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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得,還要將兩人都葬送在此地!
她心中痛極,卻不得不正視現實,忍痛將目光從薛寒雲身上勉強轉開,帶著侍女挨座斟茶。
先是首座的明鑠。
明鑠待得她近前,雖當著座中來使,卻仍是柔聲細語:“月兒可是不舒服?”實則有試探之意,餘光留意堂下薛寒雲舉動。
薛寒雲本來目注首座,見得這女子熟悉的身形,已是一怔,聽得這聲“月兒”,差一點便立起身來,心內猶如貓抓,直恨不得撲上前去,將這女子調轉個頭,瞧一瞧她的模樣。
這身形,這名字,分明便是他的月兒!
只是……他明明親手埋葬了月兒,還在她墓前守靈數日,如今在明鑠帳中見得相同背影的女子,明知她並非自己的妻子,卻已是心神大亂。
司馬瑜早知柳明月身故之事,況又值此談判的敏感時期,只覺此事透著詭異,許是明鑠的圈套也不一定,生怕薛寒雲失態,忙側首小聲提醒他:“這定然是明鑠的詭計,亂你心志……薛大哥須得小心提防……”
恰逢柳明月轉過身來,當著薛寒雲的面,明鑠柔聲詢問,倒令得她強力將內心刻骨思念壓了下去,此刻挨著座斟茶,輪到司馬瑜與薛寒雲,目光漠漠,便仿似從不曾認識過此人一般,只是那手些微輕顫,不細心注意的人,自然無從覺察。
薛寒雲與司馬瑜二人四隻眼睛皆盯牢了她的臉,倒不曾注意她手指輕顫。只見得她手法嫻熟,做起這等小事來行雲流水,進退有據。況這一年時光,她心智大變,思慮過重,內心的改變反應到面上,便是氣質大變,由從前的嬌憨可親變做了如今的清和疏淡,冷靜自持。一年的餐風露宿,早令她膚色大變,由玉白變作了蜜色,倒與薛寒雲心中那分別了足足三年的嬌妻有很大出入。
他心中的月兒,永遠定格在了從前,嬌滴滴相府獨女,金尊玉貴的女兒家,笑容甜美,哪裡是面前這身形面貌猶似,服侍人卻做的純熟無比的女子?
想到面前的女子,很可能是明鑠找來的替代品,只為了亂他心志,薛寒雲內心更是厭惡,瞧著柳明月的目光便尤為冰冷,似利刃一般。
柳明月何曾在他眼中瞧見過這樣寒涼的目光,內心痛的幾乎要滴出血來,面上卻不敢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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