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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對她的心意,她都明白,也很感動。但也只有感動而已,再多一點就是內疚,再也沒有其他。
這些天,她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沉默。
唯有沉默……
用沉默偽裝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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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大殿之上,一班大臣跪於大殿中央,為首的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臣:“皇上,國不可一日無母,立後之事,還請皇上早做決斷,以穩定江山社稷。”
“好了,立後之事,朕自有定奪,諸位愛卿就不必費神了。”李純剛說完,就看見潘公公神色匆匆地過來,然後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李純臉色大變,匆忙離去。
“退朝——”潘公公高喊了一聲。眾大臣不明白何事,都以為是剛才立後的事情觸怒了皇上,一個個提心吊膽地站起身。
一大早,就有兩個宮女到柳文悅所在的廷芳閣傳話,說是貴妃娘娘召見。柳文悅雖然預感到災難的來臨,但是一點都沒有退卻,還是跟著宮女走了。
負責照顧柳文悅的春夏秋冬四個宮女急了,便立刻去找了潘公公,給皇上報信。
宮女扶著柳文悅停了腳步。
這裡應該是貴妃的毓秀宮了吧,怎麼沒有聲音,好安靜啊。
突然,一個老女人的聲音喝道:“大膽,見了貴妃娘娘,還不下跪!”
兩個宮女扶著柳文悅跪下。
膝蓋剛一著地,就有一股鑽心的痛。柳文悅伸手去摸地上,好多好多瓷器的碎片。而此刻,她就跪在那些碎片上。她想站起來,可是,那兩個宮女按住她,不讓她起來。
“抬起頭來。你叫什麼名字?”這回,是郭貴妃的聲音了。
什麼意思,郭貴妃明明見過她的,怎麼會問她是誰?這個女人,她到底想幹什麼?
“怎麼,啞巴了,貴妃娘娘問你話呢!”又是那個老女人的聲音。
柳文悅忍受著膝蓋上的疼痛,沒有說話。恐怕怎麼答都是錯吧,那還不如不回答。
“看你嘴硬!掌嘴!”老女人再次發話了。
柳文悅立即捱了兩個耳光。她感覺到嘴角流下來的熱流。
“聽說這些天都是你在伺候皇上?”郭貴妃的聲音越來越近,“還聽說,你還幫皇上批奏摺,討皇上歡心啊。知不知道,就憑這一點,本宮就能將你處死!來人啊,繼續打!”
又是一頓耳光落了下來。
“怎麼樣?說還是不說?你究竟是怎麼迷惑皇上的!”
“呵呵,貴妃娘娘,您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我一死麼?說實話,我早就不想活在這世上了,若不是皇上救了我,若不是怕連累無辜的人,我早就死了!”
“說得好,那本宮今天就給你個痛快!”
“慢著。”柳文悅打斷她的話,“我雖然想死,但絕對不會任你欺凌,死在你的手上。從小到大,除非我自己願意,沒有人可以欺負我,你也不能!”
“好,很好!給我打,繼續打,打死她為止!”
“都給朕住手!”
話音剛落,便有幾名侍衛衝進來,將方才的幾個宮女連同那個老女人通通抓了起來。
李純心痛地將柳文悅抱離那堆碎片。“芷兒,對不起,我來晚了……”
“皇上,這些人該如何處置?”潘公公問。
“把這些賤人通通拉出去,凌遲處死!”李純紅著眼睛,像頭髮怒的豹子。
“哥……不要……”柳文悅求道。
“不許求情!”
侍衛們押著人犯離開了。
“皇上,您竟然為了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要大開殺戒!”貴妃仗著自己的是皇上的結髮妻子,自然比別的妃子更加敢說話。
“她是未來的皇后,誰敢再說‘來歷不明’這四個字,以欺君之罪論處!”
“皇上!你……”貴妃震驚。
“哥!不可以!”
李純根本不理會柳文悅的反對,“潘守成,傳令下去,沒有朕的允許,貴妃不得離開毓秀宮半步!貴妃,你給朕好好反省吧。”李純抱起柳文悅出了毓秀宮。
回到廷芳閣,早有太醫等在那裡了。太醫給柳文悅處理的傷口,只說傷口不深,沒大礙,估計十天半個月就會好。
“哥,我不會當皇后的,你還是放我出宮吧。”
“出宮,你能去哪裡?”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