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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道,“大哥沒發現如是早已是這樣做的麼?這些日子以來,如是何曾把自己當作成外人了?”
李待問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好像是沒有。”
我與他一同笑了起來。
同李待問相處永遠是最沒有壓力也最為自然的,他待我好是不含任何雜質的,而在我心裡,也早就把他當作自己的哥哥一般對待了。
吃完飯同他們二人道別之後回房,卻覺得肚子依舊有些撐得發慌,於是一個人起身到後院走走。
逛著逛著卻看見自己竟走到李待問的書房門口。
這書房自己先前只來過一次,還是李夫人怕我整日悶在房中無事可做,才帶我來看過一回。當時因為李待問也在,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匆匆就離開了。不過李待問也說,若是以後自己有空可以隨時來這。想著適才吃晚飯李待問就陪著李夫人回房了,現在必然是不在這裡的,而我又實在好奇李待問的書房會不會有些什麼罕見的墨寶,於是推開門徑自走了進去。
書房很大,卻並不顯得空。李待問雖自信,但也不是一個自命不凡的人,所以並不像那些喜 歡'炫。書。網'將自己的真跡掛在牆上裝作才高八斗的文人一般,他的書房是名副其實的書房,除了書只有書。
我隨手翻了幾本,無非都是字帖什麼的,並不是很吸引我。吸引我的是他桌上放著的一個章。這是一枚玉石印章,上面的字顯然是李待問新刻的,只是只篆了一個字,那個字旁邊還有一些空隙,想必是並未完成。我拿起印章,小心吹了吹上面的灰,上面篆的是一個“問”字。或許是李待問給自己刻的。
可是這印章卻有一種奇 怪{炫;書;網的魔力,讓我愛不釋手起來,心裡念著若是以後李待問能給我刻一枚就好了。
從書房出來天色已經大暗,心情卻也意外地好轉起來。不知是否是那枚印章的功勞。
回房後卻發現屋裡已經坐了一個不速之客。
我冷冷地說,“宋公子,怕是來錯屋子了吧。”
宋徵輿站了起來,“如是,我只是來看看你。”
我刻意與他保持了一定距離道,“那現在是看也看過來,公子可以走了吧。”
宋徵輿搖頭,又走進我,“早晨我來就想瞧你,只是存我兄不讓。後來大嫂悄悄說讓我這個時候來,她要我親自與你談。”
李大嫂想必是好心,她或者也和李待問一般認為,覺得我始終沒有放下宋徵輿不是一件好事。於是才又製造了今晚這場相遇,想要我們互相談妥,至此了無牽掛吧。可是我與宋徵輿早就無話可說,今日一事無非是畫蛇添足而已。
我不動聲色地又偏了偏身子,“我與你早就無任何瓜葛,這裡是李府,你若是想要找煙花女子,自然是來錯地方的。”
“如是。”他有些急,說,“你就真的那麼怨我?”
“我不怨。”我緩緩地吐出這三個字後又接了一句,“因為我與你早已無任何瓜葛。”
宋徵輿的臉色變得慘白起來,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如是,你就真這麼心冷,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你都不顧了嗎?”
我看著他,竟笑了出來,“是誰先踟躇地讓我心寒的?你不是又要成親了麼,還找我做什麼?”
“你都知道了。”他沮喪地低下頭,“我不願,只是沒有辦法。母親說,只有成親了以後才讓我離家。”
“是麼。”我淡然一笑,道,“可是這又與我何干?”
他仿似受了什麼重大刺激一般連連退了兩步說,“是,這又與你何干?”
我看著他這樣自己心裡也不好受,原本與我心心相印,共約白頭的人,如今卻成了眼前的陌路人,再無任何干戈。
我苦笑起來,“我想我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對你產生那麼多的顧盼。”
宋徵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迫切地說,“如是,你聽我說,我成了親,考上功名,那時我就能自主了,然後我定來娶你,你可願等我?”
我搖搖頭,道,“宋徵輿,你要知道,你的誓言太單薄了。到時候你就能違揹你母親的心願娶我入門嗎?宋徵輿,說到底,我不再信你。”
更何況我無法同那一個他先娶的,卻認識晚於我的正妻相處。
宋徵輿低聲地說,“是。你不信我。我早該知道的。可我還像個傻子一樣,興沖沖地來和你說,要你等我。是我瞧高了自己。柳如是,你好狠的心。虧我還寫了這樣的詞給你,如今看來,只怕是我一廂情願了。”他突然像