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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匆忙從前院跑來,好說歹說,才哄的眾少年郎們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少了點,補了前面一章幾百字。
七十章
夜色漸深;賀家來的賓客們都陸續散盡,只餘家下僕人來往收拾殘席。
賀紹思覺得;今夜的一切都很美好。
自拜進羅家門牆;他便親眼看著羅瑞婷一天天長大。
尋常官家女子無不愛塗脂抹粉;便是自家妹妹們習武之餘也多是愛惜自己容顏,唯有羅瑞婷身上永遠有一股傻乎乎往前衝的勁頭,好像全然忘記了自己還是個女孩兒;就跟個假小子似的;頑皮起來,比後來進了羅家習武的米飛還要讓人頭疼。
這世上,大概再沒有像羅瑞婷這樣飛揚跳脫的女孩子了。
哭起來號啕大哭;連羅老將軍也招架不住;笑起來爽朗大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貝齒來,笑意從明亮的眼睛裡盡數奔洩,整個人都傳達著“我很快樂”的訊息。
讓旁觀者也忍不住笑出來。
到得後來,他漸漸發現,自己每每見到她的笑臉,便會忍不住微笑。
連她迷戀薛師兄的那股傻傻的勁頭,都瞧著十分憨蠻可愛。
不過是小女孩子某一個瞬間的執著而已。
薛寒雲生性孤僻,外冷內熱,對師兄弟們尚且寡言疏淡,更何況是對她?
再一往無前的熱情勇氣,遇到難以融化的冰川,也終有冷卻的時候。
偶爾有一次,他們師兄弟們閒來無事,純屬好奇,聊起柳相的獨女,那時候柳明月尚不是他們的小師妹,眾人也無機會相見,原以為薛寒雲不會搭話,哪知道他微微揚起頭來,用難得柔緩的聲音道:“月兒是個很可愛嬌縱的小女孩……”
原本米飛是問柳相獨女容貌來著,結果卻得著了這樣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至於容貌如何,無論別的師兄弟們再如何問,薛寒雲也不肯再答。
但賀紹思卻從他說那句話的神態裡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後來的某一日,他瞧著羅師妹的笑臉,不由會心一笑之際,忽然之間福至心靈,豁然開朗。
事實證明,他想的一點也不錯。
等到小師妹前來學武,薛寒雲瞧著小師妹的眼神,可不正跟自己瞧著羅師妹的眼神是一樣的麼?
只是——他從不敢流露分毫。
羅家的門第,就算是羅師妹進宮為妃或者做皇子妃,都夠了。
又哪裡是他這樣小小武將家的兒子可以肖想的?
直到訂親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賀紹思都有種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給砸傻了的感覺。
若說以往他還有不真實感,那麼今夜,當羅瑞婷身著嫁衣緊張的坐在喜床上,在花燭之下,愈加嬌顏如花,他看似隨意,實則小心的將她的身子攬進懷裡,只覺得胸膛裡的那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羅師妹的身上,今晚有茉莉花的香味……
羅師妹原來也有這樣嬌軟乖順的時候……
賀紹思只覺如飲蜜漿,平生所願,今日便獲圓滿。
只是,他從未想過,樂極也有生悲的時刻。
乖順的羅師妹緊張的大氣不敢出,意外緩解了他的緊張。
羅帳之下,羞怯的羅師妹任由他脫了紅襖紅羅褲兒,任由他一雙手胡做非為,直到……在關鍵時刻,他好不容易入巷,只聽得身下女子低聲慘叫,然後……毫無防備的他頓時天眩地轉,等到明白過來,他已經赤…身…裸…體躺在了冰涼的青磚地上……
所以說,娶個會武功的媳婦兒,搞起突然襲擊來,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當夜的洞房自然泡了湯。
新郎官幾乎被摔斷了腰,完全使不上力了。
床上的傻妞兀自不覺,怒衝衝拿被子遮著胸前春…光,振振有詞為自己的暴行辯解:“你弄痛我了!”阿孃都沒說過洞房會痛,且是劇痛,就好比身子被一把劍給劈成了兩半兒……
她懷疑賀師兄壓根不曾學過一招半式,胡亂來試探。
羅瑞婷的腦子裡,凡事總是有招式可循,便是廚藝,就算她炒菜技術不好,但刀工極好。刺繡雖針線不行,但只要旁人給她畫好了花樣子,下針又快又準,只不過出來的成品……尚有待商榷。
說到底,菜刀跟繡花針,也是武器,跟小校場上最小號孩童學習的板斧與飛鏢的招式差別不大。
賀紹思狼狽的從地板上爬起來,重新鑽進了暖烘烘的被窩,不得已偃旗息鼓,心中埋怨丈母孃閨教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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