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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咱們喜歡你額娘一樣她心裡也有喜歡的人。但是咱們可以天天看的見她,而她呢,只能靠記憶去描繪她心裡的人。
咱們可以天天跟她說話,就算是毫無意義的對話,但是咱們能聽到她的聲音。而她就算見了心裡的那個人也只能假裝不認識。你說,你額娘是不是很苦呢?”當時他阿瑪的表情可能是這輩子唯一一次的溫柔吧。
“可阿瑪,你不覺得傷心或者是氣憤嗎?額孃的心裡從來就沒有你,你做再多她都看不到的”他當時只覺得阿瑪很傻,很笨。
“富綬,你額娘看的到,不然她就不會偷偷的去。傷心或者憤怒應該都有吧,可如果跟再也見不到她的寂寞悲傷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當時阿瑪說的這些話,他真的是一點也聽不明白。他只覺得,大人的世界很複雜。
“阿瑪要是怕額娘走就更不應該讓她去見那個人”就算是他小不明白阿瑪說的什麼意思,但是他聽的出來,阿瑪是不想額娘走的。
他喜歡一樣玩具,都會緊緊的抓在手裡,阿瑪怎麼反而要任由別人從他手中拿走呢。
“所謂物極必反,你是願意咱們把她逼走,還是願意天天能見到她呢?富綬,你要記得,愛情不是計算出來的。等有一天,你遇到一個撞進你心坎兒裡去的女子你就會懂得,只要能讓你去愛,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兒了”
阿瑪說完這些話時輕輕的搖搖頭,可能是覺得他還小跟他說這些都是沒什麼意義的吧。從他記事兒起一直到今天,那晚是阿瑪最溫柔話最多的一晚。以後就再也沒見到過跟那晚一樣的阿瑪了。
時間果真是讓成長,幾年過去,他依然記得阿瑪那晚說的話。因為他漸漸感覺到額孃的苦。
每次他過生日,額娘第二天的眼睛肯定是紅紅的。每次什麼中秋,什麼十五的,額娘總是笑的最歡暢的一個,可是回到寢室後他總能在額孃的門口聽見裡面細細的啜泣聲。
額娘一年也不會去睿親王府幾次,但是每次肯定都是揀阿瑪出征的時候去。而那個時候,十四皇叔公也定不再京裡。
額娘不是不在意他們,是她心裡早就裝了別人。就算她再在意也都比不過那個人。他懂了阿瑪的話,額娘小心奕奕的不去傷害他們,因為她無法回應阿瑪的愛,卻用她能給的方式珍惜著他們。
“臭小子,少說這種煽情的話。才幾歲大就懂得討女人的歡心了,你還沒到做花花公子年齡,給我做個單純點的小孩子懂不懂”
習慣性的拍了拍富綬的腦袋。死小子,你再煽情也沒用,你阿瑪和我永遠都只能是朋友。豪格什麼心她會不懂嗎?所以她才會每次都揀他不在京裡的時候跑去看女兒。
雖說這樣就見不到小多了,但是由女兒身上可以瞧見小多的影子她就知足了。而豪格呢,她不能回應,起碼也該給他尊重。
“我不小了,再過兩年就該大婚了呢”不滿意的撅起嘴富綬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意思說,咱爺們兒也快有老婆了,就快是男人了。
“就怕你到時候都不知道往哪插。”撇了撇嘴,蔑視的瞄了一眼他的褲襠。小樣的,才多大點兒就要結婚。
這麼小的娃娃就開始製造下一代了嗎?這準備工作做的可夠早的。不過這生理知識他怕是學都沒學過呢吧,可別到時候找錯了地方。惡……不愧是混黑的,連思想都這麼邪惡。
“額娘說話真不雅”小手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襬。怎麼說都是小孩子,哪經得起苗喵喵那種有色眼神的掃視,臉一紅,也忘了爭什麼男人不男人的了直接朝大門口走過去。
“雅你個大頭鬼了,改天額娘好好教教你,免得你的子彈都白白浪費掉”追上去拉著他的手。
死小孩,裝什麼純潔,都想要娶老婆了還不抓緊點時間學習一下。看來她要準備個提綱了,看看先從哪一課給他講起。暈倒,究竟的是誰不純潔啊。
燕京就是比盛京大啊!哪個溝裡鑽出來的人種?居然會發出這種白痴的感嘆?還用問嗎?當然是剛進了京的苗喵喵唄。
真是慶幸帶著富綬出來了,不然她這個方向白痴肯定迷路。燕京的路,可比盛京多了N多條,衚衕自然也就比盛京的多了N多個。還什麼八旗將士以及家眷居內城,其他各民族居外城,這個門兒那個門兒的一大堆。多爾袞的兩白旗居東,所以其它門兒她不管,知道朝陽門和東直門在哪兒就成了。
“怎麼這麼遠?”攝政王府門口某個跟狗一樣吐著舌頭猛喘氣,形象極其不雅的女人一屁股坐到人家大門口的石階上哼哼唧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