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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一定不做努力不做草半章!
中午十二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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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宣政殿裡,司馬策神色陰鷙;盯著下面跪著的瑟瑟而抖的官員逼問:“你再說一遍!”
那官員恨不得自己在承宗帝面前消失;卻不得不再次稟報:“……據暗線來報;派往魯湘肅趙燕地的多名官員及王府長史被殺,特別是前年開始派往藩王屬地的鹽道鐵礦官員,均被殺了掛在城樓示眾……”
司馬策怒極,抬手便將御案上魚戲蓮葉的硯臺抓了起來,朝著那官員腦門上砸了過去;那官員此刻全神戒備;聽到風聲連忙避開,官袍上已經被潑了一片墨跡,硯臺擦著他的耳朵飛過,掉落在身後不遠處,砰的一聲碎成了兩半……
“滾!”
那官員連忙叩頭跪安,逃命一般從宣政殿裡退了出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只覺後背溼冷,宛若九死一生,逃過一劫一般,長出了口氣。
各地藩王陸續舉旗造反,已有三名武將領兵出征,前往湘趙燕地,今日早朝,薛寒雲請戰前去討伐肅王,道他從白瓦關而來,一路之上地形較熟,司馬策已令他三日之內領兵十萬出征,另有羅行之容慶為副將同行。
兩年前,國庫空虛,顏致諫了一條妙計,將各藩王封地的鹽鐵權要回來,為國庫增收,所立名目便是:借藩王各地鐵礦鹽業的收入為太上皇修建太極宮。
這藉口冠冕堂皇,各藩王起先也曾拒絕,但後來被司馬策一頂“對太上皇大不敬”的帽子壓下來,便全都噤了聲。
司馬策垂涎藩王封地鐵礦鹽業久矣,自強徵開始,派下去的官員手腕迅速,很快便有白花花的銀子往國庫裡運。
他從藩王手裡搶了這條財路,又怕他們心存反意,千挑萬選,給各王府送了十名美貌宮人及一名王府長史,以便隨時關注眾藩王的動靜。
在他的計劃裡,這些藩王若是安份守已,老實將封地財權上繳,他還是可以讓他們在藩地王府安享富貴尊榮。
可惜湘王燕王在官員前去收繳鹽業鐵礦之時,背地裡小動作不斷,已招致司馬策不滿,只等他騰出手來再收拾,哪知道未及他動手,這些藩王卻等不住了……
如今唯有蜀王世子司馬瑜在宮內。他還算老實,天天早晚去太后宮裡請安,在他面前已經表過數次忠心,瞧在收繳鐵礦鹽業之時,蜀王府配合良好,司馬策尚有一絲安慰。
他這裡動了大怒,將各路出征武將思慮一番,想到薛寒雲,便有心中厚雲撥開的感覺。
薛寒雲領兵遠征西戎兩年,雖期間有波折,但最終大破西戎王庭,充分顯示了其在軍事上的卓越能力,其人又是忠良之後,一心為國,司馬策對他寄予厚望,想他討伐肅王,定然手到擒來,不費功夫。
他這裡初次毫無保留的信任一名臣子,卻不知薛寒雲請戰,有一半是為私心,非關忠心。
自柳明月失去訊息,薛寒雲與柳厚翁婿兩個憂心了好些日子,最初的等待令人焦心,值此風口浪尖,薛寒雲又不能貿然出京。
武將出京向來要有帝王允准,如今白瓦關再無戰事,恐承宗帝也不可能派他回白瓦關駐守。
柳厚身為朝中重臣,分…身乏術,女兒半道上不見,又不能聲張,以恐反王得知以作要挾。翁婿倆商量來去,唯有薛寒雲請戰討伐肅王,藉機尋回柳明月了。
兩日之後,薛寒雲集齊人馬,大軍開撥。
柳厚在十里長亭相送,大軍先行,還未走出一里,前方便有親兵來報,抓了個形容萎縮的小子,一身是泥,口裡卻嚷嚷著他乃薛將軍舊識。
薛寒雲令人將那小子抓了過來,但見他佝僂著背,走路姿勢有幾分怪異,到得近前便跪倒在地:“薛大哥,江北初識,你我惺惺相惜,怎的如今弟的日子不好過,家裡破落下來了,大哥便不認人了?”
只因柳厚相送,大軍早已由容慶與羅行之帶領前行了,薛寒雲身邊立著的俱都是他帳下親兵,又因著考慮到尋找柳明月,為方便她,特意備了馬車,還被羅行之與容慶笑話:“怎的連馬也騎不得了?居然要坐馬車?”
薛寒雲陡然間聽到這把聲音,雖然刻意壓低改變,但他記憶力驚人,慶幸自己奮了馬車,將那小子一把從脖領子上提起來,扔進了馬車裡,大罵:“你這個賭棍,不好生守著家中產業,四下濫賭,如今落到這步田地,還有臉來尋我?”抬腳自己也跟了進去,只聽得馬車裡面響起那少年聲聲慘叫,眾親兵面面相窺,想到薛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