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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齋又怎能講的這般真實?”
我略有不解,“不知錢大人故事中的人物如是可認識?”
錢謙益笑得輕描淡寫,“正是牧齋。”
我一詫,錢謙益此次來雲間竟是因為遭此變故,他一心從仕,如今落得這樣境遇真是應了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話。
我沉默片刻還是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索性忙裡偷閒遊歷河山倒也是個能平心靜氣的良方。”
錢謙益點頭說,“牧齋雖計較這些但卻又不看重這些。所有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姑娘若也能這樣想錢某也就算功成了。”
言罷,錢謙益再未多說什麼,以禮向我告辭後便徑自離開了。
我含笑,目送著他身影。
若單從他的背影中很難看出此刻的他已有五十多歲了,我自然不相信他心中已對自己遭貶的事情完全放下,我所欽佩的是他居然能這樣為了我的事將自己的遭遇破天荒地暴露在我的面前。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風度面子難道不是最重要的麼?在茶樓當所有人喚他錢大人的時候,他受之安然,並未有些許的難堪,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名號,即便是在他遭受了這樣大變故之後。而他竟能對我如此坦白,直言不諱,想必心底是把我當成值得信任的人了吧。而今日他所言的種種也皆是對我好,這一點,我心裡十分明白。
想到這裡,我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這錢謙益,或許真有些能讓柳如是傾心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補完~~這龜速。。。感謝還在看此文的親們~~囧。。。
春色去矣幾時逢
一回到南園就見一臉憂心的董小宛。
“如是,你可算回來了。”董小宛道,“我只怕那錢大人勸不了你。現在看你回來的氣色,想來能做上大人總是有他自己的一套本領的。”
我裝作不快地看了她一眼,“我還想是誰攔我呢,原來是不講義氣的董姑娘啊。”
董小宛笑得燦爛,“如是,看你能這樣貧嘴,我就知道你已被錢大人說通了。”
“通?”我回答,“我何時有過不通?”
董小宛故作神秘地一笑,轉開話題道,“如是,我想呀,那錢大人總是在我們最窘迫的時候出現,也不知算不算上和我們有緣。”
“所謂的緣分不過是自己給自己灌輸的。”我道,“小宛,我們與那錢大人並無多少交情,用緣分二字來形容是不是有些過了?”
董小宛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才說,“如是,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羨慕你。先說你身邊的個個都是人中龍鳳,他們的心思也都為著你,而我呢?似乎忙忙碌碌很多年,但知心的,真心的,也就只有你和柳隱二人了。”
“有我們還不夠?”我反問她,“小宛,常言說得好,人生得一知己而無憾,何況你還有兩個,你還不知足?”
董小宛笑了,笑得有些酸澀,聲音漸漸小了些,“不是不知足,只是能讓我滿足的那一人心中卻始終沒有我。”
我猶豫再三,還是問,“小宛指的的可是那冒闢疆?”
董小宛點頭,“適才在茶樓裡聽大家議論他的事,我心知不能過問,也不好過問,可一直到現在我心中一直為著他忐忑,想著他現在到底好不好。”
董小宛始終是放不下冒闢疆的,無論她在我眼前有多快樂。這世間無非一個情字最為難過,我如此,董小宛尚也如此。
正聊著,卻聽門外傳來匆匆腳步聲。
我與董小宛都有些詫異,這個時候到南園來找我們的人,恐怕來意不善。
可進屋的卻是滿臉滲汗的陳子龍。腳步略有不穩,臉色蒼白的樣子,讓人看了有些擔心。
他一見我,急急嚷嚷地說,“如是,如是,柳隱出事了。”
“子龍,你說柳隱出了什麼事了?”我迫不及待地問,心裡猛然一沉。柳隱那麼久都沒有訊息我只道是這個時代資訊傳遞不通,而他吉人當然自會有天相。未曾料到,這麼久沒聯絡我們的他竟然是出事了。
“我前些日子託人去打聽吳江的情況,只得知周府正大張旗鼓地辦理喪事,我遣人去問,才聽說原是一個管家得了重疾生亡,周夫人念其對周府的功勞特為他辦了靈堂。而那管家正是名叫柳隱。”
我的腦子突然混亂起來,再也聽不到陳子龍說了些什麼話,腦中浮現的只是一個又一個和柳隱曾經相處的片段,拘謹嚴肅的柳隱,憂心忡忡卻依舊溫和的柳隱,還有像似大哥哥一樣愛和我鬥嘴的柳隱。不知不覺中,我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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