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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帝在宮中大宴群臣,為凱旋眾人慶功,又大行封賞。
當著文武眾臣,柳厚與薛寒雲這對翁婿以眼神表達了對彼此的掛念之情,壓根沒有機會到近前去說話。
薛寒雲乃是新封的正三品懷化大將軍,羅善之是四品雲麾將軍,羅行之封了四品歸德將軍,容慶等人皆是從四品下明威將軍等,皆有封賞。
眼見得遠征西戎的將士們如此風光,溫國舅的眼睛都要紅了,純粹深恨,並非嫉妒!
溫國舅一生手握權柄,妹妹貴為皇太后,女兒為皇貴妃,原來寄予厚望的長子卻死在了西戎,心中如何不恨?
況且此刻柳相春風得意,連承宗帝也大讚他教婿有方,其餘朝臣皆阿諛奉承,那邊一眾武官圍著新晉的懷化大將軍等人起鬨灌酒,瞧來真是刺心到了極處,連帶著瞧柳厚眼裡也發不得射出飛刀來,恨不得柳家一門盡數滅絕。
不過這種事情實施起來分外困難,無有周詳的計劃恐怕不行。
溫國舅目下只有咬碎了牙齒忍耐。
宴開一半,瑤華殿太監慌慌張張跑來求見承宗帝,只道武德帝人事不知,昏了過去。
當夜,武德帝駕崩,承宗帝連夜下旨抓捕各藩王世子,道武德帝崩殂,諸王世子卻飲酒作樂,不見哀慼,大逆不道!
不過朝中也有人如是想:陛下,半個時辰前您不也在殿前大宴群臣,飲酒作樂嗎?如今靠的近了聞聞,身上酒味還未散呢!
如柳厚溫世友這種熟識承宗帝的重臣心裡自然明白,這兩年間,國庫空虛,各藩王府邸富裕,承宗帝這是終於忍耐不下,想向藩王下手了。
比如蜀王世子司馬瑜,與飲酒作樂的諸王世子根本沒在一起,錦衣衛衝進去的時候,他正在蜀王府在京師的府邸熱被窩裡睡覺,如今卻也被稀裡糊塗的下了大獄,承宗帝之心,何需再深想?
六月十五日,趙王世子與燕王世子司馬風司馬亮死在了大牢裡,承宗帝震驚大怒。
——他只是下令將諸王世子關起來,以牽制意欲回京奔喪的諸王,可還沒到弄死諸王世子的時候啊。
時機不對全盤打亂了他的佈署啊!
他只得傳旨各藩王,京中有諸世子奔喪,著各藩王不得離開封地,各司其職。
承宗帝既有這旨意,少不得要將諸王世子先放出來,為武德帝守靈。哪知道這些世子才放出來沒兩日,魯王世子及湘王世子,還有肅王世子從京中逃了出去,唯留下個蜀王世子司馬瑜,老老實實在武德帝靈前守著。
柳明月走到了半道上,便遇到了兵禍。
從魯王世子逃出京師的那日,魯王便在封地舉兵造反了,隨後幾日,湘王肅王趙王燕王相繼舉旗響應,武德帝的梓宮還停在大啟皇宮正殿,文武百官,皇孫公子還在正殿每日祭奠哭靈,這天下便亂了。
柳明月被阻在了肅王封地。
她此次出行,帶了兩名小廝,乃是相國府的僕人,當初被柳相派到白瓦關的四名小廝其中兩人,外加鳴金鈴及白瑤白英,分坐兩輛馬車而行,到了瓜州境內,這兩名小廝年約十七八歲,被強行徵兵,白英到底才十二歲,那徵兵的瞧著大約他年紀太小,這才放過了他。
兩輛馬車如今連個車伕也無,迫不得已,便將行李全部搬到了一輛馬車上,另一輛馬車直接轉賣,由白英趕車,才達金城,不等她們出城,肅王一聲令下,封地內禁止通行,凡有旅客無不滯留此地。
柳明月帶著一眾人等住在城北一家客棧裡,由白英每日出門去探查訊息,只盼著肅王早日解禁,也好離開金城。但每日白英帶回來的訊息,無不是令人沮喪的。
武德帝的梓宮已經從大啟皇宮停到了殯宮,還未葬入寢陵,但他的身後,弟弟兒子亂成了一團,大啟皇族自開國之初都未有如今這般亂相。
如今留在京城的世子只有司馬瑜一個,自出了趙王世子與燕王世子無故死在牢裡的事情之後,承宗帝既使將司馬瑜留在身邊,在蜀王未反之前,眾朝臣皆知蜀王世子規行步矩,並無行差踏錯,承宗帝既不能把他關在天牢裡,又不放心讓他獨自住在王府裡,索性讓他住在宮裡,自己的寢殿偏殿,以示親和。
司馬瑜倒是個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性子,身邊跟著的都是承宗帝的貼身內侍,他竟然照舊過的安穩,偶爾碰上謝弘進宮,還要揪著他玩上一回。
謝弘往日對他頗多照顧,如今見得他這般模樣,也不知道是要向著承宗帝多一些還是要向著司馬瑜多一些,兩位一個是表兄一個是表弟,不過若論起血緣親遠來,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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