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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月光與以往有什麼不同呢?一樣的柔和,一樣的清爽,從窗外漫灑下來,悠然的落到地上,床上,桌案上,這個男人的臉上,在房間慢慢的流動著。
是了,六月的月光,因為這個男人痛得緊鎖的眉頭,變的憂鬱了,清冷了。所過之處,清晰的可以看見根根冷芒,直刺他心。藍芷想,這輩子,她都會記得今晚的月光。
他看著那月光慢悠悠的爬上門檻,窗欞,樑上,最後爬上對面一直靜默的女人的臉上。似看穿一切,又似毫不知情的眼睛,慵懶憊怠,淡淡的,看著那月光。彷彿天下沒什麼事能引起她的熱望。
世上終是再難遇到和那丫頭一樣的女人了。嬌豔也好,冷傲也罷,都是比不得那丫頭絢爛的,可以把陽光揉碎洗褪,再賦予一線破曉生機的笑臉。
無言的兩個人,靜默的兩個人,就任那月光慢慢的流淌。不動,不搖的坐在那裡,看它慢慢由左向右,自東向西的搖曳而過。
“小多,你猜,範先生和那姑娘戰了幾回合了”某個超級無聊人士擺出賭局,來啊來啊,買的多賠的多啊。
一回到府裡她家情夫就鑽進書房,和那些個摺子相親相愛去了,她要提醒他一下,這邊還有個極度寂寞無奈的人需要他來關心一下。
“你覺得呢?”沒抬頭,對某人的提醒裝不知道,幾個回合?怕是一個都沒有吧。
“怎麼了?”沒有聽到回答,多爾袞抬起頭,卻對上一雙滿是愧疚的眼睛。
“你覺得我很卑鄙是吧,我自己也這麼覺得呢”明明知道範先生的痛處,還偏要去踩。就為了自己能心安理得的窩在另個男人懷裡,而不覺得虧欠了什麼人。苗喵喵小小聲的說道,如果不是她家情夫在她問話的時候,臉色暗了一下,她會繼續假裝下去吧。
“不會”放下手裡的摺子,多爾袞起身走到她身邊,把她拼命絞著衣角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手掌心裡握住。
“小多,要是有一天,別人把我搶走了,你會怎麼辦?”看著被他握在手心裡的手,想起今天見到的兄弟大對抗,苗喵喵脫口而出。問過後,才覺得,自己真的是有夠無聊的。
“離的你遠遠的”沉默半晌,收回了手,又走回書案前,背對著她,多爾袞淡淡的說。
他做不到範先生那樣,可以放下,或者說,把她給藏在心裡頭,那他就離的她遠遠的,不看,不聽,不想,然後,遺忘。
“呃?你難道都不來搶回我嗎?”手上忽然失去他的溫度,苗喵喵虛空的抓了幾下,好象這樣就能抓回那讓她安心的暖。
“你的心不在我這,我搶了又有何用?”轉回身,看到一張強烈不滿的臉。
“你想什麼那!我是說,如果遇到象今天那兩兄弟的情形,你會怎麼樣?”苗喵喵翻了個白眼,她家情夫怎麼變笨了,居然給她會錯意,他把她當什麼人啦,這麼容易就見異思遷?
“斷不會讓”他之所以當做沒見過那檔子事兒,就因為這個。不管是真心喜歡那女子,還是圖個新鮮,都是為了心中的一份堅持,換做是他,為了心中女子,也是不會後退半步的。
“那要是權勢大過你怎麼辦?”走到他身後,將額頭抵在他寬厚溫暖的背上,由後面伸出手臂圈住他的。,如果今天他們沒有去凝脂樓,那姑娘不是就給什麼託的兩兄弟標了去嗎!
“那你就等著我,總有一天,我會用八臺大轎,把你再給抬回來”如果非要站在最高處,才能保的住她,那他站上高處又何妨,只要她願意等。
不再出聲,自己的問題,真的是很無聊。論權勢,除了皇帝大爺,又有幾人大的過她家情夫呢?苗喵喵靠在他背上偷偷的笑了。這傲然挺直的背,就象她的一座山,那樣沉穩,那樣堅定。
不需懷疑他的話,只要他想,那最高處站的必定是他。只是,估計她這麼個小小女子,還到不了皇帝大爺的跟前,那些話,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
一室的光亮宣告了新一天的到來。推開窗,鳥兒在樹椏間蹦來跳去,老大的太陽掛在天上,有種四平八穩的韻味。一個鳥窩頭探出來,衝著它露的出個大大的笑容,一時間,臉上的光彩,竟然比那陽光還絢爛。
伸了個懶腰,苗喵喵動作迅速的開始洗簌。今天的天氣好好哦,有些個日子沒帶翠花出去了,它的閨怨是越來越大,整天用那雙狗眼射殺她,好象在抗議她剝奪了它自由YY的權利。切誰叫府裡就它這麼一條狗呢,連YY的物件都沒有。
“翠花,我警告你哦,不許隨便就進行猥褻的行徑,更不準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