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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響徹秦淮的名伶,徐拂。”
“徐拂。”我隱隱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那你又怎麼知道她就是篆香的。?”
“說來話長。我曾有幸與徐拂姑娘有過深談。沒想到竟也是小愛的故人。這真是巧了。”
我也點頭,“你這麼一說,我也迫不及待地相見她了,不知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現在過得怎樣了。”
柳隱呵呵一笑,“小愛你可以放心,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出發吧。”
我當然連聲應允。
半個月後,當我坐在離開吳江的馬車上還不由地感慨這些年來所發生的事。周府的種種彷彿已成過眼雲煙,從今往後,這裡再也不會有我舍不下的人,舍不下的事情。
如今高山猶在,流水依舊,生命似乎依舊還在延續。耳邊似乎又微微響起那首詞:“有時候,貼天飛,只恐怕,捉它不住。 ”
駕著馬車的柳隱彷彿也是一副沒有心事的模樣,讓我不由地有些恍惚起來,此情此景,彷彿依舊停留在六歲那年,那個憨直的小男孩衝著我伸出手,“小愛,很高興認識你,以後我們要做一輩子的朋友呢。”
是啊,一輩子,會很長很長吧。
(
作者有話要說:無聊漫長的周府生活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柳如是大戰眾才子了~~呵呵~~
第二卷:柳 如 是
婀娜簾開花初放(一)
錦鏽十里春風來,千門萬戶臨河開。
南京。秦淮河旁側。
富賈雲集,青樓林立,燈紅酒綠的巷子,妖嬈纏綿的霓虹,畫舫凌波,綺窗絲幛,十里珠簾。這正是秦淮河此時真實的寫照。
倚窗而望,臨近畫舫處會時不時地傳來一陣又一陣帶有吳儂軟語調調的歌聲。樂聲婉轉,歌聲淒涼,卻顯露出一番獨特的意味。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悽悽,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我不由地有些感慨,那些乘著燈船而行的女子們,哪個不是各懷幽怨,各有其苦,想要找到自己的良人,只是燈船再盛,恐怕也不能輕易燃起所託之人的真心。
兩年了。
轉眼即逝的兩年。
如今已是崇禎五年。
“姑娘,起風了,站在視窗可是要受涼的。”說話的是縈柔,“徐媽媽說要縈柔好好照料姑娘的,若是生了病了,縈柔可要難做人了。”
我呵呵一笑,“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如今竟數落起我來了。”
縈柔比我略小些,如今才十二歲,正是我進周府的年齡。周府所發生的事,如今想來似乎這段記憶已經久遠地有些泛黃,間歇會聽到柳隱託人帶來的問候,夾雜地帶有一些周府的訊息。周道登在我離去那年便做了古,周老太太悲傷過度也終於不治,聽說後來紅袖被猶氏陷害,最終還是流了產,一下子大宅子裡極其不安靜,猶氏被趕出家門,紅袖傷心搬出周府,如今當家作主的正是王氏。王氏終於得償所願,不用再偽裝成賢良,只是長夜漫漫,偌大的周府只剩下她一個人,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會寂寞?
不過這些自然與我無關,畢竟兩年了,該捨棄的全都捨棄了。正想著卻看到縈柔對著門口一喚,“徐媽媽,你可來了,姑娘又對著牆壁思過了。”
徐拂輕笑,打了一下縈柔道,“你個小丫頭,是不是還想對我邀功呢?”
縈柔揉揉自己的頭,委屈地嘟著嘴,“縈柔只是害怕姑娘又離了魂罷了,媽媽不識好人心呢。”
我見她這般憐人的樣子,也不由地笑道,“好姐姐,你瞧瞧,你倒是配給我了一個什麼樣的丫頭啊?”
徐拂走上前,滿面紅光,囑咐縈柔先下去倒茶,然後在我床邊坐了下來,說,“如是,聽說昨日又不舒服了,今日可有好些?”
我點點頭,“勞姐姐費心了,今日已大好。”
徐拂詭笑道,“如是生病可是為了躲那個林顯公子?”
我故作訝異,“姐姐為何有此說?”
徐拂將我額邊的一縷碎髮攏到耳邊,接著說,“你的心事,我又怎麼不明白?我們到底也認識那麼多年了。”
“是。”我回道,“姐姐可不知道那林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