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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爺帶著北衙禁軍來救駕?兒臣覺得,還是不必等了,及早下廢太子詔書。二舅已帶去緝拿太子與國舅及他手下親信,父皇等也是白等!”
今上雙目猛睜,心中狂怒,想到太子與國舅皆已遭了毒手,恐怕今夜再無希望,大好江山竟然要落到這種孽障手裡,恨不得從未曾生過楚王,未曾疼愛過他!
忽聽的殿門外一朗聲笑道:“皇弟此話差矣,雖未曾弒父,卻也跟弒父沒有什麼區別。”
今上喜極,朝殿門口去瞧,但見太子領著一隊馬好生生站那裡,見到他看過來,還施了個常禮:“兒臣見過父皇!”
楚王一驚:“幾時來的?”
太子昂首而立,輕笑:“從皇弟承認自己策劃了刺殺之事便來了。”見今上瞧過來的目光頗有譴責之意,他便道:“兒臣總要知道皇弟想做什麼嘛!若是不教父皇知道了皇弟的殘暴,還道兒臣容不下皇弟!“
這口吻,竟儼然是先前楚王容不下他的語氣,兄弟兩個竟然成了不死不休之勢!
不提今上心中如何作響,便是殿中諸臣心中也是寒意瑟瑟。
太子來了多時,卻隱殿外不肯進來,明明有能力援手救下被砍傷折辱的眾臣,卻眼睜睜看著朝中重臣被毆,實令做臣子的心寒——
作者有話要說:兩章合計八千字,也算肥肥一章吧?
嘿嘿,還不表揚我!!!!!
57、禪位
第五十六
眾臣身後站著楚王的人,太子身後卻跟著國舅溫世友。
楚王帶來的乃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國舅溫世友卻掌著北衙禁軍,兩強相逢,如今局勢,眾人皆拿不準太子打著什麼主意。
今上原來瞧著太子前來,滿懷喜意,如今卻只坐在龍床之上,冷眼瞧著。
太子進得殿來,他身後跟著的軍士便與殿內楚王帶來的人鬥做一處,混亂之中,吳有明吳有振被砍下首級,楚王被擒,嘶聲厲叫:“司馬策,你等今日不止一日了吧?”
他做了階下囚,第一個稱意的必定是太子!
太子倒也不曾否認,只輕笑道:“皇弟說什麼話?你眼中何曾有過我這位皇兄?只恨不得誅之而後快,連自己都下得去手,只是那太醫恐怕早被你賣通,阿兄不過自保而已,這可真怨不得阿兄啊……“
他一幅寬宏大量的模樣,又遣了一隊人馬去太醫院趕來給眾臣治傷,另派人抓近來替楚王看病的太醫,一時裡紛紛亂亂,待得北衙禁軍將殿內屍體拖了出去,殿內血腥味卻久久不散。
不多時,太醫院值守的大醫們便氣喘吁吁的跑了來,各個揹著藥箱,先去檢查昏迷在殿內的幾位大臣。
宮內喊殺聲震天,先時五城兵馬司的人殺進了皇城,原是值守皇城之人有人被策反,溫世友明知這一切,卻只暗中囑咐手下假意應承。他自己裝作在家的樣子,其實早與太子在宮內靜僻的殿裡躲著,專等了楚王演這一齣戲。
便是這會兒,太子東宮與國舅府上,各有一路五城兵馬司的人,如今還是久攻不下,殺聲震天,倒是嚇的東宮與國舅府各女眷們神魂不屬。
大內禁中原是溫世友的地盤,他掌禁中護衛多年,如何就能讓楚王得了逞了呢?不過就是看著今上身體每況愈下,太子一天不被廢,將來都是名正言順的新君,楚王設計被刺原就打著今上廢太子的主意,可惜今上雖病著,人卻並不糊塗,並不曾聽信一面之詞而輕易發落司馬策,只著人密查。
楚王見得這一招完全不能取信皇父,讓他起廢儲之心,狗急跳牆之下,又趁自己在聖上偏殿養傷,這才想著理應外合……
若非如此,憑楚王與王城兵馬司的人內外接應,也不至於就讓吳家兄弟倆摸進了聖上寢殿,還能將那幫大臣們順利擒了來……
原就是溫世友有意放水。
這一夜對於許多朝中重臣,是噩夢一樣的存在,對於今上,亦然。
他最寵愛的兒子被囚,栽培了十幾年的太子孝順無比的向他請求:“父皇龍體有恙,還要操勞國事,兒子委實於心不忍,懇請父皇在內苑養病,國事全由兒子代勞,為父分憂……”說著,便遞了早已擬好的詔書上來。
今上一瞧之下,氣血翻湧,差點沒氣暈過去。
太子遞過來的,是一紙禪位詔書……
鹹平三十五年的十月初,武德帝因病不能理朝政,禪位於太子,承宗帝繼位。
幾日之內,市井間有各種傳言,甚囂塵上,此中內情唯有當夜殿內諸多大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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