父皇今日若是不下旨廢了太子,也別怨兒臣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
今上此刻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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