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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阿明的屍體還孤零零地躺在冷冰的屋子裡,心裡十分不好受。
我對她說:“在來這裡之前,我的弟弟遭遇不幸。然而我還沒來得及看他一眼。文護法雖然說不準許我回家裡,可沒說不準許你幫我去看。你這次去能不能幫我葬一下他的屍首?”
張靜的嘴唇囁嚅了一下,目光閃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當心她拒絕,所以以十分懇求的語氣求她:“他已經是一個死了的人,對誰都沒有影響。我只求你幫忙葬一下……這樣吧,我再給你五十兩,可不可以?”
我的話剛說完,她眼裡哪裡還看得見絲毫猶豫不決?
當下堅決說道:“好吧,看在錢的份上,我也要幫你這個忙。一共九十兩,是你說的啊,不許反悔。”
草!瞧這貨的樣子,嚴重感覺我上了她的當了!
老子一言,駟馬難追!”
張靜魅惑一笑,曰:“那我去也!三日後回。”
百花教並不都是吃大鍋飯的,要是自個兒有私房錢,也可以獨自開小灶。
所以這一天我拿著雲三張靜兩個人給我地幾個碎銀坨坨買了幾斤肉開了小灶。
前世我是自出生沒了父母,孩童時候是十分渴望父愛母愛的,所以對於卿卿的孺慕之情,我十分理解。
百花教,名副其實都是吃素的,聽雲三說,上一次吃肉,大約是在五六七八九年前,也就是說,最近的一次吃肉,至少是在五年前了。
作為無肉不歡的我,無法體會這種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如果這世界上的女性同胞都和我一樣,估計也就不會有尼姑了,世界也就會少了一份職業……
所以我才決定賣肉做給卿卿吃。然而她現在的身體,消化系統突然間的老化,遭受到的損害十分之大,我只能將頭燉得入口即化,利於消化。
陽光和煦,我和她一起坐在草坪之上。
“好吃嗎?”我問她,擦拭掉她乾枯的嘴唇上的油水。
我的廚藝並不差。可是我知道,即使差,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眨眨眼。就像我之前經常在阿明面前背書背不出寫詩寫不了出醜時,我問她:“為娘其實很聰明的,只是最近有些勞累……”然後她就會很乖很配合地點頭:“我知道娘很聰明啦!”
我看著她,果然,她佈滿皺紋的臉上有了更大的笑意,調皮地眨了眨眼,和幾天前得她,分好無差。
看著她蠟黃的臉上突然升起地光彩,我嚎啕大哭。
習慣真是可怕。我曾討厭她太黏我,可最終還是習慣了。習慣了她總是摟著我問東問西說我的各種好,習慣了她每天晚上睡覺前都給我捏肩膀讓後摟著我可愛地睡著……
然而,老天爺從沒有慷慨地施捨過我什麼。
人一生需要的,情和錢。這兩樣東西,我都沒有真正地擁有過。
我嚎哭著,為卿卿,為阿明,我現在我的,為前世的我。
視線沒有一刻離開卿卿的雙眼,親眼看著迴光返照後的她慢慢地在我面前變得冰冷。
計劃中的七天母女日,只進行了半天。
卿卿的葬禮是文白練幫忙舉行的,原本她是打算按照教中的規矩,讓卿卿的屍體直接埋在山中的樹下。不知為什麼,後來卻還是請了鄰山的道士做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法事。
卿卿的頭七里,張靜了回來了。
她告訴我,她把阿明的身體埋在了房子旁的湖邊。
這兩個曾和我親密無間的人,都離開了。和最開始一樣,我又一無所有了。
而後,我在百花教裡度過了渾渾噩噩的一個月。直到有一天,官府來了一群收稅的人,等這些人走後,文百練將我叫到專屬她的高貴小瓦房。
“呂先生覺得我百花教如何?”文百練喝著茶,淡淡問道。
看那茶葉的陳色,就知道有些時日了。
真是窮啊,百花教!文百練在教中的身份好歹也是總理級別的,喝的飲料,喝的卻是名牌陳茶……
“很好,每個姐妹都是吃在教裡喝在教裡,在長期的相處合作中建立了深刻的友誼,造就了一個有著極強團隊精神的幫派。古人有言:團結就是力量!終有一日,這股力量會震驚宇內,譜寫人類歷史上新的篇章!”
本來我是瞎扯一番,誰知文白練眼中精光閃閃,那亮度,不亞於一百瓦的白熾燈。
她雖然極力隱忍,但我的火眼晶晶絲毫沒有放過那微妙的變化!
咂咂嘴,我說道:“男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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