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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一邊裝作漫不經心地對董小宛說,一邊用餘光暗示船家將小船朝來人的方向駛去。
臨近那對男女的時候,我放大了嗓門。“人何在?人在月明中。半夜奪他金扼臂,殢人還復看關蓉,心事好朦朧。”
董小宛驚異地看著我,不明所以,我對她努了努嘴,作了一個噤聲的表情。
果不出其然,那男子的聲音率先響了起來,“殢人還復看關蓉,心事好朦朧。好清麗的詩句,不知姑娘為何而嘆,會有此感慨?”
我當時只想著為董小宛出去,卻並未注意到這聲音其實並非是冒闢疆的。我拉著董小宛起身,拍了拍自己衣裳上的塵,頭未抬,冷冷地道,“誰聽去了就是嘆誰。”
“如是。。。你。。。”一旁的董小宛似乎想說什麼,可此刻我哪由得她多說,立即又插了一句,“如今知心人難求,負心人倒是不少。”
“哦?”那男子似乎有些不悅,“在下彷彿並不與姑娘熟識。”
我惱怒地抬頭,“冒。。。”
話未出口,我才覺得什麼是臉上像被火燒焦的感覺,眼前站著的人分明不是冒闢疆。
“對不起,我聽見你喚陳圓圓,我還以為。。。”我恨不得地上能有個洞立刻讓我鑽下去,“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奴家就是陳圓圓。”一直未開口的女子突然發了聲音,她走進我,身上飄著一股冰冰涼涼的香,“遊湖途中也能信口說出這樣別緻的詞句,若奴家沒有猜錯,姑娘定是柳如是柳姑娘吧?”她側頭看著我身邊的董小宛,“那這位定是董小宛姑娘了。”
我與小宛不好意思地衝她笑笑。好一個聰明睿智的女子,觀察細緻入微,一口一個奴家,真是叫女人見了她也不得不心生憐愛,更何況那些男子呢,自然一見面便把魂也消了。
“原來是柳姑娘和董姑娘,在下剛才真有些失敬了。”
他的樣子和聲音都讓我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我彷彿真的在哪裡見過,否則,光憑先前的景況,我又怎麼會胡亂地將路人甲當作是冒闢疆呢?
“是如是唐突了,還望公子見諒。”我皺著眉思索著,“只是。。。公子好生面熟。”
那男子輕輕淺淺地一笑,道,“待約個梅魂,黃昏月淡,與伊深憐低語。怎麼,姑娘還在尋覓自己的知己麼?”
“你。。。”我的話還未出口,卻聽身旁的董小宛恍然大悟地說,“你是那天看戲的梅大人。”
那梅大人將視線轉到我的身上,說,“若姑娘不嫌棄可喚在下作錢謙益。”
“錢謙益!”
這下倒好,我的心事真應了先前的那句詞,真真切切的好朦朧。
桃花得氣美人中(補完)
作者有話要說:補完。。。對不住還在關心這則文的朋友們。。。
對不住小優小諾。。。 我總覺得這日的經歷彷彿像是一個夢一般,虛幻的讓人難以置信。
回到畫舫時,竟然見到多日沒有人影的冒闢疆正忠實地候在一邊。
“小宛,如是姑娘,你們可回來了。”他見我們回來便迎了過來。
我一見他那副迷死人不償命的桃花臉就不由地氣不打一處來,“冒公子,如是還以為你早在美人窩裡樂不思蜀了呢?怎麼今日得空又來找我們了呢?”
冒闢疆倒也老實,“圓圓今日和錢大人遊湖,所以。。。”
“所以你才又記起了我們這兩個舊人了吧?”
“如是。。。”董小宛不爭氣地介面,她看著冒闢疆眼中有說不出的情意,“冒公子,如是今日心情不佳,你不要介意。”
冒闢疆擺擺手,“沒關係,”說著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接著說,“上次你說要親自彈一個曲子給我聽,不知今日我可有一飽耳福的機會?”
董小宛頭一低,我知道她又對冒闢疆投降了,人生自是有情痴,於是只得嘆了一口氣說,“你們兩個還是回屋裡說吧。”
董小宛這一地的芳心,不知冒闢疆到底何時才能撿了去。
我坐在自己的房中,隱隱能聽到旁邊屋內董小宛的吟唱聲:“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我不知董小宛此刻是什麼心情,在知道自己鐘意的人一再沉迷於其他佳人的閨房,她究竟能以怎樣的情緒唱出這首別具愛慕的詩句呢?“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既是如此好的翩翩公子為何卻不能識得眼前那位佳人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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