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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否把影憐給了我,若是不給,恐怕兒子的病要繼續一敗塗地下去了。”
“影憐和如是又有什麼關係?”周老夫人一頓,看向我,“影憐我恐怕。。。”
話還沒說完,卻見周道登已扭頭過去,“母親若是不願,兒子也不會逼母親。”
周老夫人見他如此模樣,看了看我,然後無奈地一嘆,“若是這樣你肯吃藥,我答應你就罷了。”
周道登眼睛一亮,氣色也好了一大半,喜道,“謝母親,如今兒子得知這一訊息,病似也好了大半。”
周老夫人直搖頭,“你就會用這招來逼你母親,影憐一個好丫頭,就得敗在你的手上了。”
周道登樂呵呵地笑著,“是,影憐如此才情,孩兒定當珍惜。”
周老夫人歉意地將目光轉向我,我心早就涼了一大截,只是直愣愣地看著前方。
突然又聽到王氏問,“老爺,那如是可是柳如是姑娘?她和影憐又有什麼關係?”
周道登回說,“那影憐便是柳如是。”
“哦,是嗎?”王氏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那為何當初影憐不與我和老太太說實話呢?”
我愕然,那王氏終於急不可耐地開始落井下石了嗎?
周老夫人“哦”了聲,蹙著眉頭想了一陣,又看向我,問,“那柳如是可是當初影憐說故事的風月姑娘?影憐不是說她早已身亡了嗎?”
王氏嬌笑道,“母親可被影憐這個蕙質蘭心的姑娘騙了,那柳如是即是楊影憐。當日孩兒好奇,一直追問影憐姑娘,影憐姑娘於是就向孩兒承認了。”
我什麼時候承認過了?還不是你們這群人全部自以為是。
周老夫人目光悠遠地看著我,“是嘛,那我可是看錯眼了。影憐為何不照實說呢?”
我見解釋無望,只得順水推舟,順著她們的思路說下去,“影憐原本是姓楊名愛的,只是在盛澤歸家院時,與一眾要好的姐妹相互玩鬧,便學著文人給自己胡亂取了個學名叫柳如是。後來與老太太說起,怕因為這個名字的典故出自風月樓,不討老夫人歡喜,才隱瞞著沒有說。”
“那為何當初你沒說那詞就是你所作的,非得胡謅成別人所作的?”王氏契而不捨地追問著。
我知王氏是故意要我難堪,略想片刻才回答。
“影憐只是一普通女子,怕太過鋒芒,惹來別人異樣的眼光。”
“你倒是想得多。”王氏冷哼了一聲。
“夠了,影憐也不是故意的。”周老夫人看了王氏一眼,目光轉向我時已是滿眼的悽惻。“柳如是倒也是個清雅的好名,日後你還是叫回這個吧,也不枉你我主僕一場。你先回去好好準備一下,也不用來伺候我了。等登兒身體好些後我便給你們主婚,日後盡心盡力,伺候老爺罷。”說罷,還自己輕嘆了一句,“看來,登兒這次真的是撿到寶了。”
我早已陷入了一種極大的震撼中,這種驚愕竟然超過先前見到周老夫人把我留給周道登做妾的時候。不知冥冥之中是否真有天意,我竟在周老夫人的一聲允許下終成了柳如是。我為了她而來,如今卻也成了她。
周圍的一干奴僕早已跪下給我請安,“柳姨娘大喜。”
我不禁愴然,喜從何來?是要恭喜我即將成為周道登的第三個妾氏嗎?
目光不由地掃視著眼前的人,有驚喜的,有吃驚的,有怨恨的,也有隱忍的。我看到雲紓大驚失色的眼神,看到王氏意味深長的目光,也似乎看到柳隱悲愴而又無奈的表情。隨後,我眼前一黑,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周道登已出府辦事去了,而他的病也已經完全好了。我換了一間屋子,伺候我的是一個眼生的丫頭。一問才知,自己這一睡居然睡了三天。
眼見著所有的事情都開始脫離自己的想法,我立刻定下一個念頭,我必須早日離開這是非之地。
柳隱和紅袖已經與我決裂,我也下不了心去向他們認錯,更何況如今他們未必肯幫我。如果時間倒流,我還會接受他們的幫助嗎?答案自然還是否定的。不管怎樣,為今之計,我也只能靠自己才能溜出這裡。
點點離人淚(五)
離府的日子我定在兩日之後,這正是周道登回來的日子,屆時所有的人一定會聚集在一處,各處守門的家僕也會鬆懈不少,我只要等周道登前腳進門,後腳出府就可以了。當然這其中一定需要打通幾個守門的小廝,這樣可以讓我的出逃計劃更容易些。如果有個萬一,即使被人發現了,我也可以只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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