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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覺得自己沒什麼坎兒跨不過去,所以放心吧,不用再為這個擔心。
她要做個跟他一樣的人,扛起自己該扛的責任。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道絢爛的彩虹掛在洗過的天空上。
順治七年六月丁丑,加封富授為和碩顯親王,次日,皇父攝政王多爾袞請辭,率部往兩白旗駐地喀喇城。
歸塵9
凜冽的北風夾著雪花打到臉上象刀刮一樣生疼生疼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這樣的天氣,人們寧願呆在屋子裡喝稀粥也不願意出來謀生活,所以極少見到人影。但是此刻官道上,一隊人正在頂著風雪,艱難的前進著。
白車,白馬,白衫,白鞋,白襪子,連烏黑油亮的大辮子底端的流蘇都是白色的,腰間繫著一尺來長的白綾。
雖然沒有哭聲,但由他們身上透著的悲涼看,不用問是送殯的隊伍。更何況,最後面的馬車上還有一口烏黑的大棺材。
“大姐,前面傳來話,說是還有六十里就到京城”另一輛馬車裡,江牛牛看了看一直坐在車窗處的人嘆了口氣說道。
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呢,結果轉來轉去又回到這裡。只是這一次,那個挺拔的身影已然不在,他們的山,塌了。少了那張溫暖的笑臉,馬車裡冰冷冰冷的。
“大姐你能不能說句話,打從爺走的那天開始,你就沒開口說半個字兒”半天,視窗的人還是痴痴的望著後面馬車上的那口大棺材,眼睛都沒眨一下,對他說的話充耳不聞。江牛牛坐到自家老大身旁央求道。
十來天了,除了吃飯喝水,其他時候她的嘴就跟個蚌殼一樣閉得死緊,任憑你怎麼敲,半條縫也不給你露。
“大姐,我知道你難過,你傷心,那你哭出來,你這樣我真的很擔心!”
他好懷念那個動不動就罵他臭小子,一腳就能把他踹出老遠的大姐。很懷念老是咧著大嘴烏拉哇啦的衝著他猛噴口水的大姐。更懷念那個笑的一臉燦爛,什麼事兒都拉著他一道的大姐。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他!他們是一道來的,有什麼事兒自然也要一道擔。為什麼要把他剔除在外,封閉她自己的內心,讓他只能站在她的心門外乾著急。難道這就是哀莫大於心死?
“牛牛,你很吵,他還在,我為什麼要哭?”聲音有些暗啞,窗邊的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雪花時不時的隨著呼嘯而過的北風灌進馬車,落在她的睫毛上很快便化成水,然後迎著風一吹又凝結成冰,就好象是滴永遠都落不下的淚一樣掛在那晶瑩剔透。放下窗簾,扭回頭,兩隻大眼睛彎成一線,她在笑。
“大。。。。。大。。。。。大姐,你你你沒事兒吧?”她要是嚎啕大哭或者象剛才那樣他都能接受,但是看到笑得如此歡暢的大姐,他得到的結論是,大姐傷心過度,瘋了!
不然深愛的人走了怎麼可能還當沒事發生一樣?就好象那人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的生命中。說什麼他也不相信大姐能輕易的放下這段感情,所以此刻的牛牛除了驚愕反而更擔心了。
“我能有什麼事兒,讓你擔心了這麼些天不好意思啦,去陪錦月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東莪就拜託你們兩口子了”
叫馬車站住,不由分說一腳把人給踹出去,咣的一下關緊馬車的車門。
隊伍又開始緩慢的移動,江牛牛窩在最前頭的那輛馬車上緊蹙著眉梢。他眼花了嗎?怎麼在爬起來的一瞬間,瞧見關上車門的大姐一頭的青絲裡面居然有根根華髮攙雜其中,扎的他眼睛一陣酸澀。
本來想強行踹開門的腳一步三挪的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大姐不是放下了,是沒力氣去想念了吧,心血熬盡後只剩下空蕩蕩的心。既然容納不了翻江倒海一樣的痛索性就任它空著,只是這樣的老大跟那邊躺著的那位有什麼差別?不外呼就多了一口氣兒而已。他該怎麼辦?他要怎麼做?
“小多,是你吧,不放心嗎?呵呵,以前怎麼沒發覺你這麼雞婆呢?”一陣風捲起窗紗,悠閒的在馬車裡轉了一圈後又晃出去,閉著眼睛靜靜坐在那的人咧嘴兒一笑。
好輕柔的風,跟剛剛夾著雪花的風截然不同,掃在臉上輕輕柔柔的還帶著股暖氣兒,就跟他每次用那雙漂亮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龐一樣,帶著呵護夾著珍惜。一定是他了,怕她又象以前一樣把發誓當放屁,所以特意過來瞧瞧。
張開手想抓住些什麼,結果那道風由她的指縫間滑過又躥出車窗轉瞬便沒入冰天雪地之中。走了,還是走了,就算她把拳頭握的咔咔響,到頭來,該走的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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