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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知道是應該板著還是笑出來。
說起來;家中子孫輩鮮少有人不怕他的,逢他板臉,旁的子孫皆退避三舍。只除了小溫氏,即柳明月的親孃,還有那位不聽話的孫子溫友昌;最近又新添了小外孫女兒柳明月。
這丫頭最不怵人;初次被抓;瞪著一雙清澈明亮之極的眼睛,委屈的告狀:“外翁,外婆跟大舅母要我與小表妹做針線……”
溫老爺子費解:“你不願意做針線?”
柳明月點頭如小雞啄米:“嗯嗯。”又誠懇解釋:“我在京中這些都學過了,現在改學武藝了!”
……柳厚這是什麼家教?好好一個女兒家去舞刀弄棒?!
溫老爺子板起黑臉來訓小外孫女:“女孩子家家,針指女紅乃是基本,你不好生做,小心將來嫁找不到婆家!”
老爺子思慮著,是不是給女婿寫封信,就小外孫女的教育問題探討一二。
小外孫女一臉滿不在乎:“外翁,我已經訂親了……”不愁嫁不出去了!寒雲哥哥要是膽敢不娶……她露出個堪稱為凶神惡煞的表情來……
溫老爺子十分無語。只因她肖似其母,大膽聰慧更似,就算他板著臉,小姑娘也不怕,這會笑嘻嘻纏上來,挽著他的胳膊,就跟沒瞧見他的黑臉似的,討好的蹭上來:“外翁要不信我改天給外翁做個荷包來……”
改天荷包倒是真做好了,繡的山石嶙峋,石上小蟲根鬚分明,不過……荷包裡卻裝著松子糖。
“外翁吃了我的糖,便不許再瞪我,不許再訓我……我來找書看,外翁也不許阻攔……”
一個繡功精緻的荷包,一包香甜的松子糖,外帶一大堆附加條件。
溫老爺子舉著荷包的神情溫柔,許多年以前,他的小女兒也這般跑來討好她,笑靨如花。
溫老夫人接過荷包不由誇讚:“想不到這小丫頭針線活倒不錯。”又心頭不平:“怎的就只給你做了荷包?敢是你嚇唬小丫頭了?”明明她對小丫頭更和藹。
兩老相視一眼,不約而同想起了早逝的小女兒,皆嘆了一口氣,面色轉黯……
柳明月不知兩老心中所思,隔天在老爺子書房裡搜書的時候居然教她碰到了另外一個膽兒大的:溫友昌。
這位二表兄現年已經二十四歲了,還未成親,按著大啟風俗,已是異數。不過全家上下拿他沒有辦法,說的狠了,他便跑的不知所蹤,一兩年不回來都是輕的。
這次回來,自司馬瑜纏上了薛寒雲,他便鬆了一口氣,有時候閉門不出,有時候去外面會友三五日不歸,偶爾偷進老爺子書房找找書……行動小心,比柳明月的行為猥瑣不少,賊頭賊腦,貓著腰,生怕被老爺子發現了——萬一被砸一硯臺,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第一次與柳明月在書房撞上,就因為這種猥瑣的步子,被柳明月當頭砸了一書,小姑娘撲上去,賞了他一頓拳腳,只捧的溫友昌嗷嗷慘叫。
——老爺子下手都沒這麼狠的!
什麼時候,老爺子的書房裡竟然留了個會武的丫頭守著?
二人打了個照面,柳明月強抑住驚訝及腹中幾乎要噴薄而出的笑意,滿面愧疚:“二表哥……你這是做什麼?難道老爺子書房裡藏著什麼寶貝不成?你做這種賊子行徑!”
溫友昌咬牙:“你就是阿翁的寶貝!”居然能這樣光明正大在老爺子書房裡消磨時間……家中子孫輩哪個有這種待遇?
過後柳明月一臉愧疚跟著溫友昌回他的院子,身後跟著兩名丫環,溫友昌一再提醒她:“表妹,你跟著我不合禮數!”
江北比之京城,男女之防要重上許多,各家親戚家的小姐們來了,也多是在後院陪著老夫人或者太太奶奶,哪能與表兄弟們廝混在一處?
不過柳明月是特例,溫老爺子與溫老夫人皆不想拘著她,她又一副“我自己便是我的規矩”的模樣,連林氏及顏氏都不能迫著她,只隨她在宅內走動。
溫友政的兩子已經康復,天天去溫老夫人處請安,顏氏為人和氣,很容易親近,只是她身後亦步亦趨跟著溫友政的侍妾,柳明月對這種場景甚為不適,只除了初次見面,給兩個小外甥各送了一對金項圈與兩對小金錁子,閒暇時逗一逗他們,餘者不多理會。
這些親戚間的來往打點,全是夏惠在打理。手頭但有缺的物件,便會開了單子給連生,要他去外面採購。柳厚疼女兒,臨出門給的銀子倒很是豐足。
柳明月自跟著溫友昌去過一回他的院子之後,在枯燥的溫府又發現了一處風水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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