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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你咋就沒長眼睛呢,放出這麼一位禍害,來荼毒老老實實,安分守己的他們,真是沒天良啊,沒天良!望著一地雜物,其中還有某禍害剛剛製造的垃圾——一顆梨胡,阿三是滿眼辛酸淚,無語問蒼天。
於是睿親王府裡的下人們,又開始人人自危了,總會邊幹活,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大幅度的提高了聽看跑的能力……
“阿牛,我來幫你”咻——剛剛還站在井邊的人,馬上沒影了,不是掉下去了吧?某位被嫌棄的禍害好心的趴在井口看了看。
“阿水,我來幫”咻——剛剛還在劈柴的人,蹤影全無,某個禍害摸摸鼻子,怏怏的走開了。
“阿財,我來”咻——
“秋菊,我“咻——
“春花。”咻——
某禍害只能望影興嘆,這是什麼世道,想做件好事怎麼就這麼難呢?唉……輕輕嘆了口氣,一副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愁悶。
“做什麼嘆氣?”徐徐清風吹過,把一到柔和的嗓音送進苗喵喵的耳朵。
“今兒怎麼這麼早?”不用回頭,也知道那道聲音的主人是誰,怕是很難再找到這一把暖意融融的嗓音了。苗喵喵沒轉身,她討厭轉身後看到與聲音完全不符的表情,那個只要穿上朝服,就變得高深莫測的表情。
“無事可做,就提早回來了”語氣裡有些細微的無奈。
他無心去爭權奪勢,但身為愛新覺羅家的人,他就要完成汗父的心願,逐鹿中原,問鼎天下,就算得嘗所願後要他削爵為民,他也是不會猶豫半點的。因此,自他掌管吏部以來,才會勤於公務,卻被人看做是圖謀不軌。
“那快去更衣,咱們出去逛逛”帶著異常愉悅的笑容,苗喵喵終於轉回身,滿臉的興奮。
就算她再不知道歷史,卻也知道,身處皇室,就免不了明爭暗鬥。他忽然的清閒起來,和他語氣裡那抹無奈,是因為官場無常,還是因為宮廷暗鬥。她不想知道,她只覺得,一定要把他話語裡的無奈趕走,回身時卻才發現,他穿的卻不是朝服……
“你……也好”對著那張刻意表現出無比燦爛的笑臉,多爾袞想說些什麼,話已到舌尖,可眉頭一挑,又把那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只是嘴角的笑容慢慢擴大。
跟著多爾袞的腳步,走出睿親王府,沒有目的,沒有停留,就那麼一前一後只是隨便的在街上閒逛。
多爾袞的腳步沒快過,苗喵喵的腳步也沒慢下來。但兩個人之間始終有一步的距離,怎樣也無法拉近。兩個人也好象約定好了一樣,誰也不去改變腳下的步調,就任那一步的距離隔開他與她。
踩在他走過的石板路上,雖然沒有腳印,但她的落腳處卻總是在他剛剛曾停留的地方。地上的影子拉的老長,長的剛好可以籠罩住她。一步的距離其實一點都不遠,苗喵喵如是想。
盯著他那根微微晃動黑亮的長辮子,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能感覺到他愉悅的心情,他剛剛想對自己說什麼?
自己剛剛想對她說什麼?那些話說與不說,他與她這一步的距離也不會改變。起初他覺得她衝動,迷糊,有時還有些傻乎乎。其實不然,她有著縝密的心思,與人相處的距離,會拿捏的恰到好處。
過了這一步,他與她未必再有這般親近,這一步的距離剛剛好攪和不進來,也走不出去。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卻可以感覺到身後與他一致的腳步
雖然她的大老闆和範先生是好朋友,但也不至於好到這個程度吧?怎麼一個失業,另一個也一定要作陪,才顯的出義氣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嗎?
正準備去伺候大老闆進早膳的苗喵喵,剽了一眼連續五天,跑來蹭吃蹭喝的人,不會是大學士府窮的揭不開鍋,某人才會假義氣之名,行蹭飯之實吧。
“丫頭,給爺添副碗筷來”某個遭人嫌的人大剌剌的坐到椅子上。
苗喵喵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但還是乖乖的下去準備碗筷,看范文程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苗喵喵可以肯定的說,這兩個男人該是會有事情要談,有再多的玩笑話,也不是這個時候該出口的。
“丫頭,想不想出京郊走走”兩個眉飛色舞,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的男人結束了話題同時看向正在努力把桌上所有好料的都掃進肚子裡的苗喵喵。
這丫頭怎麼老象是大旱後的災民一樣,狼吞虎嚥,不吃光絕對不會收筷子,不過兩個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隨便了,你們高興就好”這些日子以來,這兩個人儘管沒對她說什麼,但是那笑容都不似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