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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應該讓月兒來邊關。都是為夫的不是,讓你吃苦了。若是阿爹見了,也必然心疼。月兒若是吃不慣,今日便招幾名好廚子來試試?”
相國府的廚子的手藝,那是獲得京中官宦人家一致肯定的。
柳明月倒也無需諱言此飯食的簡單粗陋,吃了一口野菜,又喝了一口清粥,突發奇想:“寒雲哥哥,你說我要是將家中廚子多帶幾個來,在白瓦關開個飯莊,會不會大賺一筆?”
薛寒雲被她這副全然沒察覺自己心中不安,認真討教賺錢大計的小模樣給打敗,捏了她的小臉一把,感覺到滿手溫玉,忍不住又摸了一把,讚賞道:“……為夫只怕你把相國府廚子帶過來,在白瓦關開間酒樓,不但是現有的酒樓會關門大吉,但是人命都會出上幾十起,城中府尹忙不過來,要找為夫的麻煩。”
柳明月疑惑:“打敗了競爭對手,一統白瓦關餐飲業也就算了,怎的還會出人命?”
依著薛寒雲今時今日的地位,在京中不夠看,但到了這邊關之地,也算得小小一尊太歲爺了,誰家不長眼的竟然敢與她拼命?
薛寒雲一笑:“為夫只怕你開了酒樓,味道好的讓食客們不小心連自己的舌頭都吞了下去,可不是出了人命了?”
柳明月頓時噴笑,笑睨了他一眼,又嬌又俏:“寒雲哥哥淨會哄我開心。”又咬了一口花捲,只覺此花捲並非府中那般精細製作,只撒了點鹽跟蔥花,一股死蔥味兒,卻也笑著嚥了下去,喝一口清粥,去去那死蔥味兒……
她何嘗不覺得這飯食難嚥?
但觀薛寒雲眸中神色,雖喜夫妻團聚,卻不忍她受一丁點苦。夫妻之間,原本同甘共苦,她既為了他而趕赴邊關,這點事情尚在忍受範圍之內,當即卻做出不甚在意的樣子,只是心中已暗暗下定決心,飯食不可口這種可以改善的生活問題,要她來解決不過信手拈來……
到了晚間,這種改變後的結果便尤為明顯。
薛寒雲連喝了三碗蟲草花雞湯,又吃了兩碗飯,摟著柳明月直誇:“月兒來了,為夫都有口福了。”
柳明月當然不能告訴他,他為自己找回來的灶上的婆子早些年一直在捱餓,說實話,姜婆子能將飯做熟,且油鹽醬醋調的合適了,已是超水平發揮了。
午飯之後,薛寒雲回營中去了,她曾召集家中眾僕見面,詢問了眾人專長,及未曾來將軍府之前,在哪裡做什麼營生?家中還有何人,如今都在做什麼等等……
聽起來都是閒聊,但這閒聊之中便將家中眾僕的底細摸了個一清二楚。
待得眾僕退下了,銀環上前來磕頭,柳明月便親自來扶她:“我家將軍救了姑娘,原是舉手之勞,姑娘何須客氣?”
銀環眸中盈淚,順勢抽噎著起身:“奴家受將軍大恩,永世難忘。阿爹阿孃又已喪命,奴家舉目無親,只求夫人收留在側,奴家願意侍奉夫人將軍……”
柳明月身後侍立的丫環春鳳早知自家小姐不會容許將軍納妾,這銀環不過在做無用功,便抿嘴一笑,朝秋果使了個眼色。
秋果雖然呆直了些,但春鳳這眼色倒瞧個明白,是教她開口的意思,遂在側插嘴:“奶奶身邊的大丫環只有四個,已經滿了,況且下面的小丫頭子們也已經挑好了,夏惠姐姐在京裡教規矩呢……”
她言下之意是,銀環想要做丫環在柳明月身邊侍奉,必要有一個丫環退下來,她們當差都很盡心,如何能行?
秋果此言,惹的柳明月心中暗笑:這傻丫頭分明沒聽明白,銀環所求,乃是偏房姨娘,她的侍奉另有意思。
柳明月微微一笑:“姑娘良家子,將來必要配一個體體面面的夫君,何必再入奴籍?”
銀環抽抽噎噎:“奴家再無去處,只求奶奶收容,此後做牛做馬,報答奶奶與將軍大恩!”心道:妾也有良家子,也不全是賤籍。只是這話,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柳明月含笑道:“姑娘真肯為我與將軍做牛做馬?”
銀環聽得此語,宛如黑暗之中瞧見了一線光明,立時便又要跪下:“奴家此心,天地可鑑!”
她哭的楚楚可憐,一張小臉上淨是淚痕,果然不負薛寒雲信中所說:“哭的好不悽慘”,便是柳明月都覺得,自己若不答應她的要求,便是鐵石心腸,天理難容……
只是她向來就不是心腸柔軟之輩,此刻也只淡淡道:“你且先回去,在廚下幫姜婆子打下手,每月五百文錢,便算做我府上暫時僱了姑娘。”
銀環一聽,說了這半日,這位年輕的奶奶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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