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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孩子不成?
又或者,宮中無嗣,皇帝也不得不打別的主意?
定國公府自小公爺夫人谷氏閉門靜養之後,分明無人知曉此事,怎麼好端端的,忽然就曝出了谷氏有孕的訊息來?
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被戴了綠帽子的小公爺韋廉心中氣恨難平,故意要讓皇帝難堪,故此自曝家醜。
另一個可能便是,谷氏被小公爺拘在院裡養病,但聖上的錦衣衛神出鬼沒,再隱秘的事都能挖出來,得知谷氏有孕之後,便宣揚開來……
前一種可能,大概沒有幾個男人能夠忍受,韋廉又向來謙和文雅,最好面子,這種事情依她了的性格定然做不出來。
因此朝臣們算來算去,唯有後一種可能:承宗帝極想要這個孩子!
於是,巴結的,嘲笑的,看笑話的,觀望的……京中各府懷著不同的心思,卻不約而同的遣了管家往國公府送禮。
柳明月自然也少不了摻和一腳。
她隱隱有種全京城百官聯合後宮眾妃狠狠扇了承宗帝一耳光的感覺!她也參與了此事,因此心中異常開心!
柳明月的直覺其實並沒有錯。
定國公府內後院裡最偏僻的一個院子裡,長著一棵高大的槐樹。樹上吊綁著一個血淋淋的女孩子,被兩名粗悍的婆子揮起藤條,打的皮開肉綻。
這院子顯的極為空曠,那被抽的丫環被塞住了嘴巴,每挨一藤條,嘴裡只能低低嗚咽,身子極力的想要避開那要命的藤條,卻避讓不開。只聽得藤條落在肉上沉悶的聲音,沉悶到嚇人。
這院子正房裡,佈置的意外的雅潔,榻上坐著個閉目的年輕婦人,身姿嫋娜,卻小腹微凸,正是谷氏。
小公爺韋廉面孔都扭曲了,站在谷氏面前低吼:“現在你滿意了?你滿意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懷了野種,給我戴了綠帽子,你倒有臉往外宣揚?你怎麼有臉?”使勁咬牙:“我雖然不能動你,但打死個把丫頭的權利還是有的!”
谷氏倏的睜開雙目,目中冷意令得韋廉不由倒退了一步,她如今面如砌雪寒霜,嘲諷一笑:“我若不指使了丫環將此事宣揚的滿京城都知,你是不是便要將我勒死在這院子裡,然後報個惡疾?”
韋廉被她說中心事,頓時有些訕訕的,面上有幾份掛不住,卻又不甘被她這股冷厲給壓制,捏緊了拳頭在谷氏面前揚了揚:“你給小爺染了頂大大的綠帽子,難道還想讓小爺跟你白頭偕老不成?”
谷氏模糊想起成親那日,洞房內被掀開蓋頭,見得郎君如玉,好生歡喜。
她也是官宦人家嬌養大的女兒,如何不曾憧憬著這一刻?
夫唱婦隨,原是最美不過的一樁賞心樂事。
怎的就到了今天這一步?
猶記得那日她從宮裡回來,神魂俱碎,撲進了夫君懷裡痛哭,又哽咽著將宮中經歷講了出來,只盼著眼前男子哪怕不能替她伸張正義,不能將那惡徒怎麼樣,至少也能求得安慰。
哪知道韋廉聽到此事,臉色乍然變色,一把推開了她,指著她大罵:“不要臉的賤人,是不是早就想著進宮去侍寢了?”
谷氏頓時驚呆了!
她幾時有過這種心思了?
當時她也是死命掙扎過的,只是常年養在深閨的女兒家如何敵得過弓馬嫻熟的壯年男子?
也許,不曾經歷過那一場噩夢,她還會傻傻抱著花好月園的念頭過下去。也許,真正的大難臨頭,反能瞧見一個人的品格。
她本有尋思之意,可是韋廉那股理所當然的嫌惡,毫無一點憐惜之意的令她帶著嫁妝火速搬出主院的作法深深的刺痛了她,事到如今,她反而不想死了!
人的求生意志總是極為強烈的,特別是發現自己做了母親,而韋廉心中揣著惡意的時候,谷氏便鋌而走險,暗中買通了看守的婆子,想盡辦法讓丫環將訊息傳了出去,並且傳的大張旗鼓……
自出了谷氏這樁事,柳明月不止一次的想到了自身。
有時候半夜做噩夢,彷彿谷氏所經歷過的一切,都在她身上應驗了。
她絕望大叫,將自己叫醒,引的值夜的丫環掌燈前來,見她滿頭大汗,都當她思念遠在邊關的薛寒雲,小心勸慰她幾句。
當柳明月睜著一雙熊貓眼來與柳厚商量,想要去邊關,柳厚見得女兒眼窩下的青黑,終於點頭應了下來。
只是,邊關路途遙遠,她一個女孩兒家走遠路,終究不放心。
他總要想個萬全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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