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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矩的,要說惡毒,我瞧著她也不是那些惡毒的,能狠下心來打殺妾室的。男子總要三妻四妾,與其將來她要替薛公子納旁人,不如我親自去求她,她知我家世門第皆低,與她全無可比之處,要是心軟憐惜我寄人籬下,說不得就同意了……”
她們主僕在這裡打的好算盤,又費了半夜功夫,要為柳明月打些絡子,做些貼身的針線活出來,忙活不已。
溫毓珠眾姐妹聽得此事,俱都在閨中揹著長輩笑開來:“月丫頭的嘴也太嚴了些,與夫婚夫婿同來外翁家,難道怕我們姐妹們取笑,這才不肯說出來的?”
便相約了去三房尋她。
溫二老爺子近日些日子時不時會去三房尋溫三老爺子的麻煩,兄弟倆鬥一陣嘴,互相揭疤,狠批對方的不是之處,又相對灌一陣小酒,火藥味倒淡了不少。聽得長房的孫女輩們溫毓珠,溫毓琦,溫毓珍前來三房尋柳明月,便喝令貼身長隨:“月丫頭快要回京了,還不去將芸丫頭荷丫頭拎過來,送她些臨別禮物?”
二房的孫女輩只得了兩個,溫毓芸與溫毓荷,雖在長房與柳明月見過幾回面,但二房與三房多年不曾踏足對方家門,這些日子溫二老爺子雖時不時前來,但其餘的人如今還不曾來過三房。
送信的長隨前去將溫三老爺子此話帶到,他是下人,自不敢說將兩位小姐“拎過來”,只道老爺子請兩位姑娘去陪陪柳姑娘,柳姑娘說話便要回京成親了。
二房的太太奶奶們聞聽此言,揣度二老爺之意,這是容許二房與三房來往了?
當下大喜,忙忙收拾了帶著溫毓芸與溫毓荷前往三房。
三房出了個相爺女婿,這些年,二房沒少眼紅,明明是極親的親戚,偏偏不能走動,如今有此可會,如何不樂?
二房的太太奶奶們來,柳明月不過前去見個禮,自有林氏顏氏費心招待,她房裡今日卻格外熱鬧,一幫表姐妹們全聚集在此,皆送了她一些臨行禮物。溫毓珠送的乃是一對翡翠鐲子,水頭雖一般,但也是她家長戴著的,權做紀念。溫毓琦溫毓珍皆是自做的荷包,前者荷包裡裝著一對明月耳鐺,後者裝著一對梅花花鈿,做工十分的精巧,柳明月瞧著皆十分喜歡。
三房溫毓荷與溫毓芸也有禮物相送,連向來安靜內斂的溫毓瓊也有東西相贈。
柳明月見此,忙吩咐將前兩日與薛寒雲司馬瑜逛街買回來的胭脂首飾,各分了一份,送予眾姐妹,聊表謝意。
眾人推辭不過,皆收了去,又道:“我們本來是來送禮的,哪知道又賺了這許多回去。”
柳明月當時買這些東西,便想到他日離開江北,與這些表姐妹們相處一場,臨別相贈也不錯,是以今日人人有份。往日溫毓珠要出門,何秀蓮也要前來,今日卻不見她,她還道那日自己與何秀蓮那些玩笑話教何秀蓮放在了心上,聽得她的婚訊,何秀蓮大約有幾分尷尬,不肯再來了,遂也不以為已。
她是任性慣了的,與何秀蓮相處日久,見她揹人處常自傷自戀,對何舅母全無感恩之心,話裡話外都是理直氣壯的索取,便十分不喜她的為人,又見她對薛寒雲有意,她自己本來便是個霸道的性子,雖當著薛寒雲的面,容她示好,原是存著試探薛寒雲之意,可是內心未嘗不厭憎她如此行為——連她的男人也敢想!
她如今又得了薛寒雲應承,一生一世一雙人,更不怕撲纏上來的女子,因此對何秀蓮倒全無一點憂心。
何秀蓮不比羅瑞婷,羅瑞婷是堂正磊落的性子,立身行事頗有幾分敢作敢為的大丈夫氣派,柳明月對這位師姐很是敬重,因此與薛寒雲之事,至如今也還會顧忌著她的心情。但是何秀蓮出身小戶人家,又一直養在旁人家,心中如何作想,誰人會知?
萬氏教導她的那些女子裡,尤其要防備的便是這樣的女子。
“今日怎的不見何姐姐?往日何姐姐可與大姐姐焦不離孟的。”溫毓珠是長房嫡長孫女,柳明月便要呼她一聲大姐姐。
溫毓珠笑瞧一眼琉璃,“你問這小蹄子去,都讓她去請了,人卻沒請來。”
琉璃連連擺手:“這可不是奴婢的錯。奴婢是奉了姑娘之命去請表姑娘,哪知道她正與小芬忙著呢,說是不得空,改日有空了再來尋柳姑娘說話。”
溫毓珍性子活潑,聽話便笑了:“何姐姐敢是不肯來送月丫頭了?等她改日有空,月丫頭都回京了呢。”她並非何氏所出,而是長房嫡次子的女兒,與何秀蓮也無親戚關係,不過瞧在大伯母何氏面上,叫何秀蓮一聲姐姐罷了。
柳明月聽得她不肯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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