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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葉之父沈傳,從戶部侍郎一躍而升為戶部尚書。
另一位,則是新科探花郎周行榕。
他是位性子古怪的男子,原來與同僚間也算有些來往,只是時間長了,大家便發現他性格鏗吝,凡事較真,很不討人鼓我。
也不知道司馬策是從哪裡發掘了他的這一特性,竟然將他破格提拔成了戶部侍郎,做了沈傳的副手,帝寵越過了狀元與榜眼,實在讓眾臣大驚。
御史臺**了許多次,只道周行榕連躍幾級,大違升遷章程,結果被司馬策下令庭杖二十……
此事一出,朝臣私下裡頓時炸了鍋。
武德帝在位之時,庭杖幾乎成了一種遙遠的傳說,眾朝臣早將這種懲罰當作了兒戲,哪知道司馬策還未登基,便以鐵血手腕壓制百官,再思及瘋狂砍殺重臣的楚王,朝中眾臣難免膽寒,私下裡都在猜測:這兄弟倆,都有點瘋吧?!
心寒與膽寒,兩者原有區別。
心寒者,至多消極怠工,大大降低處理公務的效率,為人臣子倘若膽寒,此後忠言,哪敢上諫?
如今司馬策親自登門,柳家父女倆自然小心應對。
丫環沏了茶來,柳明月親自奉上,退後一步侍立在柳厚身邊。
房裡只餘柳家父女與司馬策,他今日倒分外和善,先是問了問柳厚的傷勢,又將他遞上去的摺子駁回:“太傅可是惱朕不堪教誨,故要辭官歸家?”
柳厚入仕多年,最會打官腔,咳嗽兩聲,才道:“聖上也瞧見老臣這副衰邁之像了,哪裡還有力氣去上朝輔佐陛下?”
司馬策哪裡信他這話,見他執意要辭官,面色便有幾分不好看:“太傅莫非是記恨當日朕不曾及早出手?”
這話已經十分的重了。就算柳厚心中由此事計較司馬策的人品,也不能當面說出真話來。
他顫微微起身便要下跪請罪:“聖上這是折煞老臣了!”
司馬策連忙扶住了他:“太傅這是做什麼?沒得讓小師妹笑話朕不知尊師重道!”他忽爾語氣轉黯:“若是朕早些出去,父皇哪裡能知道皇弟他喪心病狂到何種地步了……”
這話為自己辯解的太過厲害,柳厚面不改色讚道:“成大事者必顧不了小節,陛下英明!”
至此他也明白,若是非要辭官歸鄉,恐會惹司馬策不愉。
為君者,皆希望臣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臣子為國盡忠便是天經地義,若有了退縮之心,自然算不得好臣子,卻不曾想過自己待臣下如何。
司馬策臨別之際,似忽記起一般,道:“沈昭儀近些日子很是掛念小師妹,若小師妹有空,便去宮裡多陪陪她……”
柳明月心道:原來沈琦葉得了個昭儀的位份?忙矮身行禮:“臣婦萬萬擔不起聖上稱呼一聲‘小師妹’,讓旁人聽到,恐怕不好,還請陛下以後萬不可以此稱呼臣婦。待臣婦有空之時,必進宮向昭儀娘娘請安。”
“太傅是太上皇封的,朕說你當得起,你便當得起!”
柳厚重傷未愈,還不能出房,便由柳明月送司馬策。
二人一前一後行走在相國府,柳明月憶起舊事,忽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成前塵往事,原來那些刻骨深恨竟然漸漸淡去。這個人,不是前世那個辜負她的男子。
她亦無需恨他。
既然早已不愛了,又何來的仇恨怨懟?
她心中這般想著,卻不防司馬策猛然轉身,雙目如電,牢牢盯住了她,那神情決非玩笑,簡直就像在逼問:“自與小師妹見面之後,朕便一直有種感覺,總覺的小師妹對朕戒備非常,難道是朕哪裡得罪過小師妹?”
柳明月大驚,神色間的細微變化哪裡逃得過司馬策的銳眼。
“聖上想多了,臣婦只是……只是敬聖上威嚴,這才……這才……”
“你撒謊!朕記得在昭陽姑姑府上,小師妹初次見朕,眼神既驚且怒,還帶著憤恨絕望之色……好像朕與你乃是隔世仇人,那時候小師妹與朕是初次見面,連朕的身份都不知道,何來的敬畏朕威嚴之說?”
柳明月瞠目結舌,完全說不出話來。
司馬策見得她這副呆樣,不知為何,忽然心情大好,“小師妹不必送了!”帶著內宦拂袖而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憂傷:居然還是沒寫成一個肥章!!!!!!!!
本卷馬上就完了,等司馬渣渣登基大典之後,本卷就完了,進入下卷。
明天繼續努力更新!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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