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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懷裡呵護過。
“很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疏遠,疼了八年的孩子冷著臉話語裡還帶著些譏誚,讓她心裡稍稍酸了那麼一下。
她陪著他長大,看他由一個小屁孩長成一個翩翩少年。這中間所經歷的一切,都隨著她踏出肅親王府的那刻抹去了嗎?舔了舔有些乾的唇回道。但是吐出的這兩個字還是乾巴巴的。
“額娘不用害怕,我不是來叫你回去的。這是阿瑪給你的,今後,你跟肅親王府,哦,不對,是跟我阿瑪沒任何關係了”
一張紙甩到她手上,富綬嗖的咧嘴兒笑了。只是那笑看的人心裡頭怪憋屈的,因為他的大眼睛裡好象有淚珠滾啊滾的。
“我沒有……富綬,你阿瑪他,他還好嗎?”沒看手裡的那張紙,她知道是什麼,苗喵喵低著頭小聲的問道。
她總覺得豪格是被人給下了什麼藥,那傢伙又不是沒辦法解決生理需要,不然也不會八年都沒碰她。她只是不想再見他,可終歸還是把他當做朋友的。
“額娘,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我知道阿瑪對你做了什麼,我也沒資格責怪你什麼。但是你都不念一點的夫妻情分,連看都不願意去看他一眼,現在關心有什麼用!阿瑪回不來了,阿瑪死了!”
再也掛不住冷漠的面具,富綬的眼淚嘩的一下流下來。他不是阿瑪,所以做不到阿瑪那樣。就算在陰暗的牢房裡,面對著死亡,依然可以面不改色,彷彿死的那個不是他一樣。唯獨提到額孃的時候,表情會格外的溫。
這是他這輩子,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瞧見阿瑪的溫柔,抖瑟的手已經握不牢筆,卻還要堅持著給額娘一個自由身。他看著阿瑪嚥下最後一口氣。
阿瑪去的很安詳,嘴角還隱約掛著笑。他知道阿瑪一點都不怪額娘,因為錯的是阿瑪,但是他沒辦法象阿瑪一樣。
想到每次去宗人府的大牢裡見阿瑪,聽到腳步聲,阿瑪總會到柵欄前探望。他知道阿瑪是期盼著能見額娘一面,因為他瞧見阿瑪每次瞧見來的人是他時眸光都會暗一下。想到他稍了幾次的信兒給額娘,可她都一直沒出現,他不能不怨,不能不怪。他沒了阿瑪,也沒了額娘。
“開……開什麼……玩笑……怎麼會呢?”那個大冰山……死了?
怎麼可能嘛,那傢伙的身子骨可是好到不行。富綬一定是騙她的!因為生她的氣所以騙她!
苗喵喵咧著嘴想笑,這笑話太好笑了。可看到富綬腰間的白色緞帶,和他一身的素白長衫,她覺得頭好暈。扶住一旁的石獅子,邊搖頭邊小聲的說道。
“怎麼不會,你當阿瑪是鐵打的嗎?在風裡雪裡站了一晚,染了風寒,還沒來的及瞧病就進了大牢。身上病著,還要被審問拷打,心裡還壓著對你的愧疚,什麼人經的起這樣的折騰?!
罷了,現在說這些都沒什麼用,阿瑪已經薨了,就算你這會兒大發善心的想去瞧他,也是什麼都瞧不到了。我只求你,不要太下阿瑪的臉子就好。”
抹去臉上的眼淚,富綬恢復了冷漠的表情。有那麼一刻,苗喵喵覺得豪格就站在她眼前,剛想笑富綬騙人的把戲好拙劣。
一晃眼,才發現不是,那傢伙從來不會哭,不會象個紅眼睛的兔子。富綬說什麼,她完全沒聽到,只是傻了一樣看著他轉身走掉。想出聲叫住他,嘎巴了幾次嘴兒都發不出聲音,只覺得心裡面堵的慌,那一句阿瑪死了老是在她胸口撞來撞去。
開啟富綬甩給她的紙,跟她想的一樣,裡面羅列了N多條休了她的理由,沒一句好聽的。當然要那個大冰山說好聽的話,還不如要公雞下蛋來的痛快。
'別以為爺不做皇帝是為你,爺是知道鬥不過十四叔。爺這輩子最倒黴的事兒就是娶了你,打從你進門兒,爺的日子就沒好過。你就跟個掃帚星一樣把爺的福氣都給衝了。你沒來最好,免得爺看見你就心煩,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兒,就是碰了你,不然也不會一路跌到底。現在可以甩開你了,趕緊該幹嘛就幹嘛去,可別再擋著爺我成仙的路。如果有來生,千萬別讓我再遇見你*******'
字跡歪歪斜斜,不仔細辨認還真不知道劃拉些啥,休書的底下還有一段話,筆畫簡直就象是翠花拿爪子給劃拉上去的。上面還有些字被水給漬開了,暈花了,就算把眼睛瞪出來也是無法分辨的。在信的右下角有一個大大的笑臉。
“下輩子,我一定躲著你”細碎的紙片隨風飛散,轉眼就各自奔天涯了。抬頭看著天上飄過的一朵雲彩,灰色的,好象裡面藏著太多的雨滴讓它透明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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