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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沒有誰，小悅兒，你聽錯了。”宇文弦敷衍道。

不是的，直覺告訴柳文悅，宇文弦沒有對她說實話。那天，她快要煙氣的時候，是宇文弦及時趕到救了她。雖然醒來的時候，宇文弦說是恰巧路過，可柳文悅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她一開始以為是皇上或者什麼人讓她來就她的，也就沒有多問。可是，剛才她明明聽見宇文弦說還有一個人說她像媽媽，不是凌藍還有誰！

“阿姨，你告訴我，凌藍沒有死，對不對？是他讓你來救我的，對不對？阿姨，我求求你，告訴我，我求求你！”

“小悅兒……”

“他在生我的氣，不願意見我嗎？還是，他出什麼事了？阿姨，你說呀！”

宇文弦看見院子裡朝這邊走過來的一抹藍色身影，道：“好，我可以告訴你凌藍的下落。不過，小悅兒，你先告訴我，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只有四個字——生死相許！”

門口的凌藍，頓時停住了腳步。

“那你先前一心尋死，也是為了他嗎？”

柳文悅摸索著拿起枕邊的玉簫，“這是藍的東西，還有那把琴，這些日子，都是它們在陪著我。每次碰到這些東西，都提醒我藍已經離我而去的事實！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沒有好好珍惜，不僅對他的心意一無所知，還一再地誤會他。直到他離我而去，我才發現，我的心，早已不知在什麼時候裝滿了他。只有在他面前，我才是我，沒有了他，我寧願死！”

“阿姨，”柳文悅抓住身邊人的衣袖，“如果藍真的不想見我，我也不勉強，但是，請你把我剛才說的那四個字帶給他，好嗎？”

溫暖的手掌捧住柳文悅蒼白的臉頰，拇指微微顫抖著，輕輕拂去她的淚水。

“藍？”柳文悅不敢相信，用顫抖的聲音問了一聲。

“是我，傻丫頭。你終於肯把名字還給我了！”凌藍握住柳文悅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藍——”淚水一串串滾落，燙傷了凌藍的心。

凌藍將她擁進懷裡，這是他第二次主動擁抱她，沒有了上次雨中的慌亂，只有溫暖和欣慰。“我的傻丫頭。”

宇文弦輕手輕腳地走出門外，截住了正要送水進來的雪蘭。

“弦阿姨？”雪蘭不解地朝屋裡看了一眼，“凌……”

宇文弦捂住雪蘭的嘴：“噓——”然後拉住她走開了。

“藍，我不想死啊！我都還沒好好抱過你，好好跟你說我愛你，我不想比你先死！”柳文悅之前只想快點解脫，可是，如今凌藍好好地回來了，她一想到自己活不過明天，哭得更加洶湧。

“你不……會死的。”凌藍鬆開柳文悅，把一顆藥送到柳文悅的嘴邊，“把它吃了。”

“藍，你的聲音？”凌藍的聲音不對勁，他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呵呵，我沒事。先把藥吃了。”

柳文悅張嘴，將黑色的藥丸嚥了下去。

“傻丫頭，你會沒事的。”凌藍開心的聲音，“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不要再輕賤自己的生命……唔……”凌藍輕輕呻吟了一聲，趕緊捂住了嘴。

“藍你怎麼了！”柳文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夠看見。“藍，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相信我，沒事。”凌藍迅速擦掉嘴邊的血跡，黑色的血跡！“答應我好好活下去，嗯？”

“我不答應！我不要答應！我已經失去你一次了，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要再跟你分開！”

“你這樣，我怎麼能放心離開？”凌藍苦笑著。

“離開？要去哪兒？沒有了我，你不知道要去哪裡。這是你說的，你忘了嗎？”柳文悅抱緊凌藍，“我不准你離開我，不準！”

“對不起，這次……恐怕由不得我了……”凌藍嘴邊的血越來越多！

“不要說對不起，不要說！”

“相信月皓他……”

“不要！我只要你！”

“能聽到你說心裡有我，就已經足夠了。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很開心！”凌藍輕輕拉開柳文悅的雙手，“我真的該走了，我不想你看見我死的樣子。”

“不要——”柳文悅抓住凌藍的手腕。

“下輩子見了，我的傻丫頭——”凌藍掰開她的手指，站起身來。

“你敢踏出這個門口，我就立即死給你看！”

“傻丫頭，你這又是何苦，你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