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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人。”她搖搖頭,“這世道,心都讓狗吃了,哪還有真心。”
“那那個陳公子呢?也沒有心嗎?”我看著她,果然見到她臉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
“他哪是沒心,怕是心太多了吧。”篆香小聲地答著。“也好 久:87book。com沒見他了,怕是早就忘了我這一個煙花女子了。”
陳公子名為陳龍,年紀約二十歲上下,長得倒是英俊瀟灑一表人才,肚裡的文化墨水更不算少,在眾多裙下之臣外,算得上是唯一能討篆香歡心的一個。但這陳龍對於自己的身世從來不提,除了他的名字,我們無法得知他更多的事情。陳龍與篆香相遇倒也是一個不錯的浪漫故事,那日是篆香第一次在盛澤歸家院登臺,篆香那時剛滿十五,而我則只有十歲。鴇娘照以往安排頭牌姑娘一樣的條件,給那時一夜成名的篆香撥了兩個丫頭,一個是我,另一個則是潮香。 關於那日的事至今被這裡的人所津津樂道,茶館酒樓裡時常也能聽倒那些賣唱女子吟唱著篆香那日一唱成名自己作的曲子——《浪潮》。
自然,那曲子並不是篆香所作,原本也不是叫這個名字,只是我和篆香為了她第一次登臺將我在現代所喜 歡'炫。書。網'的一首老歌《鬼迷心竅》改了名字,譜了新調。
“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百轉千折它將我圍繞。
有人問我你究竟是那裡好,這麼多年我還忘不了,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瞭。
是鬼迷了心竅也好,是前世的因緣也好,然而這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你能夠重回我懷抱。是命運的安排也好,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然而這一切也不再重要,我願意隨你到天涯海角。
雖然歲月總是匆匆的催人老,雖然情愛總是讓人煩惱,雖然未來如何不能知道,現在說再見會不會太早。
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百轉千折它將我圍繞。然而這一切也不再重要。”
一曲唱閉,我毫不懷疑地看到了眾人目瞪口呆的神情。
我衝篆香悄悄豎起一個拇指,她的嘴角朝上略略撇了撇。
我們成功了。
在這個煙花之地,要保證自己過得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定要讓自己成為最強的。
然後我看到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站了起來,帶頭鼓了掌,然後他說,“篆香姑娘,令我自愧不如。”雲淡風清的樣子,讓人感到舒服不已。
盛澤歸家院(下)
於是那日的喊價聲源源不斷,鴇娘樂的見這番景象,對我們更是和顏悅色。雖然當眾拍價多少讓我覺得有些噁心,但我們的辛苦終究沒有白負,篆香成為了盛澤歸家院頭牌姑娘,而我,也成為了她最信任的人。
那夜,那個白衣男子並沒有標到篆香,但隨後的日子裡他幾乎每天都來,他告訴我們,他叫做陳龍。
他來看篆香的時候也只是默默地坐著,品著我為他上的茶,聽著篆香反覆為他彈的琴。最常聽的那首,自然是鬼迷心竅。
“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百轉千折它將我圍繞。”
“有人問我你究竟是那裡好,這麼多年我還忘不了。”
他的手指敲擊著桌面,隨著琴聲搖晃著頭。
“為何陳公子這麼喜 歡'炫。書。網'這首曲子?”有一次篆香問他。
他只是又淡淡地一笑,眉眼之間竟多了些憂愁,“有緣罷,如此而已。”
或許我們都不約而同地想起那時的情景,因而再也無話可說。
“起風了,回吧。”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開口。
“恩。”我應著,先直起身,然後一把扶起她,小腿因為蹲得久了,有些麻漲。
“流年易失,恩寵難回啊。”她小聲地說著。見我愣愣地看著她,忙又轉換了話題。“上次聽媽媽說,周婆好象要來著選幾個靈巧的丫頭帶到周宰相的吳江老家去,如果你想要離開的話。”她後來的話沒有說完整,但我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能掌握自己的命運,把握住這個機會也未嘗不可。
於是當我刻意裝扮之後出現在周婆面前,衝她盈盈一拜之後,我明白我已經成功了。
“這丫頭叫什麼名字,挺機靈的。”周婆指著我問著鴇媽。
“原名叫楊愛,在這裡改了個名字叫愛柳。” 鴇媽有些不情願的樣子,“周婆,這丫頭我可是要留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